二爺面對媳婦毫無節制地拍馬已經習慣,讓他略感意外的,卻是陳萌對陳梓熙的態度。
這種毫不掩飾地崇拜,讓二爺難免有些吃味,就算知道陳萌只是欣賞也不爽。
早知道當年他不聽她忽悠學什麼原子好了,他要是學精神科也不見得比那傢伙差吧?
陳萌的視線在遠方,陳梓熙在行業的地位已是高山仰止,她前世到不了的高度,今生估計也夠嗆了。
“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陳萌小聲說道,眼裡充滿了嚮往。
二爺哼了聲,“不學好。”
大師又如何?被捆起來揪頭髮,還不是隻能老實受着!
“你說什麼呢?”陳萌收回視線,正想囑咐二爺一會好好給人家說兩句,爭取套套關係,萬一人家陳醫生一高興,不求收她當徒弟,但能指導一下也是福氣——咦,二爺怎麼這個表情?
“沒事。”二爺壓下心底不爽,握着她的小手。
“老公啊...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
二爺隱瞞下自己對人家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兒,簡單把過程說了。
陳萌聽得是歎爲觀止。
“他用的是什麼催眠術啊,太厲害了...好想學!”
陳萌聽了以後第一反應不是她老公怎麼把人抓的,她感興趣的是人家怎麼跑的。
“二哥!咱今天一定要把人拿下,你給人家認個錯——”陳萌話還沒說完,就覺得這周圍空氣又冷了幾分。
二爺冷峻的臉在薄霧籠罩下,帶着一股扎心的寒氣撲面而來。
求生欲戰勝了陳萌的求知慾——就算是陳梓熙這個頂級醫生再好,那也得有命跟人學纔是啊!
“我們二爺這也是盡忠職守,道什麼歉!”
“他很帥?”二爺儘量讓這句波瀾不驚。
“是很帥啊,精神科醫生能長成這樣不容易啊,我估計二十年前人家肯定是槓槓的大帥哥,要不他老婆怎麼會跟他呢,二哥我就羨慕這樣的夫妻,我看他們就覺得咱倆要是再過20年也會那樣。”
這句話說得二爺身邊的黑霧散去,表情裡帶了一絲傲嬌,又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屑。
鼻子裡一聲哼,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彷彿再說,肯定比他們過的好!
陳萌看二爺沒那麼僵硬了,這才繼續要求。
“二哥,就看在人家救了我的份上,一會別給人家臉色好麼?他們不可能是間諜的,這個我來擔保。”
“你就那麼信任他?”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倆人是安全的。”
陳萌有句話在心裡沒敢說,她一看到人家夫妻倆,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估計二爺要是聽到了,肯定要炸。
“我之前做了個夢,還夢到了娃娃姨...還有你。”陳萌想到她之前做的那個夢了。
就是在那個公園裡,年輕的二爺跟她在河邊扔石頭,倪娃娃領着一個小女孩在不遠處,那個夢醒來後心裡還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就好像是冬日裡一杯香甜熱飲,直入心窩暖洋洋。
“夢到我就算了,爲什麼還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