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發現二爺有點惡趣味。
就比如現在,被于大寶喊完後,宛若吃了靈泛得樂,通體舒暢,和顏悅色。
“既然是我孫子開口說的,那我就勉爲其難地讓我老婆看看。”
二爺看了眼陳萌,陳萌忍住吐槽的衝動,“人在哪裡?”
大隊長忙讓大寶帶路,領着陳萌兩口子過去,因爲樊毅琦醒來後跟中邪了似得,大喊大鬧,大隊長就給他關到了禁閉室。
每個部隊都有這樣的地方,用於處罰犯錯的士兵,門上有扇鐵窗,陳萌跟二爺透過窗戶往裡看,樊毅琦衣服扯得亂七八糟,上身光着膀子,手裡揮舞着他脫下來的秋衣,正站在牀板上唱東方紅。
“東方紅,太陽升~”
這形象,要多傻缺就有多傻缺。
二爺跟變戲法似得,從兜裡掏出個相機,在陳萌大寶大隊長驚詫的視線裡,對着人家一通狂拍,都是特寫。
“你什麼時候帶的相機?”陳萌簡直是太佩服二爺了。
要是比壞,誰也壞不過二爺啊。
“爲了近距離觀察患者,也是要做準備的,注意嚴謹。”二爺煞有其事,把相機收好。
嗯,以後這個照片洗出來,給這小子看看。
讓他嘴賤,讓他叫自己的小心肝“婦女”。
陳萌憋笑點頭,“嗯,你說的都對。”
等樊毅琦慶清醒了,看到這些照片估計撞南牆的心思都有了吧?
“你倆別光顧着笑,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大隊長迫不及待地問。
他現在也沒讓跟過來的其他人知道這事兒,人醒了直接關起來。
“拿你們刷鞋的水,拿着刷子沾着,隔一個小時就在他鼻子底下刷一層,刷一天就好了。”二爺面不改色。
陳萌憋得已經要忍不住了。
看不出來,二爺還有這種化身神棍的本事,陳萌以爲只有自己會忽悠人。
現在看,二爺要是冒壞水,跟自己也有一拼啊——嗯,隨我。陳萌壞壞的想。
大隊長和大寶已經聽傻了,吞吞口水,“我們的刷鞋...水?”
這是一個帶味道的聊天啊。
“是,而且要挑着汗腳的刷鞋水,用刷鞋水裡的化學成分,刺激他的鼻粘膜,以毒攻毒。”
二爺說完,陳萌就已經背對着他,趴在牆上痛苦地顫抖。
哎,這樣逗孕婦笑,真的合適嗎?肚子都笑疼了,笑得肚子裡的小娃都踢腳了!
“呃,大寶,你去落實下。”大隊長雖然聽得玄幻,卻不敢懷疑。
畢竟這是二爺說的,二爺在某種程度上,就意味着真理和科學。
誰能想到這麼嚴謹的男人,爲了給自己媳婦出口氣,是一點節操都不帶有的。
大寶真的去琢磨隊裡誰是汗腳了,大隊長聽聞人不會有大事兒,稍微鬆了口氣,給二爺和陳萌請到自己辦公室,沏最好的茶招待,趁着沒人問道。
“於所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邪門?”
二爺就簡單的把那人衣服上有藥的事兒說了,聽得大隊長一陣陣冷汗。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