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此時的憋屈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
他老婆丟下他殘忍離開,又被院裡的嫂子當成賣雞蛋的圍觀,其實大梅子等人叫二爺的時候,二爺是抗拒的。
奈何...
二爺的視線往院子裡瞥了一眼,想着萌萌插着腰挺着大肚子,咆哮着問他爲什麼不睦鄰友好,二爺還是停下來了。
“二爺,有個事兒跟你說。”
衆嫂子相互推諉,都不太敢跟二爺說話,總覺得二爺身上有種令人魂驚膽顫的氣場,最後大梅子因爲距離陳萌家最近,被大家推出來跟二爺溝通。
於是大梅子硬着頭皮,在一堆嫂子的期待下,把神秘人來訪的事兒說了。
二爺聽罷,心裡已經有數了。
這是誰用腳丫子想也知道了,不就是璩雪嗎?
現在二爺一聽璩雪這倆字就跟吃了蒼蠅差不多,不過這次二爺大概能猜到璩雪是幹什麼來的。
應該不是衝着二爺過來的,陳萌手裡握着一瓶金姥姥給的去疤痕藥膏,璩雪現在迫切需要這個,估計是爲了這個來的。
陳萌把藥膏要來,其實就是存了要把藥膏給璩雪的心思,她估計璩雪要不過來,所以提前要過來,想找個機會讓人給小雪花送過去。
到時候陳萌也想了,跟璩雪一次了斷,讓她發誓永遠不出現在二爺面前再給她藥,以後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結果這段時間事兒太多,忙活忘了...只能說是小雪花在陳萌心裡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稍微有點事兒就被萌萌甩腦後了。
現在小雪花找上門,二爺一想就知道是爲何而來,這事兒必須要引起重視。
大梅子把事兒說完了,忐忑地等着二爺發話,就見二爺沉默不語,眼神幽暗,衆嫂子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就見這個有史以來最帥的賣雞蛋造型的男人沉默不語。
衆嫂子想走又覺得尷尬,於是又推羣衆代表大梅子,大梅子硬着頭皮繼續解釋。
“我們是擔心萌萌知道了分心,所以才——”
“嗯,謝謝。”二爺說完便轉身,留下石化的衆人。
走了兩步,二爺又停下來,以僵硬的表情硬邦邦道。
“以後有時間,多陪陪萌萌。”
依二爺的性格,說出這句類似“歡迎來家玩”的客套話,已經是極限了。
衆人再次被定格,相互對視用眼神確認是否聽錯了,二爺離開了,衆人還在定格中。
一陣冷風吹過,捲起了樹上的葉子,吹的衆人一激靈,不是風涼,是二爺...嘖嘖嘖!
二爺把衆人雷的差不多了,想到那等待福音的小雪花,惡向膽邊生。
邁着剛正不阿的步伐帶着一臉威嚴不可侵犯的表情,徑直地推開門。
陳萌此時正在跟倪娃娃夫妻聊天,一行人坐在沙發上,喝着小咖啡,就見二爺從玄關而入,那表情差點讓陳萌以爲他剛炸了碉堡回來,本能地瑟縮,以爲二爺要跟她算賬。
結果二爺只是對沙發上的人微頷首,便走入書房,門一關,留給衆人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