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校廣播響起,要全體師生繼續到操場開散學典禮,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知道要宣佈是誰篡改了高二年級獲獎名單,因此都饒有興趣的盯着主席臺。
只聽校長沉聲說道:“經學校調查,已經查出僞造高二年級獲獎名單的人是唐銀梭同學,動機就是妒忌唐曉芙同學獲得了所有學科的獎學金,雖然她的行爲是針對個人,可是造成的影響實在太惡劣,所以學校開會決定給唐銀梭同學記大過。”
接下去是銀梭站在主席臺上,當着全校師生的面檢討。
檢討完了,校長冷着臉要她回到他自己班集體的隊伍裡去。
唐曉芙嘴角一勾,看向主席臺上的冷晨旭,這傢伙總能用深刻的方法教訓人,讓你以爲自己奸計得逞而忘乎所以,然後把你從神壇上拉下來,讓你摔的狼狽,這麼處心積慮不是人人都能想到的。
銀梭低着頭,紫脹着臉回到高二二班的隊伍裡,頓時無數道鄙夷的目光射向她,諸如“不要臉!”“喪心病狂的之類的議譴責聲不絕於耳,並且他們唐家詐騙老首長的往事又被扒拉出來,被各種嘲笑譏諷。
銀梭臉皮再厚也沒辦法再待下去了,捂住臉,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向校門外衝去。
簡明飛快的追上去,身手敏捷,一把扯住銀梭學着城裡女學生梳的馬尾辯,邪魅一笑風靡全校:“你想跑?事情還沒完呢!”
一個女生被一個男生揪住了馬尾,想跑跑不掉,那場面實在太搞笑了,同學們轟的一聲大笑起來,整個操場變成了歡樂的海洋,就連高冷的團長大人也默默的把臉扭到一邊偷笑五秒鐘。
銀梭因爲難堪整張臉扭曲得不忍直視,被簡明推搡着上了主席臺。
簡明對校長道:“校長,我要揭發唐銀梭在我們高二年級的任課老師水杯裡下瀉藥的事。”
他這話如重磅炸彈在師生中炸響,這個唐銀梭怎麼品質這麼差,僞造獲獎名單已經很過分了,居然還在老師的水杯裡投瀉藥!
校長嚴肅的問簡明:“你有證據嗎?”
“有!”簡明道,“就在語文老師他們腹痛之前,唐銀梭去了一趟鎮上的藥店,買了泄藥,校長派人一查就能夠查得到。
買了泄藥回來,唐銀梭就去了一趟高二年級的辦公室下泄藥,不過我想她一定做得很隱蔽,沒有老師當場發現,但是高二年級的各科老師有一大半同時腹痛就很可疑了。”
“那另幾個沒有中招的老師爲什麼也都那麼巧合的有事全離開了,這也是唐銀梭乾的?”
“不!是我乾的!”
校長訝異的看着簡明:“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簡明嘻嘻笑着道:“因爲有人告訴我唐銀梭買了泄藥,疑似在老師的水杯裡下藥,我在心理分析肯定是唐銀梭不想要這些老師參加散學典禮,但她爲什麼不想要這些老師參加散學典禮呢。
爲了得知真相,我就如她所願,把那些沒中招的老師全部用個調虎離山計調離開,好讓她盡情表演,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是唐銀梭僞造了高二年級的獎學金獲獎名單,怕我們年級的任課老師發現,所以想通過下瀉藥支開他們。”
全校師生震驚了,這個銀梭爲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在校長一番聲嘶力竭的喊叫外加各班的班主任的配合下,操場的秩序總算恢復了正常。
校長宣佈獎學金頒獎儀式繼續進行,至於簡明反應的情況,等調查之後再作處理,會在下學期的開學典禮上給大家一個交代。
高二年級的獎學金重新頒獎,唐曉芙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響起,她也一次又一次的從冷晨旭手裡接過各科的獎學金。
六門課的獎學金她全部囊括。
因爲之前有太多勁爆的事發生,所以當唐曉芙這個貨真價實的全能學霸橫空問世同學們的反應平平,他們的焦點仍放在銀梭造假和下藥這兩件事上。
散學儀式結束之後,各人回各班,班主任發成績單和寒假作業。
教導主任親自來到唐曉芙班代班,把成績單和寒假作業發下去之後,重點表揚了簡明,這次總分他考了全班第十名。
簡明很是高興,側着身子眉開眼笑的小聲對唐曉芙說:“我終於逃脫了穿女裝的厄運。”
金波的臉卻是黑透了,這次他的總分成績居然跌出了十五名之外,這是他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失敗,他緊緊盯着自己成績單的眼睛裡全是不甘。
教導主任該表揚的表揚了,該批評的批評了,便宣佈放學了,不過留下銀梭和簡明接受調查。
簡明小聲唐曉芙問:“今天那賤人已經夠慘了,我們還要按計劃進行嗎?”
“當然!”唐曉芙道,“這算什麼慘!這是她自作自受!至於我們的計劃跟她傷害小蘭比起來不值一提,有什麼好心慈手軟的!”
“是!女王大人教訓的是!我不該有這種婦人之仁!”簡明嬉皮笑臉的拍着馬屁。
這次的調查沒有費什麼功夫銀梭就竹筒倒豆子全都承認了,這是她聰明之處,就算自己咬着牙不承認,有那麼強大的人證,她是抵賴不了的,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承認,好歹態度好,容易取得諒解。
既然承認了,那就進行第二步,銀梭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訴說着心中的後悔,期望着學校能夠原諒她,不開除出她,她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可校長只說等下個學期的開學典禮他會公示處理結果。
銀梭只得悻悻離開,剛走進那片小樹林,忽然一條麻袋從頭上罩下來,頓時兩眼漆黑,她剛要喊叫,一隻大手隔着麻袋緊緊的捂住她的嘴巴,然後整個人像被拖死豬一樣不知拖到哪裡去了,緊接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她的人沒有一個人吭聲,而且打完就跑。
等銀梭號哭着把頭上的麻袋取下來時,四周一個鬼影都沒有,她當然猜得出是唐曉芙和簡明聯手乾的。
可知道又能怎樣,自己無憑無據,就是想去校長那裡告他們也告不了,只得含恨吞下這個啞巴虧,一跛一跛的哭嚎着往家裡走去,心裡在想,唐曉芙實在太歹毒了,剛纔在學校裡死賤人已經完勝了,可現在還要對她趕盡殺絕,卻全然忘了,她是怎樣想置唐曉蘭於死地的,世上就有這類人,傷害別人那是理所當然,可是別人要是還以顏色,那就是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