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昭,我是清遠”
……
“好,都好,你那邊也好吧。”
……
“這次還真有急事,是這麼回事,我愛人家裡收到一份來自你們吳州震湖縣東湖鎮的信件……”
……
“什麼,你知道這個孩子?”
……
“這個孩子那天救下的女孩就是你女兒?”
……
“時間、地點都投得起來?”
……
“他爺爺去世了?他和他妹妹現在很好?”
……
“你女兒現在正和他在一起?”
……
“太好了,洪昭,你馬上派人將他們兄妹兩接到吳州,另外,讓他們兄妹找到他爺爺留下的那個舊包裹,一起帶上來。我和振邦、振國、婉容他們連夜就趕過去……好,就這麼定了,晚上見。”
鄒清遠掛了電弧後,還難掩激動的神情。
“大哥,二哥、婉容,真是太巧了,信上說的那個救人的孩子,當初救得就是周洪昭的女兒,所以在第二天周洪昭就趕下去將他從派出所接出來了,按照周洪昭知道的情況,和信中描述的應該是一家人,現在他們兄妹兩人生活都挺好,尤其是男孩子,非常優秀,讓周洪昭都讚不絕口。而且聽周洪昭說,那孩子長得也很像夏家人,當時他看到了,也感覺奇怪。只是可惜,給我們寫信的人因爲孩子被抓的事情,在第二天就去世了,不過,應該給他們兄妹兩留下了包裹,只要包裹在兄妹兩手上,應該就能基本判斷出真僞。”
聽了妹夫鄒清遠的話,夏振邦這才鬆了一口氣,“兩個孩子沒事就好,你說得對,只要真有包裹,就基本上判斷出真僞了,若是孩子真地長得像我們夏家人,就更沒問題了。我和軍委那邊打個招呼,馬上安排飛機,若真找着了四弟的孩子,對兩老人家,也是個很大的安慰……”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在茶室品了半響香茶,陪周敏在後山轉悠了半天,轉眼間就是晚霞滿天了。
就在夏天和周敏準備告別師傅下山時,只見蜿蜒的登山道上,遠遠地來了幾個人。
等到夏天和周敏看清來人是何人時,兩人都一臉驚訝。
原來,夏雲正帶着周敏的父親周洪昭和楊軍順着後山山道快步向山上走來。
兩人趕緊告別了海巖師傅,大步向周洪昭一行迎去。
“周叔叔好、楊主任好!”夏天很規矩地向兩人問好。
“爸,你怎麼來了?”周敏的語氣卻明顯帶着嗔怪。
“小敏,爸這次來是專程找夏天和夏雲兩兄妹有點事的。你出來時間也不短了,讓你楊叔叔送你回家吧,你媽都想你了。”
“噢……”看到父親都找來了,小姑娘有些發窘,俏臉變得更加紅豔,下山後,周敏念念不捨地和夏天、夏雲告別,就乘坐楊主任的車,帶着幾塊當成寶貝的震湖石,返回吳州了。
等到周敏他們的車開遠了,周洪昭才微笑着對夏天說道:“夏天,請我去你們家喝杯茶如何?”
“周叔真是個好領導,時刻不忘體察民情。”只要周敏不在身邊,就算是在周洪昭面前,夏天也一樣應對自如。
“你小子,現在越來越能了,昨晚動手打人了?不但打人,說話還那麼難聽。”
“呃,這個……周叔,我錯了……”夏天知道,既然周洪昭開口問了,當時情況肯定都彙報到周洪昭耳朵裡了,根本不用自己多解釋,唯有博個認錯態度較好的評語了。
後山腳下,離夏天居住的吳電機家屬區並不遠,坐上週洪昭的汽車,不一會就到了家屬區門口。
看到家屬區簡陋的住房條件,周洪昭的眼光有些沉重。
在夏天的房間裡坐下,夏雲給泡上一杯茶以後,便帶上房門,輕輕的走開了,因爲夏雲知道,周書記專程下來找哥哥,肯定是有話要和哥哥說。
“夏天,你爺爺有沒有給你們留下一個舊藍布包?裡面放着一套舊時小孩換身衣服,還有一個長命鎖。”周洪昭品了一口香茶後,纔看着夏天問道。
“有,周叔您怎麼知道的?”看周洪昭說的這麼準確,夏天都懷疑自己家是不是被特殊部門給搜查過了。不過按說不應該啊,自己在隱秘的地方使用過一些反搜查手段,若是有人動過家裡東西,自己應該會知道啊。
“嗯,有就好,你現在收拾一下,將那個包裹帶着,和夏雲一起跟我去吳州,有幾個人想見見你。”
“和我們的身世有關?”
周洪昭深深地看了夏天一眼:“嗯,是好事,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我不想剝奪你和人家的驚喜……”
夏天和夏雲被周洪昭安頓在吳州軍分區招待所,周洪昭在請兩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後,又將兩人安排在一間套間裡休息,和兩兄妹打了個招呼後,便離開了房間。
等到周洪昭走後,夏雲馬上湊到夏天身邊,臉色有些緊張地,開口詢問到:“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還要我們帶着這個爺爺留下的包裹?”
“小妹,我具體也不知道,不過,我估計可能和我們的身世有關,應該不會是壞事,等會見到那幾個想見我們的人,就可以揭開謎底了。”
九點多鐘,叮咚的門鈴響了起來,夏天打開房門,周洪昭陪着幾個四、五十歲的中老年人正站在門口。
“夏副總長,這兩位就是夏天、夏雲兄妹,你們好好聊聊,我在隔壁等你們。”周洪昭首先將夏天和夏雲介紹給了夏振邦,便告辭而去,應該是考慮到這個場合他作爲外人不合適存在。
“是小天、小云吧,走,進屋說。”看到兄妹兩臉上那明顯的夏家人特徵,夏振邦甚至不用檢驗包裹,就能斷定出這兩孩子正是自己四弟的子女。”帶着滿面的激動,夏振邦一手牽着夏天、一手牽起夏雲,將兩人帶進了房間……
在看過夏天爺爺留下的包裹後,夏振邦等人對夏天和夏雲的身份已經沒有任何懷疑了。
“像,真像,你看小天,老爺子年輕時的相貌差不多,就是比老爺子更帥,我們家就算小天長得最像老爺子了,老爺子見了還不知道會怎麼稀罕呢。小云長得也和媽年輕時候差不多,和媽一樣漂亮。我咋就沒遺傳到這麼好的基因呢。”夏婉容一邊流着眼淚,一邊端詳這夏天和夏雲,口中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面對這種場景,雖然夏天和夏雲也猜出了大概,面對這種亂哄哄的場面,讓夏雲非常不適應,緊張的腿都有些發抖了。
周書記已經是夠大官了,眼前這幾位在氣勢上似乎比周書記更大,夏雲從小到大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緊張纔是正常的。
對於夏天來說,連穿越的這樣神奇的事情都經歷過了,自然不會被眼前的認親場景弄得驚慌失措。
夏天牽住了夏雲的右手,用力握了握,被夏天握住右手後,夏雲馬上就感覺自己鎮定了許多,只要有哥哥在,自己什麼都不怕。
“幾位長輩,可否給我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等到在場的幾人激動的情緒漸漸有些平靜,夏天才不緊不慢地微笑着詢問大家,到現在,這幾個人還沒做過自我介紹呢。
“孩子,剛纔我們太激動了,都沒顧得上給你們解釋,讓你們受驚了,對不起啊!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是夏振邦,是你們的大伯,這是你二伯夏振國、這是您小姑夏婉容,這是你小姑父鄒清遠。我們這次來,就是認親的。孩子,你們看了這封信就知道了……”
當夏天和夏雲看完爺爺的親筆信件之後,都震驚了,沒想到爺爺居然是當時的國民黨特務,父親居然是開國元勳夏東峰失散多年的小兒子。
這一切也來得太不可思議了吧。夏天甚至感覺這比自己穿越到這個時代還要狗血。自己和妹妹一下子就由沒爹沒孃、又失去爺爺的孩子變成了華夏國的**, 而且還屬於頂級**範疇的。可是,從記憶中對夏家的認知,夏天馬上就有些鬱悶了,因爲,記憶中,夏家接下來兩次的政壇風雲中,沒有正確的站隊,在九十年代中期,夏老爺子去世後,便迅速衰敗了。自己一旦被確認爲夏家人,恐怕也難逃政治漩渦了。
當然,夏天也不是屬於杞人憂天的性格,對於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不至於讓夏天手足無措。
夏天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情,就基本上理清了思路,並不如夏振邦他們所想象的那般激動興奮,反而淡笑着說到:“各位長輩,我和夏雲以前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看了這封信件後,感覺非常震驚,我首先要申明的是,不管這封信的內容說了些什麼,爺爺已經過世了,他永遠是我們的爺爺。其次,從證物證詞來看,我爸爸是夏爺爺失蹤孩子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我和妹妹的長相也算是佐證,不過,我個人覺得,光是從我爺爺的信件敘事來說,還不能完全證明我和妹妹和夏爺爺的血緣關係。我想,對於夏爺爺這樣德高望重的人來說,若是不能做到絕對的準確,這個親,暫時還不能認。”
“喔……你具體說說看。”夏振邦等人來吳州的路上,已經研究過夏天的資料,讓夏振邦欣喜的是,因爲三五零六廠王元奎的申請,由軍方特殊部門對夏天這個孩子做了專門的背景調查。背景調查的內容,讓夏振邦等人對夏天的能力有了全面瞭解,這孩子,根本就是個天才,所以,在這種場合下,夏天還能如此鎮定,倒是讓大家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