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的算盤打的那叫一個啪啪響,得虧陸元璽不知道,不然指不定要跑回來未央宮哭的。
程慕嫺起初也是不答應陸又白繼續這樣安排的, 畢竟璽兒還小,唯恐哪裡做的不夠好。
而且這是國事,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可以隨時隨地重來。
然而皇后娘娘最終還是說不過狗皇帝,只能暫時妥協。
但是要求陸又白不得跟以前一樣,把那些課業安排的很滿。
陸又白當然點頭。
可能在這件事情上,陸又白覺得生兒子纔有用吧。
兒子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貫徹了這個思想的狗皇帝準備嚯嚯剩下的兩個小的,結果意圖早就被皇后娘娘看破,當時就被皇后娘娘一狀告到了壽安宮。
然後——
太后娘娘把皇帝叫進來訓了一頓,然後說爲了避免皇帝繼續打這兩個孩子的主意,便是把兩個孩子接到壽安宮裡頭住下。
反正她老婆子成日無聊,有兩個孫孫陪伴也能添些樂趣。
皇后娘娘起初還覺得沒問題,但是沒過幾日,她就後悔了。
這兩個孩子一接去壽安宮。豈不是更沒有人能夠攔得住陸又白這個混蛋?
就好比現在——
未央宮裡頭都沒有旁人,陸又白那廝好不要臉,正在給她整理方纔凌亂的衣襟。
這是白天!還是未央宮正殿!又不是寢殿!
皇后娘娘才抗議這件事,就注意到狗皇帝的動作明顯一頓。
然後到了夜裡——
“滾!”
寢殿的大門被皇后娘娘用力一關,關的噼啪作響。
皇帝本人再一次被轟出來。
陸又白:小別勝新婚,更別說一別三四個月了。
未央宮上下早就見怪不怪,左瑛甚至還上前問一句:
“娘娘有說讓您幾日後過來嗎?”
語調不緊不慢,十分正常。
皇帝本人則是看一眼左瑛,沒有說話。
右曉倒是有些膽小的拉了拉左瑛的衣袖,提醒她這位好歹也是她們二人的頂頭上司。
左瑛:有皇后娘娘罩着,怕什麼?
再說她只是問問而已,陛下不至於殺人滅口。
皇帝習慣性的滾去了未央宮偏殿。
反正前朝有璽兒,他怕什麼?
再一次把自己兒子賣了個徹底的狗皇帝,總算是在來三日之後哄得美人消了火氣,再度登堂入室。
“你要是還欺負我,我就去母后那邊住。”
皇后娘娘惡狠狠的威脅道。
陸又白一聽,頓時就更慫了:“是,爲夫保證。”
“保證不亂來了。”
皇后娘娘哼一聲,低頭繼續用膳。
狗皇帝在這種事情上說的話能夠信,牛可以上天,豬也可以上樹。
反正換她幾日清淨也不錯。
再說了,有母后保護的她,有什麼怕的?
帝后二人的日子雖說鬧歸鬧,可陸又白和程慕嫺都清楚,卡諾眼下是成了西昭領土的一部分,看似陸又白一統天下,實則還有個極樂堂。
真正的幕後黑手極樂堂。
“說起來,夫君真的不後悔藥啞了韓芷柔?”
“畢竟還有極樂堂的事情沒有問出來。”
“娘子想問?”陸又白漫不經心的給她抽出來一本話本,準備繼續念之前沒有唸完的片段。
“嗯。”程慕嫺知道陸又白藥啞了韓芷柔,就是怕她到處嚷嚷他們二人重生的事情。
但是現在一想,倒是似乎有些划不來。
“你想問我就去找薛南簫要解藥。”陸又白好笑的揉揉她的頭髮,結果被程慕嫺一臉嫌棄的拍開。
“嗯,好。”
“我也去。”
“那行,只是你要注意,若是要打人,只管叫人拿了板子鞭子什麼的給你。”陸又白握住她柔軟白嫩的小手:
“別打疼了自己。”
“知道了。”
地牢內。
跳動的燭火之下,薛南簫給韓芷柔喂下解藥,離開之前還道:
“若是娘娘和陛下還想叫她繼續閉嘴,藥管夠。”
“當然。”薛南簫也看不慣韓芷柔這樣的女人,森然一笑:
“要是不肯說,微臣這裡還有好些藥,等着找合適的藥人試用。”
“放心,不會死人。”薛南簫也是想爲程慕嫺出氣。
韓芷柔被薛南簫的目光盯得忍不住顫抖起來,手上和腳上的鐵鏈也跟着嘩嘩作響。
“嗯。”
暗衛帶着薛南簫離開,程慕嫺看向臉色蒼白的韓芷柔,素手從一旁的爐子上拿起來了一塊烙鐵:
“你知道一個女人最在意的是什麼嗎?”
“是容貌。”
韓芷柔驚恐萬分,整個人顫抖的想要往後縮,只是背後除了冰冷粗糙的石牆,她退無可退。
那塊烙鐵被燒的通紅,這要是一貼上那細嫩的臉蛋,頃刻間就是毀容。
程慕嫺手裡拿着通紅的烙鐵,陸又白一臉緊張,還道:
“卿卿,我給你拿着吧?”
“你說貼哪裡我就給你貼哪裡。”
韓芷柔真的沒有想到陸又白比她想的還要寵愛程慕嫺,這在上輩子,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必。”
陸又白見程慕嫺這麼說,只能牢牢的盯着她,免得她一不小心手滑什麼的傷到了她自己。
“我也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剛剛那句話。”程慕嫺笑意盈盈,目光落在韓芷柔的臉上:
“這是你上輩子陷害我之前說的一句話。”
“你說女人最重要的是容貌,所以就故意往石頭上撞,然後轉頭就和皇帝說是我嫉妒你。”
“只可惜你忘了,皇帝被你矇騙,太后可不會。”
陸又白一聽見程慕嫺說起來這件事情,整個人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這每一個字,都像是巴掌,打的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罷了,自己眼瞎,讓卿卿說幾句又如何?
上輩子自己造的孽,就算是卿卿要了他的命,陸又白都不會眨眼。
經過程慕嫺這一提醒,韓芷柔頓時就想起來了,只是面對陸又白,她還是想要故技重施博得男人的同情。
然而陸又白並不打算聽她的胡言亂語,而是一直看向程慕嫺。
那個在他上輩子記憶裡,看起來並不會鬧的人兒。
這輩子被自己慣的嬌寵任性,狗皇帝甚至還覺得不夠。
自己的女人,任性又何妨?
反正是他慣的,與旁人無關。
很快,程慕嫺的話再度響起:
“你既然說是我做的,我既然不想背鍋,那就只能——”
“讓它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