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有關係,可能是夫人因爲我們姐妹二人入住國公府,多少會有些不習慣,所以纔想將我們二人趕走的。”
女人的這話剛說出來,身旁的何見寧就已經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趕走?這個女人竟然是相當直白的將這兩個字還在明面上說了出來?
謝長卿眼眸一沉,不知道像是在想什麼。
林氏倒是越發的有意思了,想要往他的身邊塞人這他倒是也十分理解。
畢竟自己的枕邊人有她的信任之人對與她來說自然是好事,不僅可以觀察他的動態狀況,還可以藉此揣摩他的心裡,最關鍵的事,還有人可以在他的後院牽制住方灼華。
畢竟女人給他們的影響大概是很不好惹,也是極難控制的,剛進家門就衣服伶牙俐齒的模樣,甚至是還順利解決了一大麻煩的事情,給他們造成了威脅。
現如今安排人在他的後院,到時候……不只是想要給剛嫁進門的方灼華一個下馬威,更重要的是先穩住他自己,到時候若是想要爭奪地位和權勢,那也方便一些。
謝長卿想着,心裡的思緒轉了好些彎彎,但是面上卻不顯,依舊是那副冷心冷清的模樣,似乎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但明明男人實際上齜牙必報,那樣一副隱藏在儒雅背後的狠厲模樣,讓人只是見到一眼,便覺得心驚。
方灼華自打剛剛開始,就一直是背地裡關注着長時間一言不發的男人,現如今又眼見着男人如狐狸一般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就知道男人大概又有了什麼主意。
何見清無知無覺,依舊是一刻不想停下,不僅解釋着剛剛的整個過程,還特別主觀的加上一些自己的看法,似乎是不想要白嫖幾頓飯,還想要在男人心中留下一副純善的模樣。
然而何見寧在不遠處將一切盡收眼點,就連女人嘴裡喋喋不休的話她也是聽了個清清楚楚,一時間,心中忍不住的感嘆。
這個女人是要蠢死了!自己怎麼會有這麼沒有腦子的一個妹妹?
何見清難道還沒有發現,謝長卿眼神中那樣一抹幾乎快要顯露出來的不耐煩嗎?
況且不管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對誰錯,男人跟方灼華都是新婚,又怎麼可能在結婚當日就因爲兩個外眷女子而當街吵架,這顯然是不可能發生過來。
何見寧的腦子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這場“良緣”不僅是皇上賜婚,再加上女人那樣出衆的身份,又豈能是她隨口一說,男人便會說怪罪就能怪罪的?
但是,不管何見寧在心中怎樣誹謗着何見清,女人依舊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她到現在還以爲男人現在正在注視着自己,是被自己這副柔弱的模樣所打動。
而方灼華倒是饒有趣味的看着面前那個不停做作的女人,面上不自覺的浮起一絲冷笑。
“這個何見清和何見寧真的是姐妹嗎?”
女人看着兩個人截然不同的反應模樣,幾乎是有些疑惑的說着,一瞬間,她也就不自覺的詢問着一旁的小小團。
“是……是吧?”
小小團這個時候老臉一紅,只是那張臉上依舊是有一點極其不確定的神色,那樣呆愣的表情讓它的聲音聽上去也是有了幾分似乎是心虛一樣的感覺
畢竟一切都是自己的問題,所以拿錯了劇本,這會兒倒是真的不確定這何家的這對姐妹倆究竟是不是有什麼隱藏身份之類的。
現在整個劇本都是錯的,沒有任何的輔助劇情,這一切要全憑方灼華自己一個人去經歷,去慢慢摸索。
然而造成這一切得意罪魁禍首就是它自己,那這樣看的話,它當然應該會感到心虛,不過……
像是想到了什麼,小小團神情越發自然起來。
它相信方灼華的實力,相信女人即使是在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也是可以做到將任務完美完成的!
方灼華可不知道小小團這是對自己寄予了怎樣的期待,只是眼見着小小團的臉上頭一次顯現出這樣糾結難以言說的模樣,一時間也是來了興趣。
“小小團,你這個表情倒是有趣的很,在想什麼?”
聽到女人的詢問,小小團不由得一愣。
“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你現在可是要將這兩個人打臉成功,然後最好是趕出國公府的!”
小小團生怕女人看出自己的心虛,趕忙提醒着她的任務。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是何許人物,不過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罷了。”
方灼華如今可謂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看着面前姐妹兩個人的神色,也不自覺的帶着一絲深意。
“不要說大話了,先把任務完成再說吧。”
小小團這樣說着,但是眼見着何見清,它還是止不住的抽了抽脣角。
畢竟也不怪方灼華太過於自大,分明就是這個何見清實在是過於愚蠢,根本就沒有看清局勢,只知道胡亂說話。
小小團在這裡神色複雜,而方灼華現在倒是開始感慨起來。
“以後要是所有的任務目標都是像這個何見清一樣的智商就好了,那任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不只是不用費多少功夫,更重要的是要是任務都這麼簡單,那麼她大概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迴歸正常生活了。
想到這裡,方灼華不自覺的開始美滋滋的暢想着未來,就連臉上也露出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
而小小團聽到女人的這番話,卻是十分不屑的笑出來。
“宿主請你停止那無休止的幻想,你以爲像何見清這種智商的人多麼常見啊?”
小小團傲嬌的撇了撇嘴。
“再說了,我們系統可是有着一套相當獨立的標準的,怎麼可能會給你這麼簡單的任務?”聽到小小團的話,方灼華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
“哎,讓我想想都不行嘛。”
女人喃喃自語着,臉上的神情帶着一絲嬌憨。
一旁的謝長卿僅僅只是聽着何見清說了幾句話,便是相當不耐煩的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