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長得好看的人小時候也是一副精緻的樣子,少年那樣非同一般的俊俏身形,她只是遠遠的看幾眼,便再難回過神。
幾乎是從第一次見到謝長卿那一刻起,她的一整顆心思就已經是徹底的撲在了少年的身上,自那以後更是找各種理由往姨母那邊跑。
說是跟姨母速來親近,可實際上,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每往姨母的府上跑去的,只是爲了多看幾眼那個俊俏的少年郎。
她也曾試着上前對着自己的表哥打招呼,但是少年雖然會對她相當溫柔的笑着,但是笑意不達眼底,端的是一副禮貌疏離的姿態。
後來隨着年齡的增長,她再頻頻找理由來府上去瞧已經長爲男人的謝長卿實在是不妥當,於是便也慢慢減少了來的次數。
於是乎,何見清現在看到男人跟方灼華竟然是如此親密的樣子,可以說是比誰都要着急,然後又見着何見寧一副畏手畏腳,就是不主動出擊的樣子,更是心中不爽至極。
幾乎是所有人都將信心放在何見寧的身上,但是女人顯然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
但是她何見清就不一樣了,她有着姐姐何見寧身上沒有的那種鮮活勁兒,還有那樣幾乎稱得上是孤獨一擲的勇氣。
這些都是她和姐姐何見寧之間的差別,也是她自己的獨到之處。
而她現在要做到的,就是就要讓何見寧以及其他的人都親眼見着,與姐姐相比,她何見寧也有比不過自己的地方。
何見清這樣想着,似乎已經是看到了自己以後會跟謝長卿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一起,而男人又是怎樣對她體貼溫柔的畫面了。
何見寧眼見着女人,露出一抹不明意的笑容,大概也能猜到她現在在想什麼,不禁咬牙在心裡暗恨着這個何見清最好是少說一點話。
倘若女人還是跟剛剛一樣沒有腦子一般只知道反駁,還有去重複方灼華這是在陷害她們的話,那麼她們翻盤就很難了。
想到這裡,何見寧不自覺的眼神一沉。
她本以爲方灼華在山上待的那些日子會讓女人變得粗俗不堪,就連腦子,可能都會是一種遲鈍的狀態,並且京城裡的人可都是在傳她沒有禮儀的很,大概會是一個很好糊弄的人。
只是她自己完全沒想到的,不只是女人將她們安排在偏房,只是爲了讓她們跟謝長卿見面機會減少,現在竟然又想到這麼一個方法去栽贓陷害她們。
主要的是女人每一個理由都冠冕堂皇的很,將她們安排到偏房,是因爲她們當時自己說的身體不舒服,想讓她們安靜休養,就連如今去荷塘,也是有了正當理由。
說是想要讓她們去散散心,這樣一副爲她們姐妹兩個着想的善良模樣,幾乎沒有人懷疑,更何況她又是國公府的夫人,單看身份來說,根本就沒有想要對她們不利的動機。
反觀她們,只是兩個世家小姐,身份比不得方灼華,而且還表露出一副對謝長卿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衆人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幾乎是想都不用想,就一定會覺得是她們兩個的錯。
是她們姐妹兩個人,爲了要成功的待在謝長卿的身邊,想要光明正大的住在這國公府,因此去陷害女人,這一點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站的住腳的。
只是倘若她們要是真的是給衆人留下了這麼一個印象,那麼到時候她們姐妹兩個人即使每個人都有十張最,估計也是說不清了。
何見寧心思相當的縝密,幾乎是把所有的點都被看了出來,但是現在在這麼一個情況下,她沒有辦法將這些利弊都分析給何見清聽。
更何況現如今方灼華和謝長卿現在可都在跟前呢,倘若自己的竊竊私語叫他們盡數聽了去,到時候就不僅僅是目的敗露,她們兩個也會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這裡,何見寧看向何見清的目光中滿是憤恨,她幾乎是用眼神在示意着何見清最好是抓緊時間住嘴,但是沒想到女人卻是理都不理會她一眼。
“長卿哥哥,你這麼關心她做什麼,爲什麼不替我們主持公道啊?”
何見清自以爲長相柔美,而且也比較瞭解男人究竟都是喜歡怎樣的女子,於是刻意夾起了嗓音,面上也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似乎那個差點掉入水中,並且因此受到驚嚇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謝長卿眼見着剛剛就在抱怨着的女人這會兒竟然還有勇氣繼續說話,一時間不僅是挑了挑眉,甚至是饒有興致的說着。。
‘你這是希望我爲你主持公道?“
男人將何見清的意圖毫不忌諱甚至是相當直白的再次重複了一遍,而何見清還以爲男人這是在向自己示好,似乎真的有爲自己出頭的意思,面上不禁帶了幾絲得意揚揚。
她只顧着想着男人主動搭話,卻並沒有注意到男人此時的眼神,冷漠的非同一般,那樣幾乎是隔着幾米之外就能將人徹底凍傷的眼神,隱匿在疏離的眸光之下,帶着一寒氣逼人的感覺。
以往自己因爲年紀問題,來這裡的時間也就少了,見到男人的機會更是十足的難得,這會兒她好不容易有了正當的理由住在國公府,她怎麼着也得把握住機會。
更何況男人現在可是主動搭話,甚至聽語氣還是在關心着自己,這樣的認知讓女人不禁竊喜起來。
於是何見寧這下是完全忽視姐姐面上焦急的神色,只是低垂着頭故作嬌羞的說着。
“是啊,本來夫人要我們來荷塘去散散心,我們也是十分的感激,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說着說着,夫人突然就要又往河塘裡跳,我們竟然是連人都沒有攔住。”
“結果剛想叫人,就見長卿哥哥你突然先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誤會我們兩個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說到剛剛的事情,林何見寧幾乎是想想就來氣。
畢竟女人這算是陰了她們一把,這樣的氣,她怎麼能平白無故的就這麼受了?
想到這裡,何見清眼珠子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