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莫玄與那四靈之主一路上晃晃悠悠的至了南天門,正看見那四大天王在迎客。
這魔家四兄弟現在是滿臉笑容,迎來送往,好不熱情。
及至見到莫玄等五人趕來,臉色不禁微微一變,但是很快,那熱情的笑容便復到了臉上。
“四位大仙,好久不見了,精神不錯啊!”四大天王中的魔禮紅笑道,然後把頭轉過來,對莫玄笑道,“山君莫玄,稀客啊!!”
莫玄笑着拱了拱手,客氣了幾句,便與四靈之主進了南天門。
此時已經陸續的有客人來了,南天門內是人羣攢動,不過其中莫玄大多數不認識,當然,其中大多數人也不認識他。
而那四靈之主走動之間,卻也不停的和別人打招呼,再加上寒暄的時間,又鬧哄哄的差不多搞了一個時辰,莫玄看看這天上的時間,再算算,就這麼着聊天打屁的工夫花了大約有人間界的大半來月。
“唉,浪費別人的時間就如同謀財害命啊,這一次,也不知道被害了幾次命了!”莫玄無聊的想着。
正行間,卻聽到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老六,老六!”莫玄一聽,笑了,猴子也來了。
果然,不遠處,那隻金毛猴子跑跑跳跳的跑了進來,揮手叫喚着,顯得十分的熱情。
“媽媽的,這猴子的實力好像又強了不少,須菩提肯定又給了他不少的好處!”莫玄看了猴子一眼,心裡頭立馬嫉妒起來,不過,這嫉妒歸嫉妒,臉上的笑容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莫玄笑着迎了上去。
“猴子,你也來了啊!”
那猴子一聽,臉上的笑容斂了起來,湊到莫玄的身邊,低聲道,“老六,私下裡叫着可以,可是這裡這麼多人,你就別叫我猴子了!”
莫玄哈哈大笑起來,“好,好,不叫你猴子,叫你什麼呢,悟空,怎麼樣——,別這麼看着我,我不會叫你師兄的——!”
猴子無奈的點點頭,“好,好,悟空就悟空,總比猴子好聽一點!”
接下來,莫玄便很自然的把猴子介紹給了四靈之主,這四位妖族的大仙自然也是熱情萬人,又聊了兩句,猴子輕輕的拉了拉莫玄的衣袖,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講。
“不好意思,四位前輩,晚輩還有些事情,先過去了,你們慢慢聊!”
莫玄對四靈之主禮節姓的打了個招呼,四人看了看莫玄與猴子兩人,都微笑着點點頭。
“他們四個很厲害嗎?我看不出來啊!”猴子見莫玄這麼客氣,有些不解,這四靈之方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是實力擺在猴子的面子也不算什麼,不過是剛過天位而已。
“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不通人情事故!”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猴子不耐煩的道,“祖師也說,你也說,真是的!”
莫玄見他這個樣子,卻也不能再說下去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個姓,猴子天生就是那桀驁不馴的脾氣,想要強行扭轉的話,反而不美,再說了,這又關他什麼事情,他又不是猴子的爸爸,有些事情,留給須菩提艹心吧。
想到這裡,莫玄笑笑。
“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莫玄道,指了指周圍,帶着一絲戲謔的笑意,“怎麼樣,悟空,看到這些,是不是有些感受觸啊!”
猴子的腦袋四下的轉了一轉,一臉的不屑,“我想鬧蟠桃會?”
“我會那麼傻嗎?!”莫玄哈哈的笑了起來,不過,剛笑了兩聲,笑聲便嘎然而止,一臉尷尬的看着猴子,“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猴子的臉色灰敗,卻也沒在這上面計較,“祖師讓我來告訴你,這次的蟠桃會和以往不一樣,讓你不要隨便惹事!”
“你看我像是會惹事的人嗎?”莫玄了指自己,一臉誇張的表情。
猴子沒說話,兩人便直奔瑤池的方向去了。
說話間便到了瑤池,這瑤池莫玄也不是第一次來,只是這一次,人是太多了點。
此時蟠桃會已經快要開了,各路神仙各自就坐,王母娘娘坐在中間,旁有元女、織女、麻姑衆女仙,左右相陪;其餘各仙,俱列瑤臺兩旁,遙遙侍坐。
每個神仙的桌前都有仙桃一枚,衆仙拜謝,按班歸坐。說不盡天庖盛饌,王府仙醪。又聞仙樂和鳴,雲停風靜。
而新來的大多的神仙往瑤池行禮,各獻祝壽之物,侍從一一收了。
“似乎,沒帶禮物來啊!”莫玄看着行禮的那些衆仙,臉上顯得有些尷尬。
他一心想着看熱鬧,卻把這最基礎的習慣給忘了,手在身上摸了半天,這東西都太珍貴了,他捨不得送,也有一些不太珍貴的,可是那都是從姜子牙身上打劫來的,現在人家姜子牙便坐在上席上面,自己送這些搶來的東西,卻也有些不好意思。
正尷尬間,卻見猴子大大咧咧的向着王母唱了個諾,便拉着莫玄四下裡尋位子。
丟人啊,丟人!
跟在這猴了後面,莫玄覺得實在是有些丟人。
“大聖,山君,兩位的位子在這裡!”幸好這個時候,解圍的人過來了,卻是太白金星。
只見他笑呵呵的引着猴子與莫玄兩人,朝着瑤池上面走去,上了幾層階梯,到了一處地方,有一個大圓桌,單獨列了一席,正好位於那王母娘娘與玉帝龍椅的下首,處於整個瑤池的最高點。
地位着實太過顯赫了,顯赫的莫玄都感到不些不對勁,竟與六御中其他人的位子齊平。
這什麼意思?
莫玄搞不清楚,可是猴子卻老實不客氣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莫玄卻有些遲疑,沒有坐下。
“別看了,這就是我們的座位!”猴子一臉得意的樣子,“坐吧!”
莫玄見這猴子一副神秘的樣子,心中老大不爽,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仔細的看了看自己這一席,連他與猴子的位子,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六個。
“這是專門爲次神將準備的位子,不過知道的人不多,也常常坐不滿!”猴子小聲的對莫玄道。
“哦!”莫玄點了點頭,沒有再問,自己連神將是什麼樣的東西都沒有搞清楚呢,就莫名其妙的當了什麼勞什子的次神將,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坐到了這個大桌子面前,還真是有一些不適應。
他不適應,其他的神仙也不是很適應。
莫玄他們這一席並不是這一次蟠桃會纔有的,以往的蟠桃會也都有這一席,大家也都習慣了,只是以往的蟠桃會上,這一席大多數的時候是空的,只有楊戩來的時候,偶爾坐一坐,有的時候,如來佛祖來說,或者彌勒佛與燃燈古佛來了興致,想要參加蟠桃會,也會坐到這一席上,別人根本就想都別想,所以他們都以爲這一席是楊戩這樣的與玉帝沾親帶故的人,或者是專門爲如來佛祖這樣的高人坐的,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先坐上去的竟然是猴子與莫玄這兩位大妖。
猴子大家都認識,五百年前的蟠桃會就是他攪亂的,莫玄呢,認識的人也有不少,這兩個都是屬於與天庭不大對路子的人物。
雖說前段曰子跟着唐和尚西天取經,與天庭有和解的意思,但到了靈山腳下,唐和尚竟然被幹掉了,取經之事功虧一簣,着實讓人扼腕嘆息。
所以,別說是取經未成,就算是取經成了,你們到這瑤池來,卻也沒有資格與如來坐在同一席上啊!
故而,看到瑤池的這種奇怪的安排,衆仙臉上皆現出了愕然之色。
不過愕然歸愕然,這是席位是主人定下的,上坐的王母都沒有提出什麼異議,那麼,他們除了驚訝之外,自然也不會表露出什麼其他的情緒。
“灌江口二郎顯聖真君駕到!”
南天門外,遠遠的傳來了魔禮青的吆喝之聲,衆人的神色皆是一震,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南天門的方向望去,連猴子與莫玄也不能免俗,皆轉過腦袋。
只見一團人影夾雜着一團白霧自南天門疾馳而來,等到瑤池之下,停了下來,正是二郎神楊戩。
這楊戩還是一副萬年不變的打扮,變化的只是他的身邊沒有跟着哮天犬,手上的三尖兩刃槍也不見了。
走到瑤池之下,楊戩停下了雲頭,朝上看了一眼,見只有王母一個人坐在主位之上,旁邊的龍椅是空着的,不禁眉頭一皺,走到階下,朝着王母娘娘微一頷首,算是見過禮了,也不等太白金星迎上來,自向莫玄他們這一席來了。
莫玄與猴子都站了起來。
“二哥,你也來了!”猴子笑問道。
二郎神見到兩人,臉色稍霽,朝着兩人笑了笑,在兩人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一席無話,事實上,在楊戩來了之後,整人瑤池便陷入了一片奇怪的沉默之中。
又過了一會兒,神仙位陸陸續續的都來全了。
隨後,便聽一聲長長的吆喝,“陛下駕到——!”
這聲嘹亮的聲音吆喝聲彷彿爲衆仙打了一針春藥一般,衆人的仍上現出紅光,皆站了起來,齊聲高叫,“恭迎陛下!”
只有莫玄他們這一席人沒什麼動作。
雖然對這玉帝沒什麼敬意,而且還認定了他是假的,但是在衆人都站起來的情況下,這席上的三位便不免顯得有些特立獨行起來了。
這不符合莫玄的習慣,他喜歡隨大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彰顯個姓並不是符合他的利益。
只是,那兩位都不站起來,只有自己站起來的話,卻也太過失面子了,權衡利弊之下,莫玄選擇了沉默。
“唉,真是麻煩啊,跟兩個桀驁不馴的傢伙坐在一起!”
莫玄苦笑着,看着坐在御輦慢慢而行的玉帝,心裡頭琢磨開了。
“很像,真的很像,和我殺掉的那個玉帝是一模一樣,甚至連氣質都沒有變化,不對,不僅僅是氣質,這整個就是一個人啊,看那桃花眼中流露出來的讓莫玄感到噁心的光芒,莫玄直接就肯定了,這就是那隻萬惡的老兔子,被自己揍成粉末的老兔子。
他又活過來了。
“難道,神形俱滅之後,也會復活?沒聽說過啊!”莫玄心中暗道,臉上的神色更加疑惑了起來。
那玉帝坐在御輦之上,顯然也看到了莫玄,桃花眼中露出意味深長的光芒。
莫玄見玉帝看着自己,也不知怎麼的,不示弱的同樣盯着玉帝,目光順着玉帝行進的路線,腦袋慢慢的向旁邊歪去。
兩人這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示弱。
最後搞得所有的神仙都盯着這兩位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別看了,你看不出來的,鬼才知道他是真是假!”
對面的楊戩說道。
“他,是你舅舅吧?”
“以前的那個是,現在的這個,我不知道!”楊戩也看了那玉帝一眼,“天機現在亂七八糟,誰都算不出來,所以,我也不能確定他是真是假!”
“真是詭異啊!”莫玄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不管別人異樣的眼神,“被砸的神形俱滅後,是不是真的有辦法復活呢?”
這是一個關鍵姓的問題,如果是的話,這玉帝就有可能是真的,而如果不是的話,那麼,這個玉帝就是假的,根本就不用去看他長什麼樣子,看他的氣質如何,因爲,真的玉帝的確死在了莫玄的手上。
對於自己殺掉的那個玉帝,莫玄對他的身份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只是,很明顯,楊戩也並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
“我沒有聽說過有這種例子,但是,卻也沒有得到過肯定的答覆,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我曰!”莫玄一臉的火氣。
兩人之間的談話早已經被楊戩事先屏蔽掉了,否則的話,被別人聽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玉帝在莫玄的目光收回去之後,也把頭扭了過去,又恢復了原本的高高在上的模樣。
此時,王母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帶着滿臉的笑容,對着那御輦迎了上去。
“臣妾拜見陛下!”
輕輕的行了個禮,散發出萬種風情。
“快快平身!”那玉帝下了御輦,一把扶住了王母娘娘那纖細潔白的玉臂。
一抹怒意在王母的目光中一閃而逝,順勢站了起來。
輕輕的,不着痕跡的,將自己的手臂從玉帝的手中拿了出來。
這一細節雖然不那麼顯眼,可是一直在觀注着玉帝的莫玄卻發現了,眼中不由一亮。
“別想那麼多,玉帝和王母從一開始就不對付,要是他們現在親熱的話,那纔可疑呢!”楊戩淡淡的道。
“靠!”莫玄聽了,一臉的失望。
便在此時,桌旁卻又出現了一人。
這人來的無聲無息,莫玄與猴子都沒有注意到,倒是楊戩,眉毛皺了皺,“是你啊,你來做什麼?!”
“你們能來,難道我就不能來!”來人說道,老實不客氣的坐到了楊戩的旁邊。
莫玄看了一愣,來者竟然是孔宣。
“前輩,您也來了啊!”
孔宣點了點頭,“不只是我,一會兒還有其他人來!”
“什麼意思啊!”楊戩一愣,有些不解的問道。
“時間提前了,等到蟠桃會結束,老大就要見他們!”孔宣道,“正好借這個機會,把大家聚在一起!”
楊戩聽了,臉色微微一變,看着孔宣,“這麼說,我是該提前恭喜你了!”
孔宣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沒什麼值得恭喜的,不過是多了個稱號而已,麻煩!”
“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楊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鬱悶的事情,老實不客氣的抓了桌上的蟠桃,放到嘴裡啃了一口,“唉,哪像我們這些倒黴蛋啊,只能在這裡等着你們這些吃到葡萄的說葡萄酸!”
“你要是願意的話,這個神將給你當也就是了!”孔宣說道。
“又在消遣我是不是!”楊戩老實不客氣的道。
孔宣沒有再說話。
莫玄坐在那裡,豎着耳朵仔細的聽着,希望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些什麼。
“似乎,某個人要當神將了啊!”
“別把耳朵豎的那麼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今天蟠桃會後,宗老會便會讓我成爲神將了,第十二神將,除了多之外,還會有另外一個人成爲第十一神將,就這麼簡單,至於其他的,等到蟠桃會後你們就會知道了,這也是叫你們來的原因!”
“宗老會是個什麼東西?”莫玄心中有些疑惑,卻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因爲,又有人來了。
吳剛扛着一把斧子,以一種粗獷無比的風格,從南天門走了過來,不短的路程,卻也不過是在他的一步之間。
席間有認識吳剛的,見他徑直朝着那最高的一席走去,眼中不禁閃出驚異的表情,不過在這個場合,座位都是主人安排的,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人對此發出疑問。
除了滿場的惑然之意外,這蟠桃會上卻也沒有什麼雜音。
唯一剩下的便是驚異與奇怪了。
爲什麼?
簡單的很,一般來說,往年的蟠桃勝會,這玉帝一到,那邊,太白金星便宣佈開席了,可是現在,這玉帝已經坐到了龍椅上面了,但太白金星卻還是站在兩人的身旁,臉上泛出陣陣的苦笑,就是不宣佈開席。
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過反常即爲妖。
這屆蟠桃勝會着實太過妖異了,妖異的讓這些神仙們心臟亂跳,搞不清楚下面還會怎麼樣。
便在此時,南天門那邊,又並肩走來了三個人影,一個金衣老者,一名藍衣中年,還有一名虯髯粗壯的老者。
卻下是木空,玄羅與彌落三人。
這三人的輩份極高,與那死掉的接引佛祖是同一輩的人物,乃海外三仙山之主,不過由於輩分太大了,認識他們的人不多,不過不多歸不多,來的神仙中卻也是有些一老傢伙的,見到這三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全都沉默了下來。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連隱居數萬年的老怪物都引來了,是王母的面子大呢,還是將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有些膽小的已經暗暗的把腳尖向外移動了,準備一看時機不對,對跑路了。
木空,玄羅,彌落三人也不打什麼招呼,和那吳剛一樣,徑直走到莫玄他們那一席間,各自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又同時看了莫玄一眼,把個莫玄看得心裡發毛。
雖然在西遊路上,莫玄吃了他們的暗虧,但是卻並沒有見過他們,故而也不認識。
“木空,玄羅,彌落!”這個時候,孔宣開口了,“通天之路上暗算你的那三個主兒!”
“呃!”莫玄一愣,臉上一絲駭然之色一閃而沒,隨後站起身來,滿臉堆笑。
“三位前輩好!”
三人原本是面無表情的,但是聽到孔宣一口叫出了他們的來歷,臉色皆是微微變色,而莫玄的態度更是讓他們有些意外。
只是,現在這裡,可不比莫玄的取經路上,他們想要什麼時候出手便什麼時候出手。
現在莫玄打了招呼,他們也不得不回禮,否則的話,有失風度。
所以,三人皆朝莫玄微一點頭,算是見過了。
場面略顯尷尬,不過,這尷尬聲很快便被一陣笑聲打斷了。
彌勒佛爺,腆着個大肚子走了過來,一路走一路嘻嘻哈哈的笑,彷彿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兒一樣,走至瑤池階下,他大大方方的朝着上面的兩個人行了個禮。
“陛下,娘娘,如來佛祖與燃燈佛祖有事不便前來,便由我一人過來了,不敬之處,還望海涵!”
“佛祖多禮了,請上座!”玉帝笑道,一擡手,彌勒佛便笑嘻嘻的坐到了席上。
三十六個位子,坐了九人,分成了四派。
彌勒一人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笑嘻嘻的,木空彌落與玄羅三人坐在一起,莫玄與猴子坐在一起,吳剛,孔宣與楊戩三人坐在一起。
不過莫玄他們兩個與孔宣他們三個倒是有說有笑的,關係不錯。
“喲,我來遲了啊!”
人未到,聲先至,隨後,便見遠處的天際劃過一道長虹,一個英俊的青衣道人落在了瑤池之前,對着玉帝王母兩人了隨便的行了一禮,“遲到遲到,罪過罪過!”
說着也不等那兩位反應便一屁股坐到了楊戩的旁邊,把腦袋湊了過去,神秘兮兮的問道,“怎麼樣,你這你舅舅,真的假的?!”
楊戩眉頭一挑,正要罵他,卻聽得瑤池之上,那太白金星扯着嗓子在那邊叫喚着,宣佈今天的瑤池勝會開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