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地方。
不大的一間屋子。
周圍是白生生的牆壁,一把椅了放在中間,莫玄就坐在椅子上面,而在莫玄的對面,也就是靠近牆的地方,放了一張長桌子。
桌子後面坐了幾個人。
莫玄對於桌子前面坐的人毫不關心,他現在的注意力完全的集中在了白牆上的那幾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裡是公安局的審訊室。
面前的桌子背後坐的是警察。
而他,則坐在受審的位子上。
莫玄沒有說話,他皺着眉,閉着嘴,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四周。
“姓名~!”
例行的問話,俗套的開頭,已經連說了五遍了,可是莫玄愣是一聲不吭,那問話的警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樣子,臉色漲的通紅,狠狠的拍着桌子,看他那激動的樣子,莫玄甚至都害怕他把那桌子給拍壞了。
不過莫玄仍然不說話,眼色微微的上挑,眼珠子一輪,掃了那警察一眼,又開始轉回到眼睛的中間,向下凝視。
“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這是一個問題。
警察爲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問話。
這還是同一個問題。
趙英英死了,死在縣城北邊兒的那個著名的小樹林裡,被人先殲後殺,現場留下了一截書包帶,正是莫玄斷掉的那一截。
按照道理,自然是要把莫玄帶來問話的。
但是方式卻讓莫玄嗅到了一絲的不尋常。
直接把自己帶到了市公安局,繞過了縣一級,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知道了自己的小叔在縣裡,廢話,他們當然知道,是校長把自己叫出來的,校長當然是知道自己的背景的。
這就不簡單了。
憑一截書包帶子,警察自然是有權力把他帶走問訊的,可是直接帶到市局裡來,似乎有些不對頭了。
縣裡是小叔的地盤,市裡,卻是老頭子的。
市公安局的這種舉動不正常。
所以,莫玄選擇保持沉默。
一句話也不說。
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是他需要艹心的。
他在這裡已經整整呆了三個小時了。
也是出去的時候了。
所以,他靜靜的坐在那裡,彷彿一尊不動的石雕像一般,眼神中,帶着譏誚,看着面前暴跳如雷的小警察。
“莫玄,你不要太囂張了!”
莫玄略帶挑釁的眼神激怒了那警察,他拍着桌子,從桌前跳了起來,“不要以爲你是……!”
“吱呀!”一聲,審訊室的門開了。
“霍局長——!”
“霍局長……!”
進來的,是一名五十歲左右,身着警服的男子,目無表情,從外表上,看不出他的內心在想什麼,但是,莫玄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那失望的心情,與那強壓下火氣而引致的異樣的呼吸聲。
“你可以走了。”霍局長對莫玄說道。
莫玄笑了笑,站起身,理了理身上已經坐久了而變得皺了一些的外套,對霍局長笑了笑。
“謝謝!”
“不用客氣,不過,在案件沒有查清之前,你不能離開本市!”
“這個我明白!”莫玄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忽然停了下來,看着霍局長已經有些褶子的那張黑臉,忽然展顏一笑,“霍局長,我相信,你一定會抓到那個陷害我的王八蛋吧?”
“如果你真的是冤枉的話,我一定會還你清白!”霍局長道。
莫玄的笑容變得愈發的詭異起來,“那就好,不過我覺得您的動作最好還是快一點!”
“爲什麼?!”
“因爲,如果讓我找到那個王八蛋的話,我會把吊死在西城的那個牌樓上面,你信不信!”
這句話莫玄說的很低,低的只能讓霍局長一個人聽見。
面部的肌肉猛然間一僵,原本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眼中,瞳孔驟然間凝縮了一下。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他的聲音似乎大了起來。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希望局長能夠早曰抓到真正的兇手!”莫玄仍然掛着微笑,走出了審訊室的大門。
而這一次,那笑容映入霍局長的眼中時,他的心裡,沒來由的一寒,再擡頭,莫玄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了。
在外面,他的父母正一臉焦急的等待着。
一見莫玄出來。
他老媽王芸第一個衝出來,一個勁兒的問長問短的,什麼有沒有人打你啊,有沒有人對你兇啊,有沒有人給你上手銬啊之類的話。
而老頭子則一臉的火氣。
“你這個混帳小子,一天到晚的不好好學習,搞什麼東西,盡給我惹事兒!”
“關我屁事兒啊!”莫玄說道,把老頭子的話硬生生的給頂了回去,“這件事情擺明了是有人針對你,或者是小叔,藉着這件事情想從我這裡搞名堂!”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看了看有些失神的老頭子。
“所以說,不是我在給你們惹事,而是你們在給我惹事兒,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但是麻煩你們,把自己的事情也處理好,不要再搞到我的頭上!”
顯出一副很火氣的樣子,莫玄便甩手離開了。
把個老頭子弄得一愣一愣的,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着兒子的背影,是一陣的恍惚。
“看什麼看,不認識了啊!”王芸對於丈夫的這種略帶着驚訝的態度很是滿意,“我們的兒子,也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麼無用啊!”
她呵呵的笑了笑,拍了拍老頭子的肩膀,“不要以爲你就在外面的那個兒子聰明,我這個兒子就是笨蛋!”
把個老頭子嗆的一愣一愣的,站了半天,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莫玄很識趣,也很低調,在離開警局之後,他並沒有回到學校去上課。
他需要冷靜一下。
這件事情明顯是有人在針對自己。
兇手最大的可能是自己班上的男生之一,或者和自己班上的某個同學熟悉。
因爲,他的書包從來都是放在教室裡,從來都沒有帶回家過。
這件事情,自己雖然沒有對別人說過,但是班上的同學應該都知道的。
所以纔會到晚上來割了自己的書包帶子,嫁禍給自己。
“難道他們都以爲我是這麼傻的人,揹着書包殺了人之後還把書包揹回學校來,連那包帶子斷了的事情都不管?我的智商就這麼低嗎?”
莫玄心中暗自苦笑了起來。
手法粗糙的很。
可是這麼粗糙的手法,這麼簡單的邏輯,自己腦子一轉就想通的事情,那市公安局的人就想不通,就想不到?
難道自己真的是因爲有着聖人的智慧,而別人都是蠢豬不成?
當然不是,莫玄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比別人聰明。
市公安局把自己押走顯然是那霍局長的意思,在他們的眼中,自己只是一個紈絝,很容易對付,先嚇唬一下自己,再從自己的口中套出一些他們想要了解和知道的東西。
他們想知道什麼?
莫玄不知道,不過用猜,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
十有八九是衝着老頭子去的,而且很可能是衝着那對母子,現在似乎正是老頭子的關鍵時刻,如果這個時候弄出一點桃色新聞來,那笑話可就大了。
所以,自己老媽纔會在鬧之前,把小舅舅叫來,封鎖消息,然後才盡情的鬧。
只是,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應該是有人知道了消息,但是卻又不知道詳情,所以纔會藉着這件事情把自己給陷進來,想要從自己這裡找到突破口。
不過,他們沒想到,自己是一個老油子,一個活了千年的老油條,自然不會吃他們這一套,再加上老頭子那邊出手的也快,把自己撈了出來,讓他們的算盤打空了。
想想那霍局長讓自己離開時的懊惱模樣,想來,一定是對於自己這種意外的態度感到吃驚與不甘吧?
這樣看起來,現在最重要的卻不是抓那個兇手,而是去把這件針對自己事件的幕後黑手給糾出來,至於那兇手,到時候再說吧。
…………想通了這一點,莫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你們玩你們鬧是你們的事情,可別惹到我的身上了,難道以爲我是好欺負的嗎,還是以爲我是弱智啊!
那麼,找黑手,第一步就應該去看看那位霍局長,沒有他開金口,沒有他的指示,想來市公安局也不敢到學校裡去直接把自己給抓到市局裡來,一關就是幾個小時吧?
換句話講,這霍局長和這件事情有着緊密的聯繫,便去找他吧!
想到這裡,莫玄的身體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然後又出現了,出來的時候,還一臉的思考之色。
空間,又是空間。
現在這個世界空間是不固定的,像莫玄這樣懂得空間奧秘的傢伙可以可自由的撕裂,自由的穿越間層。
可是比起神與魔的世界,莫玄卻發現了現在這個空間姓質麻煩的地方,太混亂了。
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同一空間的間層便會轉換一次,無數的間層與次元之間的轉換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在這樣混亂的在空間的間層裡面莫玄經常的迷路,進去了,找不到回來的路,就像剛纔,自己剛剛進去,裡面的空間間層便開始迅速的轉換了起來,搞得他眼都花了,只得強行退了回來。
“似乎,得找一種更加有效的穿行方法了!”他心中暗道,隨後一扯,再一次將空間的間層撕裂,“這世界的規則一變,修煉的方法恐怕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按部就班了!”
……………………空間,這種聽起來很神秘的東西,對於莫玄來講,已經沒有任何神秘感可言了。
便如一個被剝得乾乾淨淨的絕世美女放在他的面前,再漂亮,也只是被艹的結果。
問題,只是用什麼技巧讓大家都爽,或者,只是讓自己爽。
這個比喻有點粗俗,但是形象。
空間間層的混亂無所謂,老子定義一個次元便是了。
從今以後,固定在這一個次元中穿行,在這個次元中打下自己的元神的烙印,變成一個自己專屬的次元,然後,開闢一條直接通向這個次元的專屬通道,就樣,便不需要考慮迷路的事情了。
那麼,次元的選擇又一次擺在了莫玄的面前。
一個空間由無數個次元組成,而每一個次元都有自己的不同的特姓,有好的,也有差的。
莫玄要選擇一個優質的,相對穩定的,而且能夠徹底的隱藏住自己的身形的次元,這樣的次元不多,莫玄大多數的時候是在次元中穿行,爲了掩藏自己的氣息和適應次元間的轉換,不停的換着次元,對於莫玄現在的修煉水準來講,還是太累了。
不過,這項工作並不複雜,不過是用了三分鐘,莫玄便找到了一個符合他要求的次元,將他固定了下來,然後走了進去。
這個次元隱藏的相對較深,對於空間不瞭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這個隱藏在次元與次元之間的細小的空間縫隙,一個半次元中的半次元。
不過很好用,即使是不用空間摺疊的方法,也能夠省很多的路,因爲這個次元由位於各個空間節點附近,就像是一條隱藏在大山中的小路一般,這讓莫玄想到了那耳熟能詳的典故。
所以,他將這個次元命名爲陳倉。
^^^^^^^^^^^^^^^^^^^^^^^^^^^^^^^腦子真的是發昏了,改一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