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蘇打斷了他,“蕭白果,我已經給你一次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白芷每天做飯給你吃,她就算喂條狗,也早喂熟了,你這樣對她,很好。”
她的聲音非常冷,不知道是這寒夜徹冷,還是心冷。
無論是前世的蕭白果,還是這一世的蕭白果,都改變不了他狼心狗肺的事實。
她以爲這一世他年紀小,慢慢的糾正他,不讓他被陳春花帶歪下去,還有可能變成不一樣的蕭白果,是她想太多了。
狗改不了吃屎。
顧西行感受到了蕭白蘇的痛苦與與灰心,凝眸看了她一眼,心疼之情不溢言表。
給手下一個輕微的動作手勢。
那邊,蕭白果還想求饒,被一個大兵給制住了。
他一個不滿十四歲的孩子,力量跟只螞蟻似的,完全動彈不了。
樑小剛一夥人早就被捆得捆,銬得銬了。
一共有七八個人。
都是白沙縣裡的混混們。
樑小剛中了槍的腿部鮮血流個不停,疼得流汗,卻強忍沒有吭一聲,被一個士兵胡亂的用東西包紮了一下,給拷了起來。
他們都是綁匪,深知犯了重罪,也不敢說別的,除了樑小剛剛纔嘲諷蕭白果之外,其餘的人,都大氣不敢突一下。
蕭白蘇看到他們氣得發抖,“白芷在哪裡?”
沒有人回答。
樑小剛還閉着嘴,一聲不吭,蕭白蘇一腳踢向他的槍傷處,“白芷在哪裡?”
樑小剛疼得眼冒金星,臉色發白,也硬扛着一個字也不說。
顧西行巡視全場,氣場全開,“綁架可是重罪,誰先招出來,可以從輕發落,這個機會只有一個,你們誰先說……”
樑小剛團伙一陣面面相覷。
頓時一個小弟脫口而出,“我說,樑小剛把蕭白芷賣給了一個山裡的漢子,人家給了他五百塊錢……”
劉鐵樹從那邊趕了過來,聽到白芷被賣了,怒目圓睜!
一腳就踢到了樑小剛的臉上,“樑小剛你個王八蛋,兔子不吃窩邊草,你竟然敢綁架賣了白芷,你是人嗎?”
樑小剛的鼻子又被踢流血了。
他也梗起脖子吼道,“老子現在快要活不下去了,有窩邊草吃爲什麼不吃?白沙縣現在還能呆人嗎?老子們窮得要死,不想辦法弄點錢出去混,連女人都瞧不上你……”
劉鐵樹不管他的強詞奪理,怒道,“你們把白芷賣到哪裡去了?不是說好給錢就贖人的嗎?你們就這樣說話不算數的?”
“放屁,你還不是說話不算數,你們還說不報警的?怎麼帶這麼多人來抓老子?”
蕭白蘇心慌成一團,白芷又被賣了!
命運的軌跡實在是太可怕了。
沒有陳春花在,蕭白果也能把白芷賣掉……
現在天已經黑了,不知道白芷被賣到了什麼地方。
顧西行一個健步,走到蕭白蘇的身邊,高大的身影將她半邊身子都籠罩住了,讓她依靠住。
低聲安撫道,“別怕,小白鼠,找得回來的。”
這丫頭是個重感情的人,對她妹妹格外的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