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之上風情萬千,於這烈日炎炎下清爽帶着絲絲膠着。
馬鳳雲對於丈夫這般舉動有些發懵,但心裡又何嘗不知道他在打着什麼主意,她美目打量着坐在兒子身旁的纖瘦女孩,相貌秀美帶着幾分溫婉,但那眉目間不難觀見幾分颯然之氣。
這個姑娘對於丈夫來說無疑是很特別的,馬鳳雲正在觀察她特別在何處,心裡一邊不禁暗怪丈夫向她藏掖,以至於現在她跟兒子一樣是被矇在鼓裡。
魯金傑和楊家一衆人無不是對邵成東方纔的舉動詫異難明,楊立萬更是隔着楊立春小聲問向衛解放,“解放?怎麼回事?”
衛解放苦笑兩聲搖了搖頭,對於邵成東怎麼會風風火火地出現在這,而且明顯是衝着衛笙來的,他也是不明所以。畢竟早年間他雖說接觸過崔家,卻從未私下接觸過邵家,邵成東這號人物,於他來說也是遠得很。
邵成東卻當先開口了,詢問起在座都是衛笙家的親戚?衛解放給出肯定答覆,他就不禁看向崔永貞一家,好在剛纔登島時秉然的同學在言語間道明這是一起烏龍碰撞,否則他還真道兩家這是開始走親家了。
崔永貞觀察這座次一番,神色遊移不定地道,“老邵,你怎麼過來了?”
邵成東朗聲笑道,“敢情就許你們家來見衛笙,我就不許了?衛笙!這件事上邵叔叔可要發表看法了,你回來多長時間了?怎麼你崔阿姨李叔叔都知道,就我被矇在鼓裡?要不是秉然跟我提起來,我看你是打算把我忘到腦後去了?”
他笑着責怪,衛笙也是無奈嘆了口氣,因着這幾方都是認識自己的,而自己歲數小,活該每次被拿來開場放槍,她笑言,“其實我纔回來沒多長時間,最近手頭事情比較多,本打算處理妥當親自登門……”
邵成東聽到這趕忙擺手,笑瞪她道,“跟我啊,你就少來這套!等你處理妥當,黃花菜都涼了!”
衛笙愕然。
邵成東說罷趕忙扭身朝着衛解放夫婦歉笑,“衛先生,衛夫人,我跟衛笙識得有些年頭了,地道的忘年交啊!我們老老少少沒個正經,你們不要見怪。”
衛解放盯着他沉吟笑道,“啊,邵先生不用這麼客氣。”
他如此自謙,誰敢真當他沒個正經,包括楊立平在內都不禁賠笑出聲。
楊立萬急忙端着酒杯起身,樂道,“邵哥,我就不叫你邵先生了,太生分!久仰大名,沒想到都是自家人,我敬你杯酒!”
桌面上稱自家人也就是客套自己人的意思,可邵成東聽着樂啊,他轉身就倒了杯酒,問道,“這位是。”
“我是衛笙的二舅。”楊立萬壓下受寵若驚,欠笑着道。
這派頭不禁令馬鳳雲暗暗皺了皺眉,但邵成東卻毫不含糊碰杯就喝,連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旁人聽着是挺正常的客套話,可崔永貞聽來則是挑起眉梢,轉目與丈夫對視一眼。
馬鳳雲聽來就更是神色複雜,丈夫這是一語雙關啊!
有了楊立萬打頭炮,氣氛也算是被活絡起來,邵成東一時間成了中心人物,包括喬永波亦是舉杯敬酒。
馬鳳雲趁着這會兒功夫,再次轉頭看向衛笙,“衛笙?”
衛笙見這場面混亂,雖是正襟危坐,卻也在心裡‘抓耳撓腮’,自己歲數小時邵成東還會考慮一些,現在問及在場都是自家親戚,得到肯定答覆怕是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很簡單的道理,以邵成東看來自己年紀小時道明過不想聲張,他可以理解聲張出來會爲自己帶來某種麻煩,而到了後來,也就是三年前的合作,人里人外衛笙也從無瞞着身份,無論是跟那土地局喬司,還是接觸學校校長,做生意必要結識亦或者言明哪裡有隱瞞的道理。
到了現在,邵成東更是會理所應當的認爲自家人全都清楚狀況,畢竟在他眼裡衛笙也不至於搞公司還擔憂、甚至擺不平家裡的角色。
事實上確實不至於,只是陰差陽錯情況特殊,加上來往的少、和父親衛解放以往的小心思也就擱置了,衛笙自不會特地跑到他們跟前說自己這些年做了哪些哪些事。
但這些情況邵成東不清楚。
就如同衛笙到他中不可能因着他有親戚朋友在場暗暗考量什麼該不該稱呼他爲邵總。
現在邵成東與她之間隔着幾人,又與衆人連番舉杯打得火熱,衛笙搖頭苦笑心說罷了,今天真是八方齊聚匯成了一鍋粥,乾脆就讓它攪去吧。
邵秉然此刻坐在衛笙身畔,眉目緊擰面色不解,“衛笙,你跟我爸到底怎麼回事?”
衛笙長舒口氣,無奈笑道,“說來話長。”話音落地,碗裡又多了個螺肉,她低頭一看,這都堆成小山高了。
她轉頭看向崔賢,見他沉浸在自己的挖螺世界裡全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禁暗暗咬牙,又下意識地擡頭望向崔永貞,就見她正神色複雜地打量在自己身上,衛笙背脊不禁挺直了些,被這分外尷尬地場面環繞亦是成了沒頭蒼蠅。
就在這時,馬鳳雲出言救她,衛笙趕忙轉頭笑道,“阿姨。”
馬鳳雲就滿意地在她身上打量,然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衛笙身旁的崔賢,又轉目看向崔永貞,淡笑着問,“阿姨冒昧的問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大二,不過我初中跳過級。”
“哦?看來是比秉然小的。”馬鳳雲整個人連同說話都透着股溫婉,與崔永貞是截然不同的,很容易令人親近且心生好感。
衛笙聞言頷首。
“聽你叔叔說,你跟秉然是初中同學,現在也在同一所大學?不過今年剛剛入學?”馬鳳雲又是笑着問道,這些話有些是邵成東提到的,有些是她從邵成東話音裡分析出來的。
衛笙對馬鳳雲地問題一一回應着,那方馬鳳雲也是不住頷首,雖說剛剛那位自稱二舅的楊立萬表現素質稍差,但是她對丈夫的眼光是毫無疑問的。
這般長輩般地問話,其中竟是透着些曖昧,崔永貞面無表情低頭剝蟹,實則暗暗豎耳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