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於北見過面之後,二端回到學校見到和禎,發現她看自己的眼神帶着些許的期盼。
二端在心裡嘆了口氣,和禎真是個傻姑娘呢。明明放不下於北哥,大約是知道自己跟於北見了面,想探聽又不敢,猶猶豫豫的樣子,讓她看了實在心疼。
二端摟着和禎的肩膀,看了看這段時間她天天督促着和禎塗抹藥膏變得比剛開學更淡一些的傷疤,小聲地說道:“禎禎,於北哥把你託付給我嘍。”
話一說完,和禎就驚訝地扭頭看着二端,眼睛裡漸漸蒙上一層霧氣。
這可把二端給嚇壞了,趕緊問道:“怎麼了你這是?這不是好事兒嘛,哭啥?”
“他是不是真打不打算回來了?真的不會跟我和好了?”
被二端一勸,和禎的眼淚更多了,抽泣着問二端。
“哈?不是不是,禎禎你誤會了。於北哥現在要辦一件大案子,等他處理好就會回來的。在這之前,他拜託我照顧你。你看,你倆分開這段時間,其實兩個人都不好受,都意識到了對方的重要性。他這麼捨得不跟你和好啊?”
和禎明顯是誤會了,二端趕緊把話給她說清楚。同時也覺得和禎因爲這次分手,還真是產生了心理陰影似的,不然怎麼會一下子就誤會了她說的話呢?
“真的?那他怎麼不來找我?”
和禎止住眼淚,不太確定地看着二端。
二端拍拍和禎的後背,細細給她解釋:“於北哥現在的案子很大,這裡頭千絲萬縷的關係太多了。他是不想給你帶來麻煩,等案子結了,他會來找你的。你就相信他一次,等等他成不?”
“那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
和禎還犯起了軸,聽了二端的解釋還是覺得二端在哄自己。
“這個嘛,我倒真是不知道於北哥咋想的。可能是怕一跟你聯繫,他就剋制不住自己的心了吧?說不定會一衝動就來見你了。反正這麼長時間都等了,你還差多等一陣子?況且,你不想恢復原來的容貌再見於北哥嘛?”
二端抓耳撓腮地替於北辯解,她這和事老可真不好當啊。得幫着於北哥照顧他的心上人不說,還得幫着他解釋一些本來應該由他本人解釋的事情。
不過提到自己的容貌,和禎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有點兒忐忑地問二端:“端端,我的臉,還能好嘛?”
當初的傷口很深,和禎自己知道的,那刀子劃破皮膚的聲音她甚至還能想起來。本來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了,可是命大居然活過來了。可那份瀕臨死亡的恐懼,卻一時半會兒不會從她的心中消失,她在家養傷的日子裡也一直堅持每週去心理醫生那裡做心理疏導,這才漸漸消除了心中的陰影。
“你也知道你那傷口多麼深,你看你現在恢復得不是很理想嘛?你放心,我已經給你聯繫了高麗國最頂尖的整形醫院,等五一放假就送你去做修復手術。你的臉就會跟原來一樣啦。”
二端胸有成竹,用了她配的藥,和禎的傷口本來就癒合的很好,沒有明顯的色素沉澱和結締增生,去做一個激光手術,回來再堅持用藥,不出半年就能好。
雖然說疤痕的消除在醫學上還是個難題,不過二端有秘方在手,輔助以現代高科技的醫學有段,二者結合,和禎的臉一定能完好如初。
“真的嘛?我真的可以恢復到原來那樣?”
和禎知道二端有家傳的製藥本領,但是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她自己知道她的傷勢。但是從她受傷開始二端就給她用藥,事實證明她的藥確實有效果,所以和禎心裡也隱隱地期待,期待自己能恢復容貌。
“對哦,國外的整形技術挺厲害的,你要是對自己五官哪兒不滿意,也可以順便整一整,保準於北哥認不出你。”
二端笑嘻嘻地打趣和禎,不想讓她一直擔心這個事兒。
“去你的,你說的整,是不是得在臉上動刀子啊?我可不敢,要不是爲了除掉這道疤痕,我這輩子都不想讓刀子接近我的臉!”
和禎一臉的敬謝不敏,她雖然不是像二端跟麥迪娜那樣的大美人,但是她覺得自己長得也挺好看的,她對自己還是比較滿意的,並不想動哪兒。
“好吧好吧,看來咱們禎禎同學,對自己的容貌還是真自信的嘛。怪不得能俘獲我那英明神武,百毒不侵的於北哥。”
二端撞了裝和禎的肩膀,不厚道地調侃起和禎。
“哼,我還沒原諒他呢,你別說的好像我們已經和好了一樣。”
沒想到和禎心情好起來,也開始傲嬌上了,翻了個白眼,表示於北現在的留校察看的待遇。
“哈哈,你這可有點兒賴皮啦,明明剛纔一臉哀怨地問於北哥爲什麼不親自來見你,爲什麼不給你聯繫。這會兒又不原諒他了?和禎同學,你相當棒棒啊。”
二端搓着下巴,對和禎翻臉的速度表示驚歎,不過也樂得見到和禎這樣活潑的樣子,自打她遇襲受傷之後,二端總覺得和禎沒有以前那麼傻白甜了。
明明從前是個沒心沒肺的甜姐兒,現在眉目之間總有那麼一絲似有若無的輕愁。有時候見她明明在笑着,可總覺得那不是打從心裡發出的快樂。
或許於北哥單方面的決定了兩個人的分手,真的讓和禎很受傷,也帶走了和禎快樂的源泉。
現在好了,兩個人只等閩省的案子塵埃落定,相信會有一個圓滿的結果的。
想到閩省的案子,二端考慮着要不要把沈鐸藏賬本的地方告訴於北。如果告訴的話,用什麼方式呢?
感覺匿名會好一點,但是如何做到匿名還不留痕跡呢?這真是一個需要思考的問題。
想到上輩子她辛辛苦苦潛伏在沈鐸身邊那麼久,才摸清楚他藏匿賬本地方。於北他們普通的搜查根本不可能找到賬本的。
如果有了賬本,就能讓沈鐸無從逃脫,必然要認罪伏法才行呢。
二端望着窗外剛發出新芽的樹枝,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