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
樑雨萱和姜寒拿了資料後,正準備離開,忽然有個年紀輕輕穿着職業裝的女孩走了過來,叫住了兩個人。
這個女孩她們倆之前見過,好像是華娛老闆的秘書,樑雨萱不知道她來找到她們倆有什麼事兒,不過還是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麼?”樑雨萱開口問道。
女孩瞥了一眼兩人,冷淡道:“王總找你們倆有事情,跟我過來吧。”
樑雨萱和姜寒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她們倆今天過來只是拿一下有關電影的資料,待會兒就準備走了,並不打算在這裡過多逗留,而且安穩還在樓下等着她們呢,樑雨萱和姜寒都不希望這時候要去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說一大堆沒用的廢話。
可是她們倆已經簽署了協議,畢竟是自己的老闆,終歸還是要見一面。
“還愣着幹什麼啊?趕緊過來啊。”女孩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兩人,不耐煩地說道。
樑雨萱只好朝姜寒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跟了上去。
敲開了屋門之後,小秘書很懂事兒地離開了房間,讓樑雨萱和姜寒兩個人一起進去。
進屋之後,一箇中年男人衝着樑雨萱和姜寒笑了笑,指了指一邊的沙發說道:“兩位就是樑雨萱和姜寒吧,快請坐快請坐。”
樑雨萱笑了笑,回道:“不了王總,您找我們倆來有什麼事情麼?”
樑雨萱的意思是速戰速決,有什麼事兒趕緊說了,然後放她們走,安穩還在下邊等着,她不想在這裡浪費過多的時間。
“呃,不着急不着急,你們倆先坐,坐下來說話。”王洪志說道。
樑雨萱嘆了口氣,只好握着姜寒的小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些糟糕,她們確實沒什麼心情在這裡聽一個人嘮叨,就像是小時候開家長會聽班主任嘮叨一樣,說的都是廢話。
“小萱嘆什麼氣啊?”王洪志坐在老闆椅上,笑着說道:“是有什麼困難麼?說出來聽聽。”
“沒有,謝謝王總。”樑雨萱簡潔地回答道,顯然是不想和這傢伙有過多的聯繫。
姜寒這小魔女最善於察言觀色,這時候立即裝作無辜地說道:“姐姐,你爲什麼不說出來呢,混蛋哥可還在下邊等着我們呢。”
“別說話。”樑雨萱瞪了姜寒一眼,後者立即縮縮腦袋吐了吐舌頭。
王洪志看着人小鬼大的姜寒,開口問道:“小寒,混蛋哥是誰啊?你們有什麼事情儘管可以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們呢對不對?”
“你別說王總,這件事情你還真的能幫到我們。”姜寒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甜甜地說道:“就是怕王總不肯答應啊。”
王洪志拍拍自己的胸口,立即大笑着說道:“好說好說,你們是公司裡重點發展的對象,有什麼事情都好說,話說回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姜寒立即微笑着說道:“混蛋哥是萱萱姐的男朋友,他在下面等着我們呢,我們還有事情,王總那麼忙,不如就早點放我們走吧。”
“……”
王洪志原本笑眯眯的表情立即就冷淡了下來,他知道他被眼前這個看似單純的小姑娘給耍了。
“男朋友?”王洪志端起了桌子上的磨砂杯,用食指在上面來回摩挲着小聲說道:“你還不知道公司的規定吧?做我們這一行的,你還想有男朋友?”
樑雨萱皺起了繡眉,默不作聲。
“你們以後都是要出現在公共場合的公共人物,有男朋友的話你知道會對你們的形象造成多大的影響?”王洪志輕聲說道,“又會有多少粉絲因此流失?你們考慮過這些麼?這樣做公司會流失多大的利潤你們知道麼?”
樑雨萱冷聲說道:“王總這話說得嚴重了吧?交不交男朋友是我的私事,和公司沒有關係吧?再說任何法律都沒有規定公司可以擁有限制員工交不交朋友這樣的事情吧?至於你說的粉絲流失問題,我不這麼認爲,我覺得一個演員真正贏得尊重和追捧的應該是她的作品,而不是她的私生活。”
王洪志表情有些難堪,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面對她會這麼肆無忌憚,要知道平時有多少女演員爲了能和他說上話,費盡心思脫了衣服纔有那樣的機會。
這兩個女人是吳森林介紹簽約進來的,王洪志知道吳森林那個影視圈的老古董是什麼樣的脾氣,那個傢伙還確實不好惹,只不過……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戲子,被那個傢伙看中了就這麼猖狂,我一定要讓你們倆付出代價!”王洪志眯眼笑着,在心裡惡狠狠地說道。
“哦,那好吧,這件事情姑且不說。”王洪志臉色平緩,輕聲道:“這裡有件事情要你們配合一下,今天中午有個酒局,需要你們參加一下。”
樑雨萱皺起了眉頭,冷聲道:“王總,麻煩您注意一下措辭,我們倆不是主動來您公司上班的,這份工作對於我們倆來說可有可無,我們不缺錢,錢對我們兩個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我們倆只是喜歡演員這個職業,你說的事情並不是我們倆的職責,這一點恕我們倆沒辦法答應。”
王洪志臉色就陰沉了下去,盯着樑雨萱冷聲道:“你們倆已經簽了協議!簽了就是我們華娛的人,我說什麼你就得去做!說得難聽點你們生是華娛的人,死了也是華娛的鬼知道麼?!”
“賣身契?”樑雨萱冷笑了起來,“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這樣說,你得罪了我沒什麼,我的男人,你可是得罪不起的。”
聽到樑雨萱這麼說,坐在一邊的姜寒一臉潮紅,激動地快要從沙發上跳起來了。
“雨萱姐姐實在是太棒了!好霸氣!我的男人,你可是得罪不起的!”姜寒想起那天安穩從口袋裡摸出黑色小本本的模樣,就變得更加激動了。
王洪志緊緊攥着手中的杯子,氣得差點兒當面摔碎了那個從景德鎮淘來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