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達一週的訓練準備,準備參加行動的十二名隊員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當然,完美之中還有一點點小小的瑕疵,以前安穩非常痛恨團隊中落後的人,現在麼,他終於成爲了自己最痛恨的人。
每次進行訓練的時候,安穩這邊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這也導致了他現在成爲隊伍吊車尾唯一稱號的男人。
不過好在安穩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平時別人休息的時候他會多練習一會兒,他需要完成的任務和其他人還有些區別,交戰這種事情並不是他主要負責的工作,所以相對而言他的任務還好一點。
一週的訓練來之不易,不管他們訓練的成果到底如何吧,現在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因爲他們馬上將要奔赴北非前線,在那裡接受最殘酷的戰爭檢驗。
火藥說的是明天晚上潘子他們三個這一隊會從虹橋機場出發,先飛到其他國家,隨後轉機到拉伊克。
家裡邊的各種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魔方集團和軍隊的能源項目已經在進行中了,以陸丞燕現在的能力,這點事情對她沒有任何壓力可言。
王家在那一夜已經徹底分崩離析,早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如日中天的王家了,至於秦家,安穩和陸丞燕商量對策的時候,陸丞燕的“不足爲懼”四個字,就已經讓安穩心裡有數了。
趕盡殺絕是不能的,王家倒了已經行了,做人做事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分寸,如果之前他們非要乘勢接着對秦家動手,先不說能不能扳倒秦家,光是來自上面的壓力就絕對不小。
凡事都要講究平衡二字,王家被針對的時候上面爲什麼沒人站出來說話,除了安穩他們自己的手段外,更重要的是上面默認了壓制王家的意思。
槍打出頭鳥,上面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幾家平衡、相互制約的局面,而絕對不是一家獨大的局面,當陸家取代王家成爲勢頭最爲強勁的新家族時,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剋制自己。
功高蓋主,隨後被昔日的革命戰友殺掉的人,歷史上不勝其數,陸丞燕不希望陸家成爲下一個王家,因此在自己限制魔方集團勢力擴張的同時,甚至還刻意地讓秦家發展得快一點,好迎頭趕上陸家,以此讓上面把心中的顧慮給放下。
除此之外,紅妝現在已經成爲了國際大品牌,吳媚這女人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操的心也就更多了。
前些天她代表紅妝剛剛參加了國際舉辦的化妝品展覽大會,新錦瑟的橫空出世,瞬間擊敗了無數國外大品牌,這種來自東方的神奇古藥劑,很快吸引了無數外商前來投資。
當然,依照吳媚這女人的性格,不把那些人曬上一個月吊吊胃口,是絕對不可能在價格上鬆口的。
還值得一提的就是圓明園的事情,安穩在離開之前的時候,上面主動派人過來和安穩談過兩次話,都是爲了圓明園的事情來的。
一次是問安穩對於重修圓明園有多大的把握,另一次是答應安穩,如果他這次還能夠活着從海外回來,重修圓明園這件事情就算是板上釘釘了,並且這項舉世矚目的大工程可以讓安穩來進行支持。
安穩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表現得出奇的鎮靜,他並沒有因爲上面許諾的條件而感到高興,相反,有的只是惴惴不安。
利益越高,風險也就越高,上面能給出這樣的條件,自然說明了這次任務的危險性。
不過對於安穩來說,現在一切都沒太多意義了,反正決定了要去,不如就大膽一點、放手一搏,也許事情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困難呢。
離開之前,安穩還想着要去見一個人。
到現在爲止,安穩還覺得洛陽這個女人對於他們將要出去執行任務的事情一概不知,當然了,一直自認聰明的安穩這一次終於被洛陽算計了一次,他並不清楚洛陽早已經知道了一切。
明天晚上就該他們這一隊離開了,安穩今晚實在是睡不着,就想着出門轉悠一會兒,轉悠着轉悠着安穩就來到了一個複式小別墅的門前。
“汪汪汪——”
安穩還沒有進門呢,院兒裡的大黃狗便開始叫了起來。
這狗安穩見過太多次了,又肥又壯,要是自己強行進去的話,別說被這狗給來上一口了,光是它那個體型,壓也快把自己給壓死了,所以安穩就沒打算強攻。
這點事情能難倒他天才小王子麼?笑話,根本就不存在的。
因爲這邊住的都是比較重要的人物,所以晚上這邊的巡邏人員特別得多,即使安穩的身份特殊,但是一旦到了休息時間,他仍舊是不能出門的。
安穩對龍族的規矩還算是熟悉,他知道現在自己做的事情全都是違規的,不過他性子天生跳脫,既然都違規了,不違規得厲害一點兒,自己不就吃虧了麼。
想到這裡,安穩像是感覺到佔了什麼大便宜一樣,興高采烈地避過崗哨們的巡查,來到了複式小別墅的後院。
後院的牆很低,低到什麼程度呢,還不到安穩的胸口,這種圍牆別說是初中生,小學生加把勁兒的話都能夠翻過去。
因此安穩就不費任何摧毀之力跳進了院子裡面,正當他準備往裡面走去的時候,兩束聚光燈忽然打了過來。
安穩唰地一下躺在了地上,還好他沒走多遠,院牆剛好能夠埋沒掉他的身影,讓那兩個巡邏的守衛看不到他。
“沒動靜吧?”一個守衛對另一個守衛問道。
“有又如何?你知道這是誰的院子麼?”另一個守衛冷冷地說道,“要是有誰進了這裡,那不是自找苦頭麼?”
聽到同伴說出來的名字,值班的守衛打了個寒顫,隨後說道:“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萬一驚動了她呢。”
“我也是這樣想的。”
沒多久,等到兩個人的影子逐漸拉長然後消失不見後,安穩這才從牆角下面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