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怎麼這麼快?”殷宛儀彎下腰撿起老李的刀,胸前亮光一閃,刀瞬間消失在原地。水月看出來她的胸針也是一件空間術器。
不下手,難道還要等着他來把自己給砍了?水月冷笑。天主堂看起來並不是這麼寧靜的地方,她現在大概能知道斯玥和天主堂左護法不是很合得來,像她這種兩邊都不屬於的好像還被那什麼左護法通緝的人才是最危險的存在。
她不是天主堂的人,不需要對他們仁慈,就算是眼前的殷宛儀,要殺的時候,她也不會猶豫!
“殷宛儀,你最好不要跟我一道。如果你想幫我,告訴我路就好了,帶着你這麼個累贅,真是拖後腿。”殷宛儀的修爲只是區區赤階而已,現在實在不是個好的幫手。一個畢蕭就夠了,她纔不要這麼多拖油瓶。
殷宛儀沉吟一會兒,隨即點頭,這樣也好,她可以先趕回主上身邊,免得遭到懷疑。
“這條地道是我和另一個堂裡的屬下挖的,主上不知道。沿着這條路直走,盡頭有兩個分支,走右邊的那一條通到主上住的宅院,左邊的那條通天主堂的牢獄。如果遇上左護法的人,要記得下手快一點,老李只是左護法手下相對較弱的一個小人物。”殷宛儀說完沿着原路跳到地面上,最後囑咐一句,“自求多福。”
還用你告訴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告訴我盡頭是哪裡就夠了,哪來這麼多廢話?水月聽她的腳步遠了,纔對着空氣說道:“聽見了吧你,知道自己的路了。”
畢蕭從地面上跳下來,他剛纔在地面上不遠處聽得清清楚
楚。他看着水月,疑惑的問:“你不去?”他纔沒有這麼傻,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找畢桃,花鏡又怎麼可能幫着他找人?
“我的首要任務已經改變了。”水月下巴微揚,“既然你自己決定來找人,你就早得做好了自己孤身一人的準備,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的。”她會去的,她跟畢桃的賬還是得好好算算,不過這也得她有命去算才行。
畢蕭不再停留,畢桃八成會被關在牢獄中,他的前路已經很明瞭了。
水月從洞中跳上來,看見洞邊站着的冰凌,衣袍不染纖塵,他這樣高傲,這等地洞又怎麼會鑽。
她能屈能伸,必要的時候也會走地道,可是沒有嘗試過,怎麼能輕易退縮。所以作爲璃水月,她會先走她的大路。
“到了?”左護法辰歸面前的木牌子咔的一聲斷成兩半,他的眸色深邃,手指輕輕撫過斷裂的木牌,木牌一瞬間成了粉末,落在地面上。他看向對面玩着血紅色小蛇的男孩:“你怎麼回事?”
“沒什麼啊,沒點底牌,大姐姐也不會成爲那麼厲害的人,曉曉想看看她那個寶貝究竟能讓她撐到什麼時候。一下子殺了她多不好啊,慢慢折磨,才比較好玩。”曉曉把小蛇纏在手腕上,像一隻鮮紅色的瑪瑙手鐲,妖豔而危險。
“左左,你忘了主人交給你的任務了嗎?”曉曉看着辰歸,笑得天真可愛。
辰歸神色不變,只是站起身來:“你認爲本座也有你的那種特權嗎?”他一襲黑得像是滴出水的長衫,很是冷然。
“冰凌,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啊?”水
月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這條路……
“回到剛開始到的地方了。”冰凌淡淡說道。
這種橋段是要怎樣。水月無語,奇門遁甲八卦陣這是哪一種?她從剛開始踏入這個島,就充滿了各種未知數。瘴氣,埋伏,八卦陣,她覺得她根本沒有走出去幾步,還能一眼就看見軒轅海。
奇門遁甲,會嗎?水月眼神詢問冰凌,赤霄說冰凌對各種雜學很精通……
“不會。”冰凌倒是回答的快,肯定誠實了。奇門遁甲是個很高深的學問,並不屬於雜學,況且他對這東西並沒有興趣。
“……”她不是很懂。
這下可不就是說他們迷路了嗎!真是夠悲催的。水月自覺經過幾年鍛鍊她已經不是個路癡了,結果還是這樣,未免太過打擊她了。
樹葉的沙沙聲忽然變得急速起來,風迅速捲過一圈沙塵,一人忽然從天而降,紅色的衣袍,伴着綠的濃烈的樹葉,煞是好看。
那人的動作甚是連貫,降落的位置都是衝着水月來的,長袖一揮,速度快得連水月都看不清,袖子捲起水月的身子朝着半空中隨意的一劃,躍向天際,水月只來得及把匕首抵在那人的咽喉處。
“小花啊小花,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可憐我千辛萬苦跋山涉水來救你啊……”
“血色!你個不正經的趕快放我下去!”水月好生意外,這人的出現沒來由的突兀,有點問題。
血色的脣角忽然染上一抹詭異的笑容,“這個,可由不得你。”
水月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昏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