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拿你怎麼辦纔好啊。
水月隱隱的聽到一聲低低的喟嘆,睜開了眼,有些模糊的視野中是一個火紅色的背影。
“醒了?”血色轉過身來,看着水月從牀上慢慢爬起來,卻並不上前,眼神深邃似乎看盡了水月一樣。
被這種眼神盯得很不自在,水月下意識的裹了裹胸前的衣服,看到血色的眉隱隱一挑,暗罵自己笨蛋。丫這不是暴露自己的性別嗎-_-|||
血色倒沒怎麼當回事,轉化成一種安啦安啦的眼神看她,表示自己對她沒什麼興趣。當然,水月不知道他的心語。他怎麼會沒興趣,他根本是不敢有興趣啊。
水月敗了,糾結在自己是不是真的沒發育好的問題中,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已經身處異地了。
“這什麼地方?”水月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是一間擺設很簡單的屋子,並不是木質的構造,倒像是石頭做的,房間的角落還燃燒着兩隻火盆,詭異的氣氛一下子就出來了。
“地煉堂。”血色找了一個椅子,悠閒地一屁股坐下來,捻起身邊小桌上的一把摺扇,手腕一抖打開扇子,扇面是火紅的色彩,沒有任何花紋。血色對紅色有着超乎尋常的愛好。
“你是地煉堂的人。”水月的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這裡很明顯是他自己的地盤。不過這小子行啊,從淺酌城第一次見面,她就愣沒看出來他有一點門派苗頭,這麼無羈無拌的人要說他屬於某人的管轄之下還真是難以想象。她首先相信這點,所以對血色的這句話也只是半信半疑。
“唉,小花,你還別不信。”血色的洞察力異常敏銳,他沒所謂的笑了笑,伸手打個響指,房間的門就打開了,走進來一個穿着紅色長裙的少女,端着一個托盤,“堂主。”
血色揮手招過少女:“花茶,這條裙子很不適合你嘛,換掉。”伸手掀開盤子上的紅布,拿起盤中的東西扔給水月,“你也是啊你,這麼好的東西就不好好珍惜。”
水月伸手接過扔過來的東西,皺眉。這是她的匕首,血影匕首,她用了六年,戰鬥的時候,這就是她的一隻手。可是……她卻順手把匕首擲到了地上。
血色玩味般的看着水月,手指輕輕放在脣邊,“怎麼了,不想要了啊?我不過是給你加了個鞘,不用這麼嫌棄我這麼髒吧。”
“不是因爲這個。”水月搖搖頭,“我第一次把這把匕首給脫手了。”脫手了,她這是違背了匕首的使用方法。她習慣了近戰,但是現在看來這種戰鬥已經不是特別適合她了。雖然捨棄她一貫的習慣真的很捨不得,可是她的捨棄是必然的。要在戰鬥中保全她自己,她就必須這樣子。
“不過,還有一件事……”水月上上下下審視着血色,像是要把他看出個大洞“你……是地煉堂堂主?”開什麼玩笑呃,她久久調查不到的這個大陸上幾乎最不可聞的連水靈的逍遙閣都打聽不到的地煉堂的堂主,是眼前這個一身紅的很不靠譜的笨蛋嗎?
血色很沒辦法的摸摸臉,“這真的不是我想幹的事啊,我是被逼的。”
“這不是重點。”水月一下子坐回牀上,“你是怎麼做到的你讓你們堂裡的人把你的身份這麼保密?”
“很簡單啊。”血色撿起來血影匕首,把匕首一下子抽出來,看着反射的冷冷的刀刃,“讓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主子是誰不就好了。”
這樣。水月點頭,她幾乎已經猜到了,可仍是不可思議。說實話,血影門中基本上也是這個模式,可是仍舊沒有得以保密,還好她使用的還是她的行動代號,她,完全不信他的話。
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
“血色,既然你也是這麼有錢的人,那我跟你借點東西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