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百合點了點頭:“是。”
說罷,她轉身離去,走在玫瑰的前方爲她帶路。
二人緩緩的來到了水湄軒,玫瑰先是見到了“水湄軒”這三字,她的神色不由得不着痕跡的一變。
旋即這纔是緩緩的進入了水湄軒,她看着水湄軒中的一切,不得不知曉了王爺對那女子的用意。
這樣想着,她握着藥箱的手,也不得不用力了一些。
此時,慕容南瑾與薛素媛也已經用過了午膳,已經在正殿中等候了。
薛素媛坐在椅子上面,她的臉上帶着微微笑容,目光時不時的瞧一瞧緊握着自己手的慕容南瑾,只能是再次說着:“王爺,妾身真的沒事,王爺不必太過擔心,只不過是一個小傷口罷了。”
聽聞,慕容南瑾卻是眉頭微微一挑,看了薛素媛一眼,輕輕拉着她手,將她拉扯過來,再次坐於自己大腿之處,然後將頭輕輕的埋在了她的髮絲當中,吸吮屬於她的香味,緩緩開口:“本王不允許你受一點傷害。”
聽問他的話,薛素媛神色也是有些十分的柔和,伸出手,撫/摸着他的發冠。
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或許知道,他不過是因爲太過愧疚,愧疚之前對她所做的一切。
正是愧疚,纔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其實,並不需要如此的。
然而,她卻不知道,還如何對他開口。
這時,門外緩緩傳來聲音:“王爺,王妃,玫瑰小姐來了。”
聲音一落便是見到玫瑰與百合緩緩踏了進來,一進門,玫瑰便是見到了二人,旋即她不由得神色有些黯淡了下來,她從未見到如此模樣的他,他從未在她面前露出過這般模樣,從沒有。
這樣想着,她只裝作什麼都未看見,緩緩的走了進去,然後將藥箱輕輕的放在一旁的桌上。
見到玫瑰進來,薛素媛也是忍不住臉上染上一抹紅暈,緩緩的站起身來,在一旁坐了下來。
她看看他,微微一笑。
這時,玫瑰緩緩走來,她先是福福身子行禮:“玫瑰見過王爺,王妃。”
慕容南瑾擡頭看了玫瑰一眼,面上表情沒有絲毫動容,只是緩緩開口:“你替湄兒把脈。”
見到他的表情,玫瑰心中微微有些難受,聽得他的話,只能是點點頭,然後走到薛素媛的身邊,輕輕將自己的中指放於她的脈搏之上,可以看得出來動作極爲的純熟,僅僅片刻,便是放開了手。
她站起身來時,又是拿起薛素媛的手掌,細細查看,緩聲說道:“王妃的身子並無大礙,脈搏也極爲穩定,手指的皮肉傷,玫瑰爲你上些藥粉,只過幾日便無大礙,並且不會留下疤痕。”
她說着,轉過身去,從藥箱中取了一個青色的陶瓷小瓶子,與一塊白色的布,然後輕輕打開青色陶瓷的小瓶子,將裡頭的淡青色藥粉緩緩的倒在薛素媛的傷口之上。
頓時間,一股劇痛傳來,薛素媛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咬咬牙強忍住了。
見到她的模樣,玫瑰有些驚訝,從未有人能夠經受得住這藥粉的劇烈疼痛之感。
片刻,她蓋上了蓋子,然後用白布輕輕的包紮了起來。
說完這些,她將青色陶瓷瓶子放在一旁,出聲解釋:“每日一次,連敷三日便可不留疤痕。”
薛素媛看了看這個小瓶子,額上緩緩溢出因爲方纔突然而來的劇痛而出現的絲絲汗珠。
她輕輕一笑:“多謝。”
聽聞,玫瑰有些驚訝,不過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朝他們二人行了一禮,就轉身離去了。
見着玫瑰緩緩離去,慕容南瑾纔是偏頭看着薛素媛,溫柔的聲音緩緩傳來:“若是累了,本王扶你回寢房休息。”
聽聞,薛素媛卻是微笑着搖了搖頭,然而她正要站起身來時,卻是突然感覺頭一暈,有些站不穩了。
見狀,慕容南瑾趕緊起身摟她入懷:“玫瑰用藥從來較狠,會感覺疲勞是常事。”
從來?
他到底認識這女子多久了?
薛素媛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聲音傳出來。
只見着她,居然倒頭靠在她的懷中就睡過去了。
他看了看睡着了的她,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他沒想到藥效居然如此大,只不過片刻就睡了過去。
見狀,慕容南瑾俯下身子,輕輕將她摟在懷中,緩步走出了正殿,朝着寢房緩緩的走出去。
進入寢房,慕容南瑾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牀上,用袖子擦去她額上的汗珠,然後爲她蓋好被子,這纔是緩緩的走了出去。
出了寢房,他看了一眼百合與玉兒,緩緩出聲:“好生照顧你們主子,不能出了半點差錯。”
聽聞,百合與玉兒異口同聲的回答:“是,王爺。”
說罷,慕容南瑾徑直走出了水湄軒,來到庭院中的一座小亭子當中。
亭子裡,一身淡黃色衣裙的玫瑰正站在那兒。
慕容南瑾緩緩的走進了去,距她還有些距離,卻是見到她緩緩的轉過身來,臉上帶着微微笑容。
每每一有事情,他們二人便是在此見面。
沒想到,儘管他有了心愛之人,還是沒有忘記這個約定。
見到她的笑容,慕容南瑾卻是面無表情,他緩步走進亭子當中,只看了玫瑰一眼,便是轉過身子,緩緩出聲:“爲何對湄兒用如此狠?”
湄兒?
聽聞這稱呼,玫瑰的臉色立即就是有些變化。
她也是轉過身子,看了看亭子外面的玫瑰花,緩緩出聲:“並無原因,玫瑰只是恰巧只帶着那一種治療皮外傷的藥罷了。”
聽聞這話,慕容南瑾也沒有再追究下去,他又怎會不知,她的藥箱從來都不缺任何要用之藥。
他轉過身子,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輕輕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微柔和了一些:“算了,既然沒事,你也回去吧。”
說着,他就要轉身走出亭子。
見狀,玫瑰眼神微微一變,往前踏出一步,輕輕出聲喊住他:“南瑾,你真的,就那樣在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