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薛素媛笑着點點頭:“多謝皇上。”
說着,她纔是緩步走了上去,坐在了皇后娘娘的身側,與她一同飲用。
這時候,阿薩娜依舊是一臉不甘心的走了出來,也是走到大殿中,朝着皇帝微微行了一禮:“阿薩娜獻醜了,還望皇上莫要怪罪阿薩娜的莽撞。”
聽聞,皇帝也是哈哈大笑,忍不住點了點頭:“阿薩娜,你的琵琶音,着實是彈得不錯,我朝怕是無人與你相比了吧?”
聽得皇帝這麼說,阿薩娜纔是微微一笑:“多謝皇上誇讚。”
阿薩姆的腦袋也是擡起了一些,更爲的傲慢了起來。
這時,皇后卻是緩緩開口說道:“皇上,您此言差矣,此時在您面前,就有一位琵琶彈得極好的。”
哦?
皇帝眉頭一挑,有些驚訝,卻是將目光看向了薛素媛,看了她一眼,這纔是收回了目光,又是看了看皇后娘娘:“皇后說的可是湄王妃?”
皇后娘娘面色立即是露出笑容:“皇上英明,正是。”
聽聞,阿薩娜驚訝的擡起了目光,難以置信看了薛素媛一眼。
這時她纔是想起來,放在水湄軒閣樓之上的那珍貴無比的琵琶,那麼稀世的琵琶,又怎麼可能會是擺設?
薛素媛先是看了一眼皇后,纔是轉頭看向皇上,微微一笑:“娘娘過獎了,湄兒不過是略懂一二罷了。”
哦?
皇上也是看着她,臉上帶着笑意:“既然如此,不如你你去彈一首曲子,也好讓北國王子欣賞一下我朝的琵琶音如何?”
聽聞,薛素媛也不好再做推遲了,只能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湄兒也來彈一首鳳求凰。”
說着,她偏頭看了看慕容南瑾。
只是見到他臉上微微的擔憂之色,旋即她微微一笑。
她緩緩站起身來,竟然又是忍不住頭有些暈,幸虧扶住了桌子,纔沒讓人見了笑話。
這樣想着,她微微張開紅脣,輕輕吸了幾口氣,這纔是緩步走了下去。
只見她,託着長長的裙襬,緩步走到了琵琶前,微微彎下身子,取了琵琶,讓侍女拉着裙襬,這纔是緩緩坐下來。
這一舉一動,皆是溫婉大方,都不是阿薩娜可比的。
她輕輕的將琵琶放於大腿處,這纔是緩緩抱住琵琶,右手輕輕的撫/摸着琴絃,宛若撫/摸着稀世珍寶一般,只見她,低垂着媚眼,微微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沉思着什麼,不過片刻,一陣悠揚的琵琶音傳了出來。
與之前阿薩娜彈奏的較之不同的是,她的琵琶音,清脆乾淨,彷彿聲聲擊打在心靈之間,讓人靜下心來。
聽聞這琵琶音,阿薩娜不由得有些震驚了。
若說她的琵琶音,精煉準確,簡易豪放。
而薛素媛的琵琶音,則是錯綜複雜,溫婉而又清脆,直擊靈魂。
這不可謂不是天籟之音。
儘管是以琵琶爲主樂的北國,也是無人能夠彈奏出來這般動聽的樂聲。
這一次,阿薩娜是真的認輸了。
她輸了。
不管是什麼,容貌,身材,聰慧,能力,她都輸了。
不僅是她,就連阿薩姆也是輕輕閉上了眼睛,面色也是極爲的享受,身體居然是不自然的晃動了起來,在此刻,他居然是忘記了,忘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居然是陶醉在了着宛如天籟之音的樂聲之上。
阿薩娜並不在意他這般模樣,不僅是他,若是父王,聽見如此天籟之音,怕是也是如此這般。
慕容南瑾臉上帶着笑容,靜靜的望着,心境十分平靜。
皇后娘娘的臉上也是帶着笑容,尤其是見到了阿薩姆的表情,她的心情更是極好。
她不由得偏頭看了看皇上,只見皇上與她對視一眼,也是點點頭,十分的滿意。
不過片刻,薛素媛終於是彈奏完了,只聽聞,以一聲清脆的音色停下。
彈奏完了,她先是擡頭看了看周圍,纔是將琵琶給了一旁的侍女,這纔是緩緩的站起身來。
見狀,皇后娘娘臉上帶着微微笑容,滿意的目光看着她:“湄兒,不用多禮,快些過來坐下。”
聽聞,薛素媛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這纔是緩步走了過去。
她坐下時,只覺得腦袋一片眩暈,有些看不清楚周圍的事物了。
她只能是用手撐着桌面,輕輕的眨了眨眼睛,這纔是緩緩清醒了一些了。
此時,皇后娘娘又是微微笑着拍了幾巴掌,只見着,又有着新的舞姬舞了進來。
舞姬與之前不同,不過舞姿卻是絲毫不比方纔鳳求凰的舞姬跳的差。
這時皇后娘娘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旋即只是眉頭微微一皺,輕輕出聲詢問:“湄兒,你是累了吧?”
聽聞,她搖了搖頭:“娘娘,湄兒沒事。”
薛素媛緩緩的吸了幾口氣,拿出手帕擦去了臉頰之上的汗珠,不知爲何,她有些渾身乏力了起來,且渾身直冒冷汗,也不知是不是昨夜裡受了些風寒,又或是中了什麼毒,纔會如此。
她想起來,身上還有玫瑰帶給她藥水。
也不知,在這種時候,有沒有用。
這樣想着,她悄悄的從口袋中取出了藥水,十分隱秘的放進了杯子當中,然後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
茶水剛入喉,一陣冰涼之感便是涌進了全身,頓時間,她終於是舒爽了許多,就連疲勞之感都是消散了去。
這時候,她纔是確定了自己是中了毒。
她記得玫瑰與她說過,若是中毒,喝這藥水便是會有效,若並非是中毒,那麼這藥水是不管用的。
中毒?
這樣想着,她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
她偏頭看了看皇后娘娘,後者臉上帶着絲絲微笑,也完全看不出來有一絲的不適。
她又是偏頭看了看貴妃娘娘,後者同樣是一臉笑容,同樣並沒有不適之狀。
她又是看了看其他人,沒有一人與她一般。
顯然,這毒只有她一人中了。
那這毒,又是從何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