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玫瑰緩緩轉過身來,臉上竟是帶着絲絲微笑:“側王妃若是想在玫瑰苑逗留,玫瑰自然不會趕。”
她說着,輕輕俯下身子,摘了一朵紅色的小花,然後走上前,將其給了阿薩娜,面帶着笑容,緩緩開口說道:“此花名爲花開花,顧名思義,正是見花開花,花開花顏色豔麗,正好贈與側王妃。”
阿薩娜有些疑惑,她方纔明明那樣侮辱玫瑰了,爲何玫瑰還送她花朵。
她疑惑間,卻是伸手取過了花朵。
她剛一接過花朵,頓時間撲鼻而來的香味,使她瞪大了眼睛,不由疑惑了起來。
見到她的模樣,玫瑰纔是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去。
就在她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只見着她方纔觸碰到花開花的手不停的摩擦着,像是要將花開花的花粉甩掉一般。
而她的嘴角,也是微微勾着,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阿薩娜留在原地,卻還是驚訝於這所謂花開花的香味,她從未聞過,花朵會有如此迷人的香氣。
這時,她突然注意到地上,種滿了這種叫做花開花的花。
她不由得蹲下了身子,又是摘了一朵,然而,卻是沒有任何的花香味,她不由得更是疑惑了起來。
只是,她卻是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夜晚。
她正在沐浴,澡盆中放滿了她喜愛的玫瑰花瓣,淡淡的玫瑰香氣,落在她如雪一般的肌膚上。
她躺在牀上睡下,等候着慕容南瑾的到來。
此時,慕容南瑾正在書房忙着公務,自他被皇上越發的器重以來,公務也更加的繁忙了。
直到子時,慕容南瑾纔是來到夢竹軒。
寢房中,拉住還微微亮着,阿薩娜斜倚在牀頭,無聊的扳手指。
這時,阿蘭快速的跑了進來,一臉的開心:“主子,王爺來了。”
一聽,阿薩娜臉上立馬露出笑容,趕緊的掀開被子下了地,朝着門彎着腰行禮。
只見着,慕容南瑾緩步走了進來,便是聽聞了阿薩娜開心的聲音:“妾身見過王爺,恭迎王爺。”
見到她,慕容南瑾有些驚訝,不由得出聲詢問:“你還沒睡下?”
聽聞,阿薩娜輕輕的搖了搖頭,便是伺候着他更衣,便是緩緩說道:“妾身只想等着王爺回來。”
慕容南瑾卻依舊是面無表情:“以後不必等了。”
阿薩娜點了點頭,心中開心至極,聽王爺這話,應該是在告訴她,這一日都會在夢竹軒歇息。
然而,慕容南瑾雖然人在這裡,心中卻是想着薛素媛。
也不知她如何了……
他躺在牀上,只由着阿薩娜摟着他。
而他,只是這樣靜靜的躺着,也不說話。
然而,阿薩娜的臉色突然一變,伸手撓了撓身後,面色十分的古怪。
她只覺得,有無數只螞蟻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爬着,十分癢,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癢。
一時間之間,她的面色極爲的古怪,動作也是十分好笑,爲了不讓慕容南瑾發現,只能是一直偷偷的撓着,煞是搞笑。
可是,慕容南瑾依然是察覺到了,他偏頭看了看阿薩娜:“怎麼了?”
聽聞,阿薩娜立刻停止了手中動作,悻悻的笑了笑:“沒事,王爺歇着吧。”
說着,她也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她的模樣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然而心中難受之極。
一直到了半夜裡,她卻是慕容南瑾睡着了,這纔是坐了起來,兩隻手不停的撓着背後與脖子,面色也是極爲的難看。
翌日。
慕容南瑾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卻是見到了蒙在被子裡的阿薩娜,他不由得有些疑惑,不過卻是並未多問,只是自己緩緩的起了牀,讓侍女爲他更了衣,至始至終,阿薩娜一直都蒙在被子裡。
等他離開之後,纔是見到被子一陣蠕動,然後阿薩娜的聲音傳了出來:“阿蘭,王爺走了沒有?”
阿蘭也是極爲的疑惑,走到牀邊,輕聲回答:“王爺已經去用膳了,主子您怎麼了?”
聽聞慕容南瑾離去,阿薩娜纔是掀開了被子。
她一掀開被子,差點嚇暈了阿蘭。
只見着,阿薩娜臉頰上,脖子上,全都是紅紅的撓痕,而且,眼圈一圈黑色,像是一夜未眠。
阿蘭面色又震驚,又是心疼:“主子,您這是怎麼了?”
阿薩娜面色十分的疲憊,從牀下下來,坐在了鏡在前,看見了鏡中的自己,不由得嚇了一跳:“阿蘭,這是我嗎?”
她也十分的震驚,鏡中濃濃的黑眼圈,一臉的撓痕,是自己嗎?
阿蘭只能是點了點頭:“是啊,主子,您怎麼了,身上怎麼會如此,還有這黑眼圈……”
說着,阿薩娜十分的委屈,一把抱住阿蘭:“阿蘭,昨夜裡不知道怎麼了,我突然全身發癢,癢的都睡不着覺!”
聽聞,阿蘭更是震驚:“主子,您一夜未眠?”
阿薩娜點了點頭:“阿蘭,今日我不出去了,午膳也在夢竹軒用吧,我不能讓王爺見到這個樣子的我,不然王爺會嫌棄我的。”
阿蘭只能是從一旁取出來一個胭脂盒子:“主子,先上些藥膏,奴婢再去給您請大夫來看看。”
聽聞,阿薩娜卻是搖了搖頭:“不必了。”
不知爲何,今日天一亮,身上的癢便立刻消失了。
既然不癢了,那就沒有必要去請大夫來。
撓得紅腫,不用多久,便是能消下去,並無大礙。
只是自己突然全身發癢,必然是有原因的,她能想到的,只有在玫瑰苑時,她碰到的那朵花開花。
這樣想着,她的心中更是憤憤不平了起來。
阿蘭在幫阿薩娜抹藥時,見到她滿後背的撓痕,不由得十分的心疼,出聲詢問道:“主子,這是怎麼回事,您爲何突然會全身發癢?”
阿薩娜只是目光微微一沉,她只認爲這是薛素媛搞的鬼。
平日裡見她們二人感情極深,興許就是薛素媛因爲失寵而想要報復她,才讓玫瑰這樣做的。
這樣想着,她越發的生起氣來,心中想着,要如何才能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