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鬆了口氣,她差點沒有趕得上時間。
只見着,她從懷中取出來了一個藥丸,然後緩緩的放進了薛素媛的口中。
藥丸入水即化,自然都被她吸收了進去。
慕容南瑾摸着薛素媛的脈搏,僅僅是片刻之後,才終於是感受到了她緩緩的恢復了的脈搏。
這時候,玫瑰纔是緩緩出聲:“我找到了藥方,還加了還魂草,將它做成了藥丸,王妃已經沒事了,很快就能醒來。”
她的話音一落,便又是聽聞了薛素媛輕微的咳嗽之聲。
只見着,薛素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先是看了一眼慕容南瑾,眼神微微一變,纔是看了看衆人,皆是滿臉淚水,她不由得張了張嘴,像是要問些什麼,然而,卻是沒有聲音傳出來。
慕容南瑾這纔是嘴角一勾,俯下身子,將她摟在懷中。
薛素媛先是眉頭一皺,而後便是舒展開來,又是張了張嘴:“讓王爺擔心了。”
她的聲音很小,只有慕容南瑾一人聽見了。
而他,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將她樓在懷中,不放開。
見到這模樣,百合與玉兒終於是破涕爲笑,昨夜一夜,對於她們二人來說,那是最痛苦不過的了。
玫瑰也終於是鬆了口氣,臉上緩緩的露出笑容。
這時候,阿薩娜也是微微鬆了口氣,她並非是因爲薛素媛活過來了而高興,而只是因爲自己。
玫瑰偏頭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這時,玫瑰緩步上前,片刻之後纔是輕輕開口說道:“王爺,請讓我再爲王妃把一把脈。”
慕容南瑾聽聞聲音,纔是輕輕的放開了薛素媛,他俯下身子,眸子裡滿是柔和之色:“湄兒……”
見狀,薛素媛只是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並沒有開口說話,可她的眼神卻是在告訴他:無需自責。
無需自責。
這怎麼能讓慕容南瑾不自責呢?
他明明說過,會保護她。
然而每一次,他都沒有做到。
在一旁的玫瑰見得二人,只能是皺了皺眉頭,微微有些不悅,然後緩步上前,直接是遮擋住了慕容南瑾的視線,只見她緩緩拿過薛素媛的手腕,然後將中指與食指放了上去,感受着她的脈搏。
玫瑰的眉頭微微皺着,她的脈搏,居然又是有些虛弱了起來。
明明已經將她救活了,爲何會如此?
慕容南瑾見到她面上的表情,也是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出聲詢問:“玫瑰,她身子如何了?”
聽聞,玫瑰眉頭微微皺着,偏頭看了看慕容南瑾,面色有些凝重:“我開的那味藥,怕是還少了些什麼。”
她這纔想到,這一味藥能將薛素媛救活,完全是因爲那株還魂草在起效果。
然而,還魂草的效果只有幾天,這幾天一過,若是還不能找到祛除貓毒的藥,結果恐怕還是會變得不理想。
這樣想着,她的面色愈發的凝重了起來。
這時,薛素媛居然又有些昏昏欲睡,瞧她模樣,似乎連呼吸都是疲憊至極,何況是睜開眼睛。
百合的面色也是一變,眼中又是有些瑩瑩淚水流出。
只見她跪在牀邊,面如死灰:“主子,您小時候都挺過來了,這一次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不然老爺和夫人該怎麼辦?”
玫瑰一聽,看了看百合:“百合,你方纔說,王妃小時候也有過?”
百合只是點了點頭。
見狀,玫瑰像是想起了什麼,小時候既然能夠救活,如今想必也是沒問題的,她在想,那時候的大夫用的可是什麼藥,纔將薛素媛舊貨,若是那藥有療效,即使是現在,怕是也有效果的。
這樣想着,她便是出聲詢問:“那大夫可還在?”
百合卻是緩緩回答:“回玫瑰小姐,當年大夫並沒有用藥,是主子自己醒過來的。”
哦?
玫瑰只能是嘆了口氣,心中想着,這一次,怕是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偏頭看着慕容南瑾,緩緩出聲:“王爺,青雲觀中不是有一位靜心師太?你看……”
慕容南瑾纔是恍然大悟,自己居然將這給忘記了,只見他站起身來,又是看了薛素媛一眼,這纔是說道:“本王親自去請。”
他說着,偏頭看了看百合:“你去一趟薛府吧,將湄兒的情況告訴薛學士。”
百合立馬應了一聲:“是。”
青雲觀。
青雲觀還是如往常一般,寧靜無比。
只見着一匹白色寶馬快速的奔馳而來,在青雲觀門口停下,慕容南瑾躍下馬,正要走進青雲觀。
他還未走出兩步,便是見到靜心師太緩步走來。
見狀,慕容南瑾不由得有些疑惑,他只是看着靜心師太,仿若是知曉要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靜心師太緩步走近慕容南瑾,她的面色也是有些凝重,只見她擡起頭來,看着慕容南瑾,緩緩開口說道:“這也是我那徒兒,必要遭受的一劫,這一劫數,是在所難免,不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她說着,卻是輕輕勾了勾嘴角,露出絲絲笑容:“貧道知曉施主前來所爲何事,特來相助。”
只見着,慕容南瑾退後一步,朝着靜心師太,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師太。”
鎮國王府。
薛老爺與趙氏已然趕到了鎮國王府,二人面色極爲的着急。
當年發生的事情,可是歷歷在目。
此時,薛素媛已然再一次昏迷了過去,她的臉色依舊是病態的紅潤,顯然依舊在發着高燒。
趙氏滿眼淚花,看着昏迷着的薛素媛,有些不知所措,口中只是不停的喊着:“媛媛……媛媛……”
薛老爺也只是在一旁嘆着氣,面色十分悲哀。
他看着一旁的百合與玉兒,忍不住出聲責罵:“你們是如何照顧主子的,爲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百合與玉兒則是跪在一旁,低聲哭泣。
見到這個樣子,薛老爺也只能是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這事自然是怪不得這兩個丫頭。
他看着薛素媛,心裡更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