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憐月一聲爆喝,全身涌起無盡氣勢。
所有的家丁都被這獨孤大小姐鎮住了。
這畢竟是將軍的嫡女,他們真的可以綁了她嗎?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聽不到老夫人的話嗎?”蕭姨娘指着獨孤憐月。“把大小姐綁起來。”
衆人一頓,頓時又衝了上來。
看着這些衝上來的家丁,看到祖母冷漠無情的樣子,獨孤憐月心中冷嘲。這便是她的祖母?
真的是她的親祖母?
她竟然真的如此狠心,要把自己綁起來,送到他人的牀榻之上?
冷!
好冷。獨孤憐月覺得此時彷彿置身於寒風吹拂的隆冬之中,全身都要被凍僵了。
這是她的親人?
陣陣寒意襲來,獨孤憐月渾身僵硬,看着那些家丁衝着她而來,竟然一下子失神了,沒有半點躲閃。
“大膽!”
一聲爆喝陡然從門外傳來。
就在一個家丁要觸碰到獨孤憐月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砰!
家丁被一腳踢倒,吐血在地。
獨孤憐月思緒瞬間迴歸,看着眼前人,她的頭腦一片疑惑。
“參見墨王。”
在場衆人一愣,大喝一聲,紛紛對墨王行禮。
這其中,老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沒有行禮。
“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老夫人竟然縱然這些惡奴對獨孤大小姐無禮?”
墨王的聲音帶着冷意。
如果不是他派了夜魅在獨孤憐月不知道的情況下,暗中保護她。他都無法知道,這獨孤憐月竟然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老身管教孫女,無須向墨王稟報。”
老夫人絲毫不提剛纔發生的事情,但是這件事墨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一切還是夜魅彙報她的。
“獨孤大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我關心她很正常。難道本王連知道一件事情的始末都沒有這個資格?若是如此,那麼我唯有奏請皇上,讓皇上下一道聖旨到你這將軍府給老夫人你。這樣,就沒有哪句話不方便說了吧?”
墨王臉上露出嘲諷,看着獨孤憐月的雙眸之中帶着一絲心疼。
看着把淡笑掛在臉上的少女,他突然有些心疼。
這個女孩到底隱忍了多少,才能在被親人想要賣了的這個情況,還笑得出來?
老夫人臉色沉了下去。
在場衆人更是面色難看。
“墨王,你說笑了。憐月讓自己的妹妹出了醜,所以這才罰她。姐妹之間相親相愛,纔是應該的。”
墨白一愣。
看着老夫人的眼神帶着不可置信。
在場衆人只覺得墨白彷彿用看白癡似的眼神看待老夫人。
“老夫人,你當真是老了。”
獨孤老夫人眼珠子都瞪了出來。她不過五十多歲,此時白髮未生,她竟然就說自己老了?
哪怕是他的老子老墨王都不敢這麼說自己?眼前這小子竟然說自己老了?
真是太可笑了。
“若是你要責罰獨孤憐月,那麼最應該問責的應該是我。”
墨白的聲音淡淡的,給了站在他身旁的這個小女子一個安慰的眼神,緩緩的道。
他一身白衣勝雪,儘管面色蒼白,在獨孤憐月的眼裡,他的肩膀卻彷彿能撐起一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