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沒事。”
看見她眸中的擔憂和驚駭,墨白忽然覺得自己這傷受得真好。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獨孤憐月不明白。爲了自己這個如此厭惡他的人,這麼做,真的好嗎?
她到底有什麼值得他這麼對她?
“因爲你是本王的墨王妃。本王保護王妃,不是理所應當嗎?”
墨白笑笑,臉上帶着一抹真摯。
看着眼前的墨白,獨孤憐月陡然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是一股她恨不得忘記,卻又每天都提醒着她的記憶。
當初,她獨孤憐月爲墨皓宸擋刀,他感動的看着自己。“憐月,我墨皓宸何德何能,能娶到你這樣的妻子?”
那一天,因爲擋刀,她臉上被生生劃下了一刀。
容顏被毀的她,看到墨皓宸對自己始終如一,更是覺得自己嫁對了人。
沒有想到,原來,他一直都是在內心厭惡着自己。
她獨孤憐月,永遠也忘記不了墨皓宸在把自己打入冷宮那一天說的話。
“朕看着你這傷疤,每每都想吐,只不過是爲了成就霸業,纔對你虛與委蛇。”
痛!徹骨的痛蔓延在獨孤憐月的心中。
有什麼能比得上一顆真心錯付,更讓人感到痛徹心扉?
“憐月!獨孤憐月!”
意識迴歸,獨孤憐月只看到眼前墨白擔憂的眼神。
“你怎麼樣了?”
“墨白?我沒事。”
從過去回到現在,獨孤憐月有一瞬間的恍惚。
一陣愣神之後,她終於回過神來。
“你怎麼樣了?受傷的明明是你,你怎麼樣了?”
看着墨白,只見他面色蒼白,帶着一抹病態。
這個男人明知道自己不喜歡他,爲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他是傻瓜嗎?
看着他,就想起了前世的她,一樣那麼傻,一樣那麼天真。
“本王沒事。萬千毒素在本王體內,本王也巋然不動,更何況區區冰凝手。”
冰凝手?
獨孤憐月這纔想起那玉面小兵。
“阿木在哪裡?”
阿木?
墨白很是疑惑。不過瞬間,他便是反應過來了。
“本王也不知道。看到你突然昏迷了,本王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時候,那個士兵突然不見了。”
不見了?
獨孤憐月一愣。
一個剛纔還要死要活的纏住墨白,想讓他放下自己的人,不見了?
還是突然不見的?
這怎麼看怎麼詭異。
饒是獨孤憐月,都覺得很是奇怪。
“不見之前,他可有說什麼?”
獨孤憐月眉頭一皺。
總覺得不對。
但是具體不對在哪個地方,她又說不出來。
此時,她感覺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張大網之中。
“對於別人,你覺得本王會注意嗎?本王眼中只有你啊,獨孤憐月。”
被這墨白一番直白的話語,說得她一陣呆滯,臉色漲紅。
這個墨白,要不要一言不合,又在逗弄自己。
“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詭異?
墨白眉頭挑了挑。
“任他是魑魅魍魎,本王也會好好保護你的,獨孤憐月。”
眸光灼灼,一雙眸子緊緊的注視着獨孤憐月。
在這樣的目光之中,獨孤憐月只覺得自己差點被這灼熱的溫度所灼傷。
“墨白,其實你不用如此。我們可以做很好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