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軍營,五里之外,有一個洞穴。
即便是沒有走進洞穴,也能聞到一股血腥味從洞內傳來。
洞內,一個男子坐在了地上。
他端坐着,一動不動。
緊閉雙眸,彷彿在入定一般。
他沒有穿外袍,只穿着一個白色裡衣。
隨意一掃,便是可以看到他白色的衣袍被染成血紅。
可詭異的是,他的身體沒有一個傷口。
“吱吱!”
老鼠活動的聲音在這洞內響起。
那昏迷了的男子,彷彿被驚醒一般,陡然睜開了雙眸。
“啊!”
刺痛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發出。
那聲音聽起來彷彿痛苦到了極致,他的身體頃刻間倒下。
擡起頭來,卻只見他臉上血肉模糊。
“嘶!”
痛苦,哀嚎的聲音從這男人口中發出,身體不斷在地上打滾,男子的聲音顫抖不已。
“爲什麼?”
他不斷咆哮。
在這洞中,他的身體不斷扭曲。
他伸出手來,觸碰到自己的臉,剎那間,他暈倒在地面上。
如果獨孤憐月和墨白在這裡,看到這個男人,必定很震驚。因爲他們認識他。
然而,此時的他們已經到了魏軍的軍營之中。
“獨孤憐月和墨王需要分開囚禁。”
剛剛到達魏軍軍營,紫玉公主的聲音冷冷傳來。
獨孤憐月這纔看到,她正在和魏雄圖說話。
看見這個男人,便是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這次紫玉公主來臨,不知道幫助墨皓宸,傳遞了什麼樣的消息?
若是還是前世那件事,那麼她必定不會放過這個老者。
重活一世,她獨孤憐月絕對不會讓自己父親的腿再次斷掉。
這一生,她要許她的父親,安享晚年。
“你說得對。”
點點頭,魏雄圖表示同意。
看着這獨孤憐月和墨白,他臉上閃過一抹戒備。
雖然足夠年輕,但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是一代老將,雖然長久在邊關,但也不是傻子。
這墨白身爲一個病秧子,卻能安然無恙的活在京城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證明了他的厲害。
至於這獨孤憐月,他已經親自領教過這個少女的心計。
這樣的少女,只能成爲朋友,若是爲敵,必定第一個就要斬草除根。
否則,只能爲自己招來禍患。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魏雄圖知道,饒是自己的兒子魏鳳天,也沒有這獨孤憐月心機深沉。
“既然如此,分開囚禁墨王和獨孤憐月。”
一揮手,魏雄圖便是定了墨白和獨孤憐月分開的命運。
然而,獨孤憐月哪裡是願意吃虧的主。
“我反對!”
“你反對?”
饒是魏雄圖一向板着臉,都差點被這獨孤憐月的話語逗笑。
這個少女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她正處於什麼樣的境況之中?
她居然反對。
“獨孤憐月,是不是本將軍對你的態度太過寬容,導致你忘記了自己現在正處於什麼境況之中?”
魏雄圖老眼一瞪,便是看向了獨孤憐月。
這個少女,竟然如此可笑。
“若是沒有我,墨王在這營帳之中出事了,那麼就是你們大魏人殺死了他。難道魏老將軍想要老墨王震怒嗎?”
獨孤憐月的聲音響起。雖然早就知道他們要針對她和墨白,但必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局。
她不相信,他魏雄圖會讓墨白這麼輕易死了。
“獨孤憐月,你很自信。但我大魏醫師衆多,不缺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