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
冷不防的聽到女子的嘲笑之聲,紫玉公主這纔回過神來。
“來人,準備沐浴!”
看了一眼墨白,紫玉雙眸落淚。
墨白哥哥怎麼可以這麼做?
“莫非紫玉在墨白哥哥的心中,就是如此的低賤嗎?”
轉瞬間,女子離開。
“夜月!”
“主子!”
墨白掃視眼前的少女。
如果不是她剛纔笑了,他也不會知道她在這裡。
“你的傷勢如何?爲何不休息?”
“謝主子,不礙事。保護王爺爲第一任務。”
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王爺竟然在關心她?
整整二十年了,她跟在他的身邊整整二十年,雖然表面上的王爺溫和,但是她比誰都要清楚,若他不是把那個人放在心上,他必定不會問候那人一句。
此時的她只覺得如此的光榮。
“查,查出獨孤憐月所在。”
墨白的聲音帶着一絲擔憂,他赤紅的雙眸更是讓跪在地上的夜月一驚。
“主子,屬下要保護你。”
她纔不去找那獨孤憐月,那就是個賤人。她何德何能值得她的主子在這裡爲了她,和這紫玉公主在這裡虛與委蛇?
“大膽!”
一甩衣袖,一股恐怖的氣勁從他衣袍中揮出。
噗嗤!
夜月只覺得全身彷彿翻江倒海一般,口角都是血沫。
“是王爺,夜月明白。”
她佝僂着身子離去。
“獨孤憐月,我找到你之時,便是你化爲飛灰之時。”
三皇子府。
獨孤憐月正在墨皓宸的密室之中翻查各種軍事佈陣圖。
前世爲了幫助他,不管是商業,軍事,她多方涉獵。
不過是輕輕掃了一眼,她便是把這所有的圖紙內容爛熟於心。
一張張圖紙,一個個文件,看過之後都被獨孤憐月按照原來的模樣放回去。
她有信心,自己看過這些內容不會被三皇子知道。因爲自己對於他的習慣可以說是爛熟於心。
忽然之間,她的手都抖了。
“墨皓宸!”
如果不是此時此刻還在三皇子府中,她必定要狠狠的發泄一通。
她手上的這份密函是墨皓宸和魏雄圖的書信記錄。
獨孤憐月的手在顫抖。
原來是三皇子把大南的佈陣圖告訴了魏國,而他的條件是,獨孤鎮海死在戰場上或者永遠無法再次出現在這戰場之上。
這一下,獨孤憐月終於明白,魏雄圖這個和父親曾經惺惺相惜的敵軍,哪怕是自己死前也要砍掉父親的一條腿的原因。原來是爲了履行這個承諾。
“墨皓宸,你好狠毒的心。前世害我父親,更是欺騙我,你爲何如此惡毒?”
全身都在顫抖,獨孤憐月只覺得自己此前所知道的不過也是冰山一角罷了。
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裡,居然會讓她發現前世父親受傷的真相。
看着這封不久之後要發出的書信,獨孤憐月的樣貌在這夜明珠的照耀之下忽明忽暗。
她冷冷一笑,隨手拿起案桌上的毛筆,在書信上做了些細微的改動。
“墨皓宸,我送你一份大禮,相信你會喜歡的。”
喀喀喀!
就在此時,開門的聲音響起。
獨孤憐月一躍,迅速的躲到夜明珠照耀不到的黑暗角落之中。
與此同時,她只覺得身後靠到一個軟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