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獨孤憐月的臉上帶着一股憤怒哀怨的神色。“你殺了我吧,與其每次被你這樣欺騙,我還不如去死了?”
獨孤憐月臉上蒙上一層水霧。
看着這淚眼朦朧的女子,墨白一愣。
“我欺騙你?”
墨白並不明白,自己怎麼欺騙這女子了?
“你先是冤枉我對你下毒,又表面上相信我,實則還對我諸多試探。若是墨王不相信我,趁早殺了我吧。免得養虎爲患。”
獨孤憐月如此直白,模樣是如此的情真意切。
墨白都不由得呆了。
見過直接的,也沒有見過直接成這樣的人。
“既然如此,那麼你先接受我的考驗。不是誰,都有和本王談條件的資格。”
只覺得身上一陣大山鬆開。
眼前男人瞬間起來。
“咳咳......”輕輕咳嗽了下,墨白的臉色越發蒼白。
不過是片刻,竟然呈現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王爺,你病發了。”
獨孤憐月眉頭一挑,倒是沒有想到這墨白竟然在此時病發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驚心動魄的笑意。
“獨孤憐月,你不是說你醫術高明嗎?如此本王現在便是你的考驗。”
獨孤憐月一愣。
本以爲這墨白定會去找一個有疑難雜症的病人給她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改變了主意。
在獨孤憐月看來,這人手下暗衛衆多,如果不信任自己,完全現在就可以叫喚他的暗衛,但是他卻是沒有。
她不由得對這個男人高看了一眼。
“若是我不治,你便是會馬上讓你的侍衛開門,讓他們進來抓我是嗎?”
獨孤憐月挑眉。
墨白笑了笑,指了指那緊閉着的房門。“你可以試試,就知道了。”
聽着這人的笑聲,彷彿是聽到天籟一般,讓獨孤憐月心中剛剛產生的憤怒消散。
“我先給你看看吧。如果不是你的毒引發了我的興趣,你覺得我有興趣幫你治?”
獨孤憐月抓着這人的袖袍,便是把他拉到牀上。
在房頂的暗衛開始默默的替這獨孤憐月默哀。
他相信不過片刻,主子便是會甩開這個女人,同時把自己的衣袍撕裂。
默默的拿出一件備用的衣衫,然而等了許久,卻是發現墨白竟然老老實實的被獨孤憐月診脈。
此時的暗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不要說是上次的紫玉公主了,哪怕是太后碰到這主子的一截衣袖,整個衣袖都會被他撕裂開來。
而這次,主子竟然沒有甩開這獨孤憐月,更是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這還是第一次他手中長袍沒有了用武之地。
此時的暗衛看向了這獨孤憐月,帶着驚疑。
沒有等他繼續驚歎,他的臉色忽然之間大變。
只因爲這獨孤憐月竟然拿出小刀,要刺向主子的心口。
“住手!”
一聲厲喝傳來。
獨孤憐月發現,一個暗衛竟然從房頂跳了下來。
此時的獨孤憐月臉色陡然變紅。
這個暗衛莫非一直隱藏在這裡。
那麼自己剛纔和墨白的談話不是都被他聽見了嗎?
一陣無語,她應該早就想到。
病秧子王爺,病得這麼嚴重,怎麼可能沒有暗衛在貼身保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