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憐月不知道墨白的想法。
此時的她滿腦子是這次行動的成功率。
若是失敗,那麼五年之約將不會作數,而她也會成爲墨白的敵人之一。
雖然不知道這墨白和三皇子有什麼仇恨,但是他已經說出口了,自然不會是假的。
“若是要成功,王爺有何計劃?憐月如何和王爺配合?”
獨孤憐月如黃鶯啼叫一樣動聽的聲音響起。
墨白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憐月只要聽本王的就好。”
憐月?
獨孤憐月心中嘀咕,自己什麼時候和這個男人如此親密了。
更何況自己有允許他這麼稱呼自己嗎?
“算了,不過是個稱呼罷。”
獨孤憐月搖頭,內心帶着極致的期待。若是墨王成功,那麼就皆大歡喜。若是不成功,那麼她是否要準備一個後備的計劃呢?
這墨白真的可以幫助自己,扭轉皇帝的心意?
雖然知道這男人的父親在朝堂之上是風雲叱吒的人物,但是在前一世,獨孤憐月得以進宮的時候,便是已經沒有看到這墨老王爺了。
身爲整個帝國,僅次於皇帝的第一人,他又是何等的風姿。
轎子在馬的拉扯下,快速的奔跑前進。
“前面可是墨王爺的馬車?”
“陛下有旨,宣您進宮覲見。”
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
熟悉的聲音,好熟悉。
獨孤憐月的腦海之中,回憶鋪天蓋地而來。
“是這個太監,就是這個太監,把自己孩兒的肉拿來騙她吃下。”
全身微微顫抖,獨孤憐月因爲太過激動而緊握拳頭,手指插在手中,指尖鮮血淋漓。
掀開轎簾,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太監。與記憶中那稍微年老之後的樣貌重合。
此時,獨孤憐月周身殺意,如潮水一般蜂涌澎湃。
感受到這赤裸裸的殺意,墨白愕然。
這殺意竟然能與自己的殺意媲美。
此時,躲在轎子內的暗衛,則是全部都冷汗直流,一股股恐怖的殺戮之氣充斥在他們的腦海之中。
“哼。”
冷哼一聲,獨孤憐月被驚醒,瞬間看向了身旁慍怒的墨王。
“大膽!竟然敢對本王不敬!”
慢悠悠的從轎子中走了下來,一身潔白衣袍上,此時茶水點點。
“自己掌嘴。”
“是。”
看到這和墨王的衣衫上的茶水漬,他哪裡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自己剛纔這麼一聲問話,驚擾了這墨王。
世人誰不知道墨王有很重的潔癖,想到這裡,這李姓太監也覺得運氣真是差到了極點。
“啪...”
“啪...啪...啪...”
一聲聲,一次次的求饒,讓獨孤憐月的眼眸之中帶着解意。
“謝墨王。”
獨孤憐月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對那死太監露出殺意,這墨白竟然瞬間就幫自己教訓了對方。
“不客氣,誰讓憐月你,是本王的人?”
墨白坐了過來,一股清新的氣息迎面撲來。
清新的草木氣息,夾雜着男子特有的陽剛味道,讓獨孤憐月一陣尷尬。
不過她想了想,自己這具身體不過是十四歲,這墨王自然是不會對自己有興趣的。
一定是她多想了。
“墨白,我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