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山上。
獨孤憐月並不知道墨白就在山下,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會下山。
因爲此時,她正要把這蘇玉料理了。
墨王府中,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時,她本不想多加理會。沒想到,她卻是來挑釁她。
明知道她是墨白的朋友,竟然還對她下毒。
之前在九陰山外圍,更是對自己和小包子多加侮辱。她獨孤憐月可以不計較她侮辱自己,但侮辱一個天真善良的小孩子,她獨孤憐月無法容忍。
現在更是因爲自己想要鳳尾草而自導自演,陷害自己,真當她獨孤憐月是好欺負的?
“獨孤憐月,你若是投降,還不用死。若是僥倖不死,輸了可就要成爲我的奴僕。”
蘇玉挑釁地看着獨孤憐月,雙眸一閃,哈哈大笑道。“有個九陰山神醫的乾女兒做奴僕,必定無比的拉風!”
看着這女人如此驕傲的模樣,獨孤憐月搖了搖頭。
本以爲這蘇玉變了,會隱藏自己的心思,但是沒有想到,還是和之前一樣愚鈍。
突然之間,她對於這樣的對手沒有一絲期待了。
“蘇玉小姐,老夫和你父親蘇天山有一段交情。”忽然之間,夜滄瀾蒼老的聲音響起。
“獨孤大小姐,你父親乃是大南的無敵大將軍,爲大南王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老夫不忍心看到你二人就此殞命。因此,把這宣紙上的生死勿論,改爲無論中毒後什麼結果,都不得向對方追究。另外,不能造成對方死亡。若是用殺人毒藥,老夫會立馬判定殺人者爲輸的一方,輸的一方要爲奴爲婢。”
“當然可以。本小姐對自己的毒術很有信心。”
夜滄瀾話語剛剛落下,蘇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本來她準備下給獨孤憐月的毒就不是必死之毒。這夜滄瀾定下這樣的規矩,對她實在沒有什麼意義。
“一切聽夜神醫的吩咐便是。”
獨孤憐月面色淡然,一片風輕雲淡。
看着如此平靜的獨孤憐月,蘇玉臉上閃過一抹怒意。
明明已經快要死了,還在那裡裝平靜。她最討厭的便是看到這獨孤憐月不把一切都放在眼中的這種淡然的氣質。
“既是如此,製毒時間爲一個時辰之內,喝下毒藥後,在毒發之前,配置好解藥並且喝下,就屬於贏的人。”夜滄瀾蒼老的聲音響起。
“比鬥開始。”
夜滄瀾聲音一落下,蘇玉就迫不及待的從上身上拿出無數的毒花毒草來。
每看到一株毒花,衆人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顫動。每看到一株毒草,他們內心都在發寒。
不過是瞬間,這蘇玉竟然從身上掏出了數十株毒花毒草。
衆人面面相覷。這比鬥是獨孤憐月提出,內容則是蘇玉提出的。
雖然想到她有毒藥,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女竟然在自己身上了藏有這麼多的毒花毒草。
“妹子,你怎麼還不動手?”
夜實看着一邊正不斷調試毒藥的蘇玉,再看看彷彿是傻站在一邊的獨孤憐月,不由得焦急地在內心大吼。
如果不是不容許喧譁,他恐怕早已經吼了出去了。
夜滄瀾眸光淡漠,彷彿這二人在做什麼,都與他無關。看着獨孤憐月一動不動,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