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似乎有些風聲,近日的天氣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
連溫玉嘆了一聲,然後她翻過身繼續的睡着。
第二日一早起來,她就去了葉會安的成衣店,在那裡挑了一套料子極好的男裝,是黑色的,“把這個給我包好了,”她對着一邊的夥計說着。
“好了,大小姐,”夥計機靈的跑了過來。手腳麻利了就包好了那件衣服給了連溫玉,連溫玉扔下了一塊銀子在桌子。
“大小姐,這不好吧?”夥計有些爲難,哪有進自己的店還要給銀子的。
“好算帳,”連溫玉說完就出去了,她現在還要趕着去山上,清歌又是給她弄了一堆病人,她上去之後,就看了塌上的女子一身的富貴樣,想來就是有錢人家,她看了清歌一眼。
“你想銀子想瘋了。”
清歌白她,“我都有好幾日沒有進帳了,你想我讓喝西北風嗎?”
“你不是還有那麼銀子,”
“存的就不可能花。”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讓那個女人還是莫名其秒的,“請問,哪位是神醫啊?”
清歌指指連溫玉,連溫玉指指自己。
“她,”
“我。”
女人的笑的臉抽了抽,是嗎,兩個小姑娘。
連溫端起茶杯坐了起來,“你可以選擇下山,沒人強迫你治,你不治正好,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治,”清歌瞪了一連溫玉一眼,斷她財路,
女人苦笑一聲,“治吧,反正我現在也是走投無路了,”她抱着自己的膝蓋,看來無病無痛的,?怎麼也非要和一堆人在山下等呢。
連溫玉走了過去,端齊長相,就見長相算是上乘,也就20歲左右的樣子,面色有些無華,應該是心性鬱結的原因,
“恩,”她點點自己的下巴,“你想要個孩子。”
那個女人猛然的擡起臉,“你怎知?”一沒有問病,二沒有診脈,她就怎麼看的出來的。
“猜的。”
連溫玉又是坐了回去,接過清歌的茶。
“你能治嗎?”女人期待的問着,她已經吃過太多的藥,也是看過太多的大夫了,要是再無法爲夫家生下一兒半女,她就要被休回去了,這讓她情何以堪呢。
“你過來,”連溫玉懶的起來,女人跟着過來,站在連溫玉的身邊,連溫玉拉過她的手腕,不算是太難治,她連服了絕子汽的娘都能治好,就更不要說這種了。
“一百兩黃金,“她獅子大開口,清歌擡了擡下巴,這價要的好,她喜歡。
女人猶豫了一下,一百兩白銀都是有些多了,就更不要說什麼黃金了。
可是,爲了可以有一個孩子,爲了可以不被趕出門,這一百兩她咬牙,出了。
“清歌,開字據。”連溫玉坐着沒有動,反正這賺銀子的事,清歌是最愛的,當然的,這腿也是跑的很快,清歌很快就拿來了紙筆,?連溫玉想也沒有想就寫發了一張字據,然後給那個女人看。
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治好後要給一百兩黃金,一個字也不許少。
女人一見連溫玉的字,確實是嚇了一跳,這字寫的格外灑脫?,如若不是親眼看到了,?還真的想象不出竟然是出自於一個小姑娘之手,她心一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力按下了自己的手印,連溫玉站了起來,取了一瓶藥給她,
“這些你先吃,每日到這裡來,清歌會在山下接你,我會幫你鍼灸。”
“是,”女人握緊了手中的藥,心裡或許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卻是有信心,或許她可以,她真的可以……
連溫玉很放心清歌,爲了銀子,清歌是一定會準時的,
清歌收好了那張字據,?這可不是普通的字據,這是一百兩的黃金呢,送走了那個女人,連溫玉感覺肚子有些餓。
“清歌,我餓了。”
“我去做,”清歌有了銀子賺,心情很是不錯,竟然給連溫玉炒了三個菜,連溫玉吃着菜,心思卻是跑的有些遠了。
“喂,”清歌點了點桌子。
“恩,”連溫玉回過了神,“你有事?”
清歌撐起臉,“最近怎麼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連溫玉扁了下嘴,“有些手段用一次就行了,再用就爛掉了。”
“哦,”清歌點點頭,其實這心裡還真是理解不了。
晚上,連溫玉坐在桌前,她一頁一頁翻着書,正在等着那個男人,不久後窗格響了一下,她就知道他來了。
連溫玉站了起來,已經從廚房端過了菜,他幾乎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的,所以在來前,那些茶都是被連溫玉給熱好的,他來吃時,正好,齊秋寧迫不急待的的端過了碗喝着湯,這次是魚湯,很是鮮美,他一連喝了兩碗纔算是夠了,
這纔是吃着飯?,看這樣子也知道是餓極了。
“今日又是一天未吃?”連溫玉撐起自己的下頜問着他。
“是,”齊秋寧給自己的碗裡夾着菜,雖然不能說是狼吞虎嚥的,可是吃的卻是很快,顯然是餓壞了。
“你們齊家沒有銀子給你吃飯嗎?”她聽的有些氣憤,那麼大的家業,給大公子連一頓飯都是沒有做,他們還真的做的出來,難怪當初齊秋寧的性子會這般冷,對誰也是沒好臉色,就連以前府裡的下人,也都是換了大半,想來,也是那些人活該?,誰讓他們當初狗眼看人低的。
“他們?”齊秋寧冷笑了一聲,“遲早有一天,我不會讓他們在齊家呆下去的。”
連溫玉相信他的話,因爲他是絕對做的出來的。
她拿起小碗給自己也是舀了一碗魚湯,確實是美味,尤其是和他一起吃,想來要是和這個人生活在一起,好像日子也不是太難過的,最起碼,他是面冷心熱,比起齊君然那個僞君子,她還能睡着的覺。
“是不是最近很煩?”連溫玉發現了他擰在一起的眉尖,這幾乎都是沒有鬆開過。
“恩,”齊秋寧不想說太多關於齊家的事,?他伸出手指點點連溫玉的額頭,“這些事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連溫玉到也是習慣了他不時而來的小動作,她撐起臉想了想,“有時太過溫和的手段並不是怎麼好用,有些人就是賤的,欺軟怕硬?,所以……”她向連城勾了勾手指。
“連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