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秋寧面無表情的冷喝着,是的,在他的心裡,丁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東西而已。
丁香直接被清歌抓着領子就拎了出去,她本來還是要喊些什麼的,?也不知道清歌點了她什麼地方,她就只有嘴型,而沒有的聲音了。
“傷到哪裡了?”齊秋寧走了過來,上下檢查着連溫玉,就知道二房那邊不會太安份的,?果然的,那些鬼心眼又是出來了。
“沒事,”連溫玉搖頭,“我有清歌的,而且……”她拿出自己的銀針在齊秋寧的面前晃了晃,“我也有這個,”
齊秋寧從她的手裡抽出了銀針放在了一邊,“以後不要亂扔,小心紮了人。”
連溫玉靠在他的胸前,眼睛輕輕的閉了起來。“這輩子能嫁給你真好。”
齊秋寧摟了摟她的肩膀,然後用力的握緊,“這輩子能娶你真好。”
紅燭依舊在噼啪的響着,清歌扛着一個女人,也不知道累,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其間有一個下人還很是慌張的看了一眼,然後又是匆匆的離開了,清歌冷冷的勾起了脣角。接着繼續走,然後她打開柴房的門,有力的將肩膀上的東西向裡一扔,接着砰的一聲,再關上。她抱着劍站在一邊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對了,她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個油紙包,打開了一看,竟然是一隻烤的香脆無比的雞。
她不客氣的撒下了一條雞腿就啃了起來,這味道還真是不錯。
而新房裡面的齊秋寧卻是擰了擰眉頭,“雞呢?”
“沒了,”連溫玉攤了下手,很明顯不是嗎。
“去哪裡了?”齊秋寧也真是納悶,他們還在這裡的,這雞不會就這麼莫名其秒的消失了吧。
“清歌最愛吃雞了,”連溫玉拿起了筷子,“沒雞也行,反正也有肉,”齊秋寧挑眉,“你到是瞭解她?”連溫玉餓的腿都是軟了,“?我們一起長大的,我瞭解她,她瞭解我,不然她還不敢這般大膽的偷我雞吃了。”
齊秋寧坐下,也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你沒有吃飯嗎?”連溫玉問着齊秋寧,外面的菜可是比這個多的多了,
“恩,”齊秋寧吃着菜,確實也是餓了。
“對了,”他拿出了兩個灑杯,一個給了連溫玉,一個是自己的,“合親酒?,要喝的。”
連溫玉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她自然是知道,合親酒,第二次,第二次喝了啊,她將灑放在脣間,味蕾都是沾上了淡淡的酒香味,就連她的臉似乎都是被薰的有些桃花般的紅暈。
齊秋寧伸出手放在她的臉上,仔細的感覺着她臉上的柔滑細嫩,這就是女人的臉,果然是和男人不同的。
紅紗帳落下,隱約的從時面還能看到了外面喜燭的跳動
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齊秋寧伸出手的攬住了連溫玉的肩膀,“我以爲我這一生不會娶人了,”他嘆了聲氣,確實是是沒有想過娶的,血雨腥風,齊府的這個危險之地,他怎麼可能多生事端,只是想不到能遇到她。
“我也以爲我這一輩不會嫁了,”連溫玉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中,或許是隨便找一個男人嫁了,只要不是齊君然就行,只是陰差陽錯下,沒想到,最後嫁的人,卻是他。
她,這一輩子到底是來還債的,還是來享福的,她真的感覺配不上他,這樣好的一個男人。
夜色朦朧,屋內的燭光還在燃燒着,安靜的他們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此起彼落,最後融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而她們的身體還有心,此時也是緊緊的結合在了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紅色的喜燭似乎已經暗淡了不少,燭淚不斷的向下滴落着,而屋內有着淡淡的酒氣,始終都是沒有消散。這溫玉坐了起來,衣服順着她的肩膀滑落了下,露出了一片瓷白的肌膚。這時一隻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然後將向自己的懷中一拉,炙熱的男性氣息已經印在她的耳根上。
齊秋寧輕吻着她的肩膀,“怎麼不多睡一會?”
連溫玉的的不由的心亂了,說實話,她並不是沒有經過人世的女人,她與齊君然做了好幾年的夫妻了,孩子都是有了,對於夫妻之間的情事,她並不陌生,可是從來都沒有像是今天一般,甚至都可以用驚心動迫來形容,她不知道自己暈死了多少次,只想和他就此的纏綿下去,哪怕是死了都可以。
連溫玉拍了拍齊秋寧的肩膀,
“讓我起來。”
“好吧,”齊秋寧坐了起來,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現真是有些觸上驚心,他到是沒有多在意的,反正這些傷都是跟都會他很久的時間了。這溫玉也是坐了起來。
齊秋寧拿過了一件披風替她披好。“怎麼了?”
連溫玉將手放在橫在他左道胸口上,“這一刀,差一點要了你的命。”
齊秋寧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接她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裡,“是啊,我記的,當初如果沒有遇到你,可能我這條命就真的要丟了。”連溫玉輕撫過他的胸口,最後停在那道疤上。
“你幫我把放在櫃上的藥箱拿來好不好?”她擡起臉看着齊 秋寧,這男人幾乎都是傷痕累累,不管是從身心都是,她總以爲自己是最可憐的,可是現在看來,他要比她難更多,也要孤單太多。
最起碼,她還有娘,有外婆,有舅舅,可是他呢,什麼也沒有。
“好,”齊秋寧站了起來,很快的就拿來了東西走了過來,交給連溫玉。
連溫玉打開了藥箱,就見裡面瓶瓶罐罐的都有,齊秋寧拿過了一個,也不知道在裡面找着什麼,他知道連溫玉有事沒事,最愛研究這些藥的,不知道這次又是想到了什麼。
連溫玉在裡面翻了很久,纔是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出來,她打開瓷瓶放在鼻子下聞了一會,恩,就是這次瓶了,她給手上倒了一些,然後拉過了齊秋寧的手。
齊秋寧任她拉着,也不知道她這是在做什麼?,不過,卻是大方的將自己的手給了她,其實他是一個極小心的人,從來不會將自己暴露於危險之中,可是她是絕對除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