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家的,當她再次醒來之時,人就已經在孃的房間裡了,這裡現在就是他們母女住的地方,而連波華,好久都沒有過來住了。葉會蘭的心不難過那真是假的,不過,還好有女兒,否則,她非要天天的以淚洗面不可,只是偶然的,連溫玉還是會看到她在偷偷的哭,一個人無聲無息的, 沒有讓任何人知道,而在外人面前,她還是笑着的。
一個女人的笑容背後,原來是藏着那麼多疼痛的酸意
連溫玉明白,因爲,她同樣也是經歷過,原來娘以前過的生活,她後來也是經歷了,知道了,原來竟是那樣的淒涼,獨守空房,寂寞如此。就這麼長長久久的蹉跎歲月下去。
只見新人,不見舊人。
她翻了一下身,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繼續睡着,反正她現在還小,太多的事她也做不了,而她在等,在等那個的時機的到來,她知道這個連府容不得她們母女兩個人。
所以,她只有等。
猛然的,她睜開了眼睛,然後坐了起來,她看着四周沒人,奶孃也是去休息了,她小心的爬下了牀,然後偷偷的打開一邊的櫃子,在裡面翻了起來,不久後,她的手裡拿了一樣東西,然後甩開一屋子的丫環婆子的,來到他們的院子裡的庫房裡面,然後掂戰起了腳尖,推了推門,門是鎖着的。
她又是向裡面看了一眼,在四周找着什麼東西, 她看到了一處正好有塊石頭,不知道她能不能搬的動,她跑了過去,想要抱起那塊大石頭,可惜了, 不要說抱起來,就連抱住,對現在的她而言,都是有些困難。
她站了起來,然後在衣服上擦了一下自己手,再次蹲在地上,將石頭向門那邊推,還好石頭是圓的,不然要是有棱有角,累死她可能都是沒有辦法移的動,她站在石頭上,從自己的腰上拿出一串鑰匙,這就是她在櫃子裡翻出來的鑰匙,有些東西要早早的準備才行,她可不會讓那對母女再佔她們的便宜。
卡的一聲,門開了,她再次將鑰匙掛在自己的腰間,然後小心的跳下了石頭,再關上了門,這時葉會蘭應該去了前廳,說是有什麼客人來了,一時半會她是回不來的,畢竟是這連府的夫人 ,有些場面非她去不可,而連溫玉都可以想象的出來,方秀如會是怎樣的一張嘴臉,再受寵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妾,上不了檯面的妾,再聰明的孩子又能如何,也就只是一個庶女。
她關上了門,然後走了進去,外面的光會透進來,雖然有些黑,但是並不會影響視線,更不會摔到人。
她跑到了一個大櫃子前,又是拿出了那一串鑰匙,熟練的打開了箱子,她費了不少的力氣纔是將箱子掀開,然後在裡面翻了起來,直到翻的她的一臉的汗水,纔是從裡面拿出了一堆的紙張,
銀票,房契,地契,就是這些了,她孃的賠嫁,一直在這裡都是沒有人動,直到了她嫁進了齊府,纔是將這些東西也是帶了過去,而最後這些東西她都是傻的給齊君然和有連雪容了,她自己則是落到了一個橫死的下場 。
她再次不動聲息的鎖好了箱子,然後又是鎖上了門, 將那塊石頭滾了原來的地方,等她出來時,她的懷中還抱着一個小花瓶,然後她的小身了快速的消在了這裡。
過了很久,她回來了,一身是土又是泥的,就連頭髮也是亂了,身上也是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