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蜘蛛精讚賞的掃視了趙東來一眼,此時的她對於趙東來已經有了新的認知。
一開始在響水村剛認識趙東來的時候,她只當趙東來不過是一名有些修爲的世家子弟罷了,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可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現在越發感覺趙東來的潛力無限,尤其在面對困境的時候,總是會第一時間想到相應的對策,這更是讓蜘蛛精欽佩不已。
“東來,這件事情我看需要從長計議,而且咱們不是還有三天的時間嗎?”
“這三天裡也許還會有其它的變化也未必。”
“所以倒也不必如此着急的定性,不如先說說你在韓府探聽到的消息吧,你要找的那位韓湘子,他目前在什麼地方?”蜘蛛精一臉好奇的詢問,嬌好的臉淡看起來倒是十分淡然,至少相對於趙東來與陸靈雪二人的緊張來說,她做得已經足夠好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主知……”
趙東來略微一遲疑,隨即又警惕的四下掃視了一眼,感應到小院裡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這才壓低了聲音迴應:“雖然我並沒有到韓府去探個究竟,也沒有親耳聽韓愈說出他的蹤跡,但是根據南海龍宮那個小蝦兵所說的話來分析,湘子極有可能是去了林貞的老家,也就是增城荷花村!”
“不在潮州城?”
大概是這個答案稍微有些出乎蜘蛛精的意料之外吧,所以待趙東來把話一說完,他便第一時間追問道:“既然你朋友不在潮州城中,那我就不理解了,你爲什麼還在待在這裡?”
“何況這裡還有你的大仇人在,繼續待下去的話,那你豈不會繼續置身於險境之中?”
“你……”
趙東來有些狐疑的與蜘蛛精對視一眼,隨即皺眉道:“我說你這人怎麼出爾反爾啊?”
“方纔不是還答應留下來幫我一起對付南海鱷神的嗎?”
“怎麼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又勸我離開潮州城了?”
“這可不像你柳青絲該有的行事風格啊!”
“唉……”
蜘蛛精聞言無奈聳了聳肩,嘆息道:“之前我一直以爲你的朋友也在潮州城中,所以纔沒有勸你離開的啊。”
“豈料你要找的人根本不在城中,那咱們繼續逗留,不就失去了意義嗎?”
“別說了!”
趙東來決絕的擺了擺手,嘀咕道:“這件事情我意已決,沒有商量的餘地,就算韓湘子不在這裡,我也不可能棄韓主簿於不顧的。”
“好吧。”
看趙東來的態度確實也還挺果決的,蜘蛛精也只能無奈的笑道:“那我便不勸你了,但你必須得明白,除了潮州城目前危機四伏之外,你有朋友韓湘子也一定置身於巨大的威脅之中,而且椿樹精所帶來的危害,絕對不會亞於南海鱷神。”
“再者你自己斟酌一下,這南海鱷神的修爲本就極爲高絕,你今天晚上在湖心小築之中,應該已經見識過了,我就不過多的解釋這方面的事情了。”
“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修爲同樣很不錯的春瑛在一旁協助,咱們就算留下來,勝算也不會很大。”
“但是假如現在去找韓湘子的話,那麼咱們將要面對的不過是椿樹精一個人罷了。”
“這椿樹精目前的修爲也相當的可觀,但她畢竟只是一個精怪罷了,比不得南海鱷神這樣的遠古強者。”
“如果現在趕去荷花村,咱們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制止椿樹精爲惡,但是留在這裡的話,咱們成功阻止南海鱷劉的機會只有兩成都不到。”
“這些道理我想不用我多說,你自己心裡也清楚吧?”
“是啊。”
陸靈雪這時也附和道:“東來,按理主交應該無條件的支持你的任何決定纔對,但是方纔青絲姐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看要不要考慮……”
“不必。”
趙東來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沉聲道:“與天鬥,其樂無窮,與神鬥,其樂無窮,一個南海鱷神還不至於把我們嚇得尿褲子。”
“接下來勸阻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不可能扔下韓主簿不管不顧的。”
“或者……”
說到這裡趙東來忽然眼珠子一轉,恍然大悟似的笑道:“青絲,靈雪,我倒是有一個兩全之法,但不知道能否行得通!”
“什麼兩全之法?”二女幾乎異口同聲的追問起來。
“分頭行動!”
趙東來神色一正,面色凝重的解釋道:“既然現在咱們是兩面受敵,那麼何不來一個兩面出擊呢?”
“正如青絲方纔所分析的那般,就算我們三人都留在這裡,仍然不可能是南海鱷神的對手,但是相對來說,椿樹精就容易對付許多。”
“目前靈雪的功力已經超過兩千年,青絲的功力也恢復了大半,不如你們先趕到增城的荷花村去,幫我保護韓湘子和林貞,如何?”
“你……”
柳青絲疑惑的掃視了趙東來一眼,嘀咕道:“那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想獨自一人留在這潮州城之中,想辦法對付南海鱷神?”
“正是如此。”
趙東來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脯,笑道:“反正咱們現在就算人多也沒有什麼大用處,終歸是打不過南海鱷神。”
“你們兩留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倒不如先到荷花村去幫我將韓湘子給保護起來。”
“我先獨自一人在這裡看看情況,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再想辦法破壞破花春瑛和鱷神結盟。”
“實在不行的話,那我就強行將韓主簿一家給帶離潮州城,之後咱們就在荷花村裡匯合,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不同意。”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陸靈雪當場便反駁道:“東來,當初姐姐飛昇之時,就曾把我託付於你,你我二人一路南下皆是因爲相濡以沫禍福與共,所以才能數次渡過大劫。、”
“如今你讓我獨自一人離開,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一定要留在這裡的話,那我也留下來和你一起對付南海鱷神,大不了就是拋去一身的修爲,也要與他拼了。”
“你傻啊!”
趙東來一臉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呵斥道:“現在可不是耍脾氣的時候,你就算留下來也不可能對我有什麼太大幫助的。”
“但如果你跟着青絲去荷花村的話,那麼你強大的修爲就能起到最大的作用,畢竟如果沒有你一同去的話,青絲一人也打不過椿樹精啊,畢竟她可是奪取了青絲三千年的靈珠呢,她可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再者說了,我也沒有打算與南海鱷神硬拼的想法啊,實在不行的話,我還是會先想辦法保命的,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個人反倒更適合單兵作戰計劃了!”
“單兵作戰?”
大概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吧,所以聽到趙東來這樣一說,反倒是引起了陸靈雪的好奇。
“東來,什麼是單兵作戰啊?”
“這……這個我怎麼給欠解釋?”
趙東來無奈的撓了撓頭,暗歎這陸靈雪可真是未經人事,什麼都不懂,簡直就跟一張白紙似的。
“靈雪,先別說這些了。”
這時蜘蛛精卻是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勸解道:“其實東來方纔的部署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不如這樣吧,咱們就先按他說的去做。”
“先趕到荷花村去,把韓湘子與林貞給保護起來,等到他們安全之後,咱們再回來與東來匯合也是可以的。”
“可是……”
“別可是了!”
蜘蛛精不由分說的拽起陸靈雪的手,將她給拉到了房門之外,之後二人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呼……”
待到陸靈雪一走,趙東來這才深呼吸一口氣,暗歎今天終於算是捱過去了。
可這纔是進入潮州城的第一天罷了,而且還沒有和南海鱷神正面硬碰呢,就已經如此的艱難,若是下回真的遇上了南海鱷神……
這一切都是趙東來不敢想象的。
不過他這一天也確實是有一些累了,所以等到陸靈雪二女一走,趙東來也一頭扎時被窩裡,熄了蠟燭準備休息。
可是躺到牀上之後,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安然入睡,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立馬浮現出南海鱷神那張不怒自威的臉龐,以及春瑛與其在古殿之中的對話。
再聯想到通天教主已經將爪牙伸到了嶺南來,那麼天下估計不用多義就要發生動亂了,屆時通天一出手,六界自然也是再無安寧之日。
而且除此之外,趙東來的腦海中又不時的浮現出東海惡蛟那滿是橫肉的臉龐,以及春瑛怨毒的眼神,心中卻是十分擔心自己的身份被揭穿。
假如這一天真的到來,那麼趙東來估計會被春瑛追殺到天涯吧。
想到這個女人的修爲也已經近五千年,便有些令趙東來有些驚懼不已,當下便思忖着是時候提升自己的修爲了,唯有讓自己變強大了,纔有真正的保護自己和家人,而不是像今日這般束手無策。
想通這一點之後,趙東來立即躺在牀上運起了那本《萬毒玄經》裡面的煉氣之法,不斷的在身體內進入大小週天的運行。
上一次趙東來在修行之時,無意中發生萬毒玄經裡面的煉氣之法似乎有着速成的效果,雖然功法未必有玄天九變那麼深奧和廣博,但是在修行的過程中,對於修爲的提升卻往往比玄天九變還要來得快,尤其這萬毒玄經裡面的煉氣之法,對趙東來體內那一顆隱藏的天蜈睛珠更明着極爲神異的效果,但凡趙東來一運行此法,那麼天蜈睛珠裡面的功力就如同洪水一般泄出來,然後被趙東來體內的仙氣之氣吸納,從而轉化成自己這修爲。
這一大發現幾乎讓趙東來狂喜了一整天,要知道之前他還沒有得到萬毒玄經之時,光靠着玄天九變的修行之法,幾乎很難把那顆天蜈睛珠裡面的功力轉化成自己的修爲,從青龍鎮到響水村,這幾天的時間裡,趙東來也僅僅只是稍微練化了一點點的功力罷了,根本可以說是杯水車薪。
但是自從學習了萬毒玄經的煉氣之法,將珠子裡面的功力轉化成自己的修爲之時,便要快上一倍有餘。
於是乎,這幾天的時間裡,他便一直不停的運行這一套功法,那天蜈睛珠裡面蜈蚣精貯存的一千五百年功力,幾乎被他給融化了一大半。
從趙東來得到那本絕世奇書玄天九變,再到今日,已經有數月的時間了,由於他的天姿還算不錯的原故,再加上又吸收了這一具身體原來的主人,也就是趙將軍真正的兒子——趙東來的思維和知識的緣故,之後再結合自己在現代社會裡所學,所以在修行的過程中,也就可以說是得心應手了。
這數月的時間裡,按照正常的邏輯來算,他至少修煉出了近兩百年的功力。
別看這兩百年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數字罷了,但對於尋常的凡人來說,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即便是對於精怪,這兩百年的功力,也是非同小可的,畢竟很多精怪活了一兩百歲可能都未必能摸到“道”的大門,更別提修出功力了。
之後趙東來又有幸獲得了那顆蟠桃,蟠桃裡本身就蘊含了五百年的功力,趙東來吞下去之後,身體內的功力無異於已經達到了七百年。
有了蟠桃的輔助加持之後,他修行的過程中就更加輕鬆,修行一天幾乎可以達到別人一年的效果。
這幾個月的時間裡,他的功力又再度提升,到青龍鎮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有八九百年的功力,甚至已經隱隱要摸到千年大關的門了。
後來與蜈蚣精一戰,他在獲取戰鬥經驗的同時,功力也再次得到了昇華,就算不吞下那顆珠子,他的功力也已經突破千年大關。
如今又來來回回的吸收了天蜈睛珠裡面的近一半的功力,他的實際修爲其實也已經無限接近一千五百年,甚至可能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