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速速把惡蛟給我叫出來領死!”
“你想要找他?”
“那可得到地府去了!”
“咯咯咯……”
“地府?”
聽到這兩個字從椿樹精的嘴裡吐出來,趙東來驚得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個箭步奔至庭院中,站在裴無名的旁邊大聲追問:“椿樹精,你是說東海惡蛟已經死了?”
“是啊。”
椿樹精聳了聳肩,不屑一顧道:“東海惡蛟狂妄自大,一點都不懂得收斂,現在被東華上仙誅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
說到這裡椿樹精那雙桃花眼滴溜溜的一轉,詫異道:“你好像很關心惡蛟的生死啊?”
“沒有。”
趙東來鎮定自若的微微一揚嘴角,內心早就已經心花怒放了。
如今惡蛟一死,那麼世間就沒有人知道玄天九變被他拾得,而且也不用再擔心無休止的追殺!
那麼眼前唯一要解決的問題,便是趕走椿樹精。
想要殺死椿樹精當然是不可能的,憑着她方纔所表現出來的修爲,就算三人聯手齊上,外加將軍府的近百名兵士,恐怕也是不堪一擊。
所以只要能夠趕走她,那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椿樹精,我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既然惡蛟已死,那你還是趕緊離開長安吧,否則被東華上仙發現你的蹤跡,那你可就要步惡蛟的後塵了!”
“我會怕他?”
椿樹精不以爲然的揚了揚柳葉眉,嬌笑道:“在沒有得到趙將軍之前,奴家是不會離開長安城的……”
“放肆!”
趙將軍當場忍不住怒吼:“府中將士速速給我拿下這妖女!”
府中早就已經在一旁圍觀的衆將士,聽到將軍的命令之後,立即一窩蜂的圍了上來,手持兵刃往椿樹精的身上招架過去。
不過這些兵士行軍打戰或許是一把好手,但若是論及對陣妖魔精怪,可就有些不自量力了。
不等衆兵士靠近,椿樹精已然在原地猛的轉了兩圈,隨着她身體的轉動,四周居然沒由來的生出一股妖風,瞬間便把所有圍攻她的兵士給吹得東倒西歪。
趙東來與裴無名等三人感受到了妖風的侵襲之後,慌忙往後退去,生怕再度被椿樹精的妖氣侵襲。
那些兵士曾幾何時見過如此怪異之事啊,一個個當場被吹得站立不穩,更遑論進攻了。
椿樹精略一打量眼前這些不自量力的兵士一眼,忽然雙掌平平往前一推,嫩白的掌心之中居然憑空生出許多樹枝,瘋狂朝着圍攻她的那些兵士席捲而去。
那些樹枝似乎還有一定的自主意識,纏住四周的兵士之後,立即瘋狂往他們身體內扎去。
隨着肉體被戳破的嗤嗤之聲響起,院內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血腥也越發濃郁起來。
先前還生龍活虎的衆兵士,僅僅只是兩個回合不到的功夫,便已經被椿樹精盡數絞殺,斷手斷腳的更是不在少數,乾淨的庭院瞬間變成了人間修羅場。
“妖女,我跟你拼了!”
裴無名終於忍無可忍,手持銀色長劍瘋狂朝着庭院中的椿樹精刺了過去。
他的速度雖快,出劍也較爲精準,然而這一切也不過是徒勞罷了,這一人一妖根本就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末等他衝到椿樹精的面前,椿樹精已經右手一揚,憑空幻化出一根樹藤,將飛縱而來的裴無名給凌空捲了起來,復又狠狠的往側面一摔,裴無名的身體無可避免撞到了院落中的槐樹之下,隨着嘎巴聲的響起,裴無名嘴角鮮血開始不斷溢出,顯然是受了頗重的傷。
“爹您快走,我來給您擋一陣!”
趙東來緊急的轉過身去朝着趙將軍催促。
“不行。”
趙將軍陰沉着臉看着眼前的慘狀,那些曾經隨着他出生入死的兵士,片刻之間居然全部死的死傷的傷,沒有一個人能全身而退,這讓他幾乎已經出離憤怒了。
當下飛身衝到大廳中,將那柄隨身攜帶了十多年的朴刀給提在手中,二話不說便朝着纏繞住裴無名的那根樹藤砍了過去。
椿樹精自然早就料到了他的舉動,不等他的朴刀靠近樹藤,椿樹精猛的一揚右手,另一根樹藤如同怪蟒出洞般席捲至趙將軍的腰身,意欲將他給纏繞住。
趙將軍見狀內心一驚,慌忙凌空一個側翻,堪堪避開了樹藤的纏繞,待雙腳落地之後,連忙將手中朴刀往前一擲,隔空將綁住裴無名的那根樹藤給應聲砍斷。
裴無名被釋放出來之後,連忙強忍住腰部的劇痛,從地上一躍而起,朝着大廳的方向飛縱而去。
“想跑?”
椿樹精嘴角微微一揚,隨手控制住三根樹藤朝着裴無名的腰部和雙腿纏繞過去。
這樹藤的動作相當靈敏,而且後發先至,不等裴無名躍入屋內,三根樹藤已經齊齊將他給纏了個密不透風。
隨着椿樹精不斷的加力,那三根樹藤就如同三隻巨靈大力一般,將裴無名的腰部和雙腳死死的勒住,大有將他分屍的趨勢。
“妖女看劍!”
隨着一聲女子的嬌吒聲響起,一柄泛着銀光的長劍從府門口激射過來,鋒利的劍鋒瞬間斬短了纏繞住裴無名腰部的那根樹藤。
但纏繞住裴無名腿部的兩根樹藤卻齊齊發力,拖着已經重傷的裴無名往臺階下面滑落而去。
“小心。”
一直在旁邊觀戰的趙東來連忙運起御風之術飛落到臺階邊,一把將裴無名給拽住,另一隻手則麻利的拾起地上長劍,刷刷的兩劍便將纏繞住腿部的樹藤給砍斷了。
之後趙東來不敢多作耽擱,在趙將軍的幫助之下,二人合力將裴無名拖到了屋內給安置了起來。
等到父子二人再次走出屋子,眼前已經開始了另一場大戰。
這一次大戰的主角是二女一男。
其中穿着青色半透明衣衫的妖豔女子,自然就是椿樹精。
而另一名女子則是身着白色素裙,儘管面對椿樹精密不透風的進攻,白衣女子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但她那飄逸的神彩和妙曼的身姿,仍然令人止不住的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