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助理小姐再次“火上澆油”,“其實這套晚禮服的鳳尾理念,是韓少提出來的。他親自設計了簡單的草圖,安東尼老先生又製作了精密之處,最後纔會有這麼美麗驚豔的作品問世。”
“韓亦辰那傢伙竟然還會設計服裝?”文君把安奈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是的文君小姐,韓少從小就對繪畫有着極高的天賦。不,應該說韓少對攝影,音樂,繪畫,以及其他每一門興趣都有着極高的天賦……”
助理說話間,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崇拜。
安奈和文君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果然,韓亦辰那傢伙一直都是深藏不露!
安奈忽然覺得,上一世的她,對韓亦辰的瞭解少得可憐。
怪不得與韓亦辰交戰幾次都沒有討到好處,因爲韓亦辰根本遠比她想象的,瞭解到的,還要更可怕……
文君興奮的換上了自己那套伴娘禮服,長及膝蓋的蓬蓬款式,正是她喜歡的風格。
抹胸的設計,在腰間有一圈拇指大的粉色珍珠,將她的柳腰襯得越發盈盈一握。
她低頭數了數,總共二十二顆,忍不住問道,“爲什麼珍珠是二十二顆?有什麼說法麼?”
助理再次微笑解釋,“您禮服上的粉珍珠皆是純天然的,顆顆都是萬里挑一,纔會一般大小圓潤。而二十二顆,一來代表您的虛歲,另一個含義,則是成雙成對……”
“算他有心!本小姐先給他記上一功!”文君撇撇嘴,心裡已經把韓亦辰劃分到她這一撥了。
“文君小姐,請您坐在這裡,我們爲您化伴娘妝。”一位化妝師恭敬道。
她大大咧咧的坐了過去,還不忘囑咐一句,“化得漂亮點哈,最好搶了新娘子的風頭!”
一句話,惹得衆人嬉笑起來。
被她這麼一鬧,安奈的睡意也散去了不少。
目光透過鏡子,看着身後衣架上的婚紗發呆。
這一個月來,她只是那天拍攝婚紗的時候忙了一天。其餘的時間裡,都在做自己的事。
除了在公司,就是回家陪着文君打發時間,根本沒有爲婚禮的事操心過一點。
就連婚紗,也是在今天早上纔看到的。
因爲韓亦辰那邊也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她一直都以爲,這場婚禮,會像上一世那般,平平淡淡。
畢竟,她與韓亦辰間,不過只是一場交易。
並不是真正的結婚。
而婚禮也只是真個過場而已,根本就沒有必要大費周章,浪費金錢的同時又浪費精力。
正因爲沒有抱什麼期待,所以纔不會緊張。
就好像是去應付一場面試般平淡。
卻不想,韓亦辰竟然揹着她準備得如此充分而奢華!
短短的一個月裡,他竟然親自去請了已經退隱的設計師出山,而且還手工縫製出這麼一套價值連城的晚禮服來,不管是時間還是金錢,似乎都浪費了不少。
尤其是這種手工刺繡的款式,她多少也是瞭解一些的。非常浪費時間。
沒有幾個月,根本就無法完成。
她很難想象,只有短短的一個月,這套禮服,是如何被趕製出來的,這其中,他到底砸下了多少心血……
妝到到一半時,助理又拿着一個精緻的盒子走了過來。
打開後,二人眼前一亮。
細緻的絲絨布上,靜靜的躺着一套璀璨的鑽石收拾,從項鍊到耳環,甚至皇冠,一應俱全。
文君只看一眼,便又激動起來,“天啦嚕,竟然是這套天價組合!”
安奈有些無奈的撇了她一眼,這丫頭明明就是千金大小姐,從小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被寵得無法無天,擁有的珠寶首飾更是數不勝數,怎麼現在還是一副大驚失色,劉姥姥進大觀園的丟人模樣呢?
看她一臉茫然的模樣,文君有些不樂意了,“奈奈,韓亦辰爲了娶你,真是把要把家都敗光啊?”
她微皺黛眉,不知道這丫頭怎麼會如此激動。
不過是一套鑽石首飾而已,因爲有了先前的無價晚禮服,所以她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
文君似乎也知道她對首飾向來沒什麼興趣,便幫忙解釋着,“這條鑽石項鍊,可是去年在法國的拍賣中壓抽的貨色!據說是法國一位王妃的嫁妝,在政變中失去了下落。後來輾轉到了一位商人手中,匿名拍賣。當時的起拍價可是八位數!聽說最後被一位神秘人以九位數買走,從此杳無音訊,沒想到,那神秘人竟然是韓亦辰!”
助理欣慰的點頭,似乎對於有人幫她解說,很是滿意。
安奈咂嘴,一條鑽石項鍊就八位數?韓亦辰是不是瘋了?
不對,他一直很瘋。
果然,韓家是個隱形的富豪啊,可比她安家有錢多了!
“還有還有,這個皇冠,看到最中心的這枚粉鑽了麼?這就是權力的象徵!據說是……是什麼來着?”她眨巴着眼睛,想不起來了。
“皇冠名爲愛之光,具體出自哪裡已經無處查證了,只知道是出自歐洲某一個小國的貴族之中,如今它的價值早已經無法衡量,上面共有三百四十二顆鑽石組成,每一顆都有不同的含義,代表了愛的一種意義……”
助理小姐接着文君的話說道,“還有這對耳環,是韓少早期的收藏品,具體的來歷韓少並沒有說,他只是囑咐一定要與項鍊同時佩戴……”
“我的天!奈奈,那你不就成了一座移動的博物館了?”文君忽然神秘兮兮道,“要不然咱帶着首飾逃走吧!”
噗嗤……
不知是誰沒忍住笑出了聲。
安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誰讓你家韓亦辰這麼土豪的?在他面前我還真有出息不起來!”文君一臉得意。
安奈苦澀一笑,心裡卻把韓亦辰罵了幾百遍!
合着那混蛋還真把她當成博物館了啊?就不怕她戴着這麼貴重的珠寶被人綁架了?
這不是擺明了把她當成炫耀他成就的模特了麼?
那混蛋,果然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