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統一........”
“十五年時間.......”
下一秒,幻境消失,衆人如夢初醒一般,回到了會議室。
“事情的經過,就如同大家在幻境中看到的一樣,”政紀的聲音響起,將陷入震驚的衆人驚醒。
“嘶!他們瘋了嗎!竟然要統一世界!”
“不可能,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接二連三的,在座的有人發出驚呼,完全不顧平日裡的淡然,甚至忽略了剛纔發生的不可思議。
政紀搖搖頭道:“我知道了各位首長很難接受,不過我要說的是,這並非不可能,如果對方決意如此,以他們的能力,這個想法幾乎可以實現!而國家和我,從武力和其他方面,幾乎無法阻止。”
“你都無法阻止?!”宋老眉頭深深的皺起,感受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政紀點點頭,“的確如此,敵在暗我在明,信息不對等,而且更麻煩的是,對方沒有牽掛。”
一個沒有牽掛,讓衆人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說句誅心的實在話,政紀這樣超脫世俗的存在之所以能夠被國家所包容,除了他本身三觀沒問題之外,有所顧忌和牽掛是其中更重要的一部分。
政紀的能力要是站在國家的對立面,可以說是了無敵手,可是親情和羈絆卻是讓國家能夠以此爲擎摯,用大白話來說就是你不怕,但你有家人,除非魚死網破,否則政紀還是在國家的束約之下的。
可是政紀所說的這些人不一樣,他們沒有羈絆,沒有牽掛,甚至還有些瘋癲,這樣的人,一旦決心做一件事的時候,可以拋開一切,無所顧忌,所造成的破壞就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了。
“政紀,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一號首長憂心忡忡的問道。
政紀搖搖頭,雖然殘酷,可是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科技手段,無能爲力,核武器雖然有用,可是誰能知道對方在哪裡,又有誰會冒着天下之大不晦用核武器攻擊。
“我只爭取了十五年的時間,十五年內,只能寄希望於科技取得突破,或者是對方改變心意,”政紀說道。
“難啊!”丁老嘆了一口氣。
衆人面面相視,眼中都是無奈,作爲一國頂端的存在,他們第一次感覺到無能爲力的痛苦。
“不過......”政紀再次開口。
“不過什麼?”衆人以爲政紀想到方法了,一臉的期待。
“首長們,你們有沒有想過按照對方的想法來,未來的世界是不是確實會好一些?”政紀將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既然無法反抗,倒不如順水推舟。
衆人沉默了,統一的世界,究竟會是怎樣的,沒有人能確定,不過國家之間的戰爭,或許還真的如同那些神秘人所說,會減少。
“說易行難,各方矛盾的調和幾乎是個難以完成的任務!”宋老開口了。
“如果用宗教信仰來輔助呢?”政紀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宗教信仰!?”衆人心頭大震!可能性極大!
的確,人類的文明起始,其實也就是一部宗教信仰的發展過程,遠到遠古時期猿人巫師的存在,直到現今基督教佛教的存在,不得不承認,信仰是凝聚人心緩和矛盾的利器!
而政紀所說的信仰輔助,其實很簡單,不過就是造神!
真正的造神!
他們毫不懷疑,如果政紀將自己的能力公之於衆,以神的名義降臨人間,那麼信仰他的人會有多少!只怕就連他們,如果不是政紀如實相告,也會選擇相信。
而政紀能做到的,那些神秘人同樣可以。
以神的名義行走人間,組織教義,招攬信徒,再以宗教統治世界,不得不承認,有這個可能,舉個例子,如果安拉復活,中東地區信仰*教的國家,幾乎會毫不猶豫的投入其懷抱,中東一統,不是夢話。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不得不說,政紀你說的可能性是有的,人類都是盲從的,對於未知的神秘事物,都會下意識的神化,當宗教信仰高於現實矛盾的時候,那麼現實矛盾都不再是問題,這也就是爲何有狂熱者*而毫不猶豫的現象,”一號首長說道。
“宗教如果可以引人向善,完善教義,我覺得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如同歐洲的梵蒂岡,”政紀思索片刻說道。
衆人沉默,這裡面涉及的東西太多了!以至於他們都無法做出合理的推測和預測,將來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人們會如何選擇?如果神大於人,那麼人權和平等又將何處找到平衡?
“可是就如同梵蒂岡一般,你如何能平衡神職人員和大衆之間的階級和矛盾?”宋老開口了。
“很簡單,以教義爲宗,我所說的這個神,其實就是虛無縹緲的神,不顯聖,無廟宇,更無侍者,一切平等,當然除神之外,這個神存在的意義不是爲了接受供奉,也不是爲了享受,而是作爲一種人種和國家的粘合劑,以宗教信仰爲粘合,將矛盾稀釋,”政紀解釋道。
衆人都理解了政紀的意思,神只是一種手段,而不是一種目的。
“我覺得我們太消極了,還沒有戰鬥過,怎麼會知道一定失敗,十五年的時間,讓我們來準備,誰能確定對方一定會贏,再說我們還有政紀,要我說,要敢於亮劍!”一名稍微年輕一些的上將義正言辭的開口了。
“我覺得少平說的有道理,”有人附和道。
“的確,現在也無法看到未來究竟是怎樣的情況,政紀已經給我們爭取了十五年的時間,就讓我們好好利用這十五年,以後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丁老也點頭道。
政紀也沒有再說話,將來究竟會怎樣,他同樣無從可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就只能一戰了。
一翻討論,沒有討論出個具體章程,不過在幾天之後,衆人都能感覺到頭頂彷彿懸了一把達摩利斯之劍。
日子,該怎麼過依舊怎麼過,不能因爲未來的煩惱就止步不前。
政紀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該吃吃,該玩玩,抽出時間陪父母,陪陪劉璐。
十月份,天氣轉涼。
已經有些泛黃的草地上,十幾道身影在不知疲倦的奔跑着。
“張彭!傳球!傳球!要把球倒開,不要停下!”
“哦,該死的,劉俊偉,你的跑動要快速!快速!”
米盧站在場邊,皺着眉頭看着場中的訓練賽,時不時的會扯着脖子喊一聲。
經歷了將近一年的磨合,八一足球隊已經徹底的適應了新的環境,彼此之間的配合更加默契。
一年的時間裡,八一踢了二十三場比賽,勝十四場,平五場,輸了四場,這已經是非常好的成績了。
良好的表現,讓八一隊脫離了降級的邊緣,依舊在甲級聯賽。
政紀的身影出現在了草場邊,站在了米盧的身邊,眯着眼睛帶着笑容看着場地中跑動的球員。
“政先生,您來了,”米盧也注意到了政紀的到來,對於這位金主,他是非常客氣的,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政紀今天的裝扮,眼前一亮,政紀穿着八一的隊服,八號球衣。
“嗯,最近怎麼樣?”政紀隨口問道。
“挺好,隊員們的熱情很高,當然這與政先生您的獎勵制度分不開,”米盧說道。
“這身打扮,政先生也想上去踢踢?”米盧又說道。
“嗯,閒來無事,說起來我也是你的隊員之一,”政紀笑了笑開玩笑的說道。
“當然,我相信政紀先生的實力,我看過您奪冠的那場比賽,您的遠射很出色,”令政紀驚訝的,米盧竟然看過當初的比賽。
“通過錄像,”米盧補充了一句。
“哦,”政紀點點頭。
“三號,你先下場,政紀先生替你!”米盧喊了一聲。
三號是唐田,踢得是前鋒,聽到米盧的聲音愣了下,又看到政紀的一身打扮,愈發的驚訝。
“政紀先生還會踢球?”他忍不住低聲問身邊的隊友。
“廢話,我當初和政紀一隊,得了燕京大學聯賽的冠軍!一會兒你就能見識到了,”秦風凜哈哈一笑,朝着政紀揮了揮手對身邊的唐田說道。
這個疑問其實不只是他,其他人也非常好奇的停了下來,看着政紀的打扮,一開始的時候隊員名單中有政紀,他們還以爲是開玩笑,沒想到政紀還真的來了。
“政紀,一會兒咱倆再來一次經典的配合,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的水平,他們可都不相信你會踢球呢!”秦風凜拍拍政紀的肩膀說道。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羨慕看着秦風凜,面對政紀他們可不敢這樣大大咧咧,這是他們的老闆!
“大家一會兒不要讓我,不要有心理壓力,要是誰讓我,我可扣他工資了!”政紀哈哈一笑,對着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