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一趟,我現在懷疑你蓄意謀殺祁夏傅同學,請你跟我們去公安機關協助調查。”那名持槍的黑衣男子對着秦子陽道。
“警察?”
秦子陽表現得非常詫異,接着道:“你既然是警察,那就知道在人多的地方不能夠隨意開槍,其次,你根本沒有穿上制服,也沒有出示證件,憑什麼就叫我跟你走?”
“老子叫你跟我走就跟我走,哪裡來這麼多廢話,再囉嗦我就一槍崩了你。”黑衣男子一下就把槍對準了秦子陽。
秦子陽冷冷一笑,根本不爲所動,異常冷靜的道:“你這是在執行公務,還是在威脅我的人身安全?我並沒有對你實施任何抵抗,你就拿槍對着我,難道你們警察可以隨便決定別人的生死?”
黑衣男子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槍,他也是剛纔被人無緣無故的暴打一頓,氣得有些糊塗。
隨即,黑衣男子從口袋裡掏出了警徽,在秦子陽面前擺了一下,才道:“足夠了吧,你快跟我走。”
說着黑衣男子就要來抓秦子陽的手,不過卻被秦子陽一掌拍開。
“你敢襲警?”
黑衣男子眼一瞪,又是舉起槍,對準了秦子陽。
“誰襲警了,我只是要你等一下,我要打個電話。”秦子陽很是隨意的道。一點也不緊張。
“打電話?”黑衣男子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接着就放下了槍道:“好,我讓你打電話,看你叫誰來幫你。”
在他看來,秦子陽不管打電話給誰都是自討苦吃,祁少的身份就足夠讓許多權貴產生顧忌。不過秦子陽根本沒有打電話給什麼人,而是直接就通知了良子他們,甚至暗示他們交羅振斌準備好人。
秦子陽心裡冷笑,你白道厲害我不跟你比,老子用黑道上的人玩死你。
良子立刻心領神會,知道秦子陽又跟人產生了矛盾,而且自己不方便出手,馬上就聯繫了羅振斌。
羅振斌一聽是秦子陽的事,根本不問緣由,一個電話就打到了龍頭大哥那裡要人,浩浩蕩蕩的近百人,開着幾十輛越野車朝別墅區趕了過來。
這個時候祁少在黑衣人的保護下也來到了秦子陽面前,仇深似海的瞪着眼睛,咬牙切齒的道:“秦子陽,現在你知道錯了吧?告訴你,我的人還沒有來齊,等下就讓你知道厲害,我要整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也代表着祁少完全沒有了顧忌,就是要當着衆人的面找回場子,樹立威嚴。
“哦,真是好笑,我只不過是跟一個女子發生一點口角,你就對我出言不遜,而且還要讓我道歉。現在居然又動用你家裡的勢力讓警察來抓我,難道你真的不怕國家法律?”秦子陽故意裝得爲人師表的樣子道,他這是在等待,只要良子他們一來,他就會將祁少這羣人給引出去。
祁少聽到秦子陽只是跟自己辯駁道理,更是認爲他沒有什麼背景。祁少無比囂張的指了指腳下道:“在這裡,我就是法,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打了我就是蓄意謀殺。”
“你就是法?蓄意謀殺?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自信,居然敢在中海市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裡可不是縣城,不是你一個廢物公子哥可以耀武揚威的地方。”
這時秦子陽的手上微微一震,低頭一看,他就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來。
“你還敢嘴硬,不等了,直接把他給我抓走,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國家法律。”祁少一揮手就叫手下動手抓人。
秦子陽也沒有反抗,跟着這幾個黑衣人和祁少走出了別墅,坐上他們的車,一路朝着別墅外開去。
抓住秦子陽後,祁少非常得意,看到秦子陽被自己的兩個人壓在後面一輛車的後座上,他都可以想象得到秦子陽接下來的下場。他會叫人用一些非常歹毒的方式折磨秦子陽,並且讓別人看不出外傷來,徹底的摧殘他的心靈,讓他跪地求饒,以後在自己面前只能夠做一條狗。
“這就是得罪我祁少的下場,不管是誰,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一刻,祁少覺得自己威風八面,誰也不能夠忤逆自己。
想到這裡,祁少甚至覺得整完秦子陽之後應該去好好的慶祝一下,他想起了在別墅裡的那三個女轉學生,立刻就拿出手機對還在別墅裡對他惟命是從的一些男同學道:“你們快去給我找到那三個女轉學生,不管用任何手段,今晚要把她們帶到我的房間裡來。”
瞬間,這些富二代就動員起來,四下尋找那三個女轉學生的去向,終於他們在花園的後面找到了三女。他們把這三女藏了起來,想要等到人差不多都散場之後在跟着人羣混走。
而這一幕自然被秦子陽的神識給捕捉到了,他的心裡冷冷一笑,這三女本來就是他放下的誘餌,沒想到祁少機緣巧合之下果然咬鉤。邪神組織知道是祁少在背後主使了這件事,肯定不會放過他,也就是說祁少要到大黴了。
不過在倒黴之前,秦子陽還安排了一道大餐等着他。
祁少的車隊已經開到別墅區外圍,只要出了這條交叉公路就可以進入中海市繁華的市區。
就在祁少自認爲掌控了一切的時候,突然前面的車子一個急轉彎,居然是差點跟一輛越野車撞上了。兩車交錯而過,使得祁少這輛車的司機也是猛地剎車。
祁少一個踉蹌,頭部撞上了堅硬的座椅靠背。
頭部吃痛,祁少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他一把拉開車門,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撞車的位置。
“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居然敢撞我的車?”祁少朝着面的大聲罵道。
而越野車裡面下來一個年輕男子,明顯也是脾氣不好,指着祁少就開罵道:“麻痹,你誰啊,撞了人還有理了是不是,以爲哥們我好欺負?”
祁少一看這人,穿着廉價服裝,頭髮燙了個捲毛,心想一個窮小子居然也敢跟自己叫板,而且還一開口就是那麼惡劣的髒話,簡直翻天了。
“該死,把這個狗東西給我處理掉。”祁少命令道。
立刻,他身後的車就下來四個黑衣男子,抓住這個年輕人就一頓拳打腳踢。打完人之後,黑衣人又極其囂張的開着寶馬一下把前面的越野車撞到了路邊,整個車都被撞得變了形。
年輕人被打之後,立刻就掏出了電話,開始叫人。不過這在祁少眼裡卻根本是無用功,等他叫人來,自己早就走得無影無蹤了。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年輕人剛放下電話,路口轉角就發出一陣發動機轟鳴,居然接連出現了十幾輛越野車。
“該死,居然有埋伏。”
祁少狠狠的看着那躺在路邊的年輕人,瞬間就聯想到這可能是傳說中的碰瓷,而且居然好死不死的讓自己給遇到了。
“停車,等他們過來。”
見到這麼多人,祁少也收斂了囂張的氣焰,平穩許多,覺得既然是碰瓷那就用錢擺平,如果是砸錢,他並不怕,因爲他的身上還是有些資本的。
那十幾輛越野車之中出乎意料的人多,每一輛幾乎有六七個人,一下來,足足上百個人,一下子就把路口給完全堵上了。
爲首的是羅振斌一個得力手下,叫做華哥,正上身赤條的站在正前方,全身都是烏漆麻黑的龍頭紋身。而在華哥的身後,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有幾個比較高大的男子站在其中,他們正是良子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