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萬成萬萬沒想到,到了最後居然是秦子陽替自己治療。
不過同時,他也驚歎秦子陽的治療手法,整個過程幾乎是衣不沾血,每一個傷口又處理得嚴絲合縫,他甚至懷疑自己還用不用去醫院縫針了。
“你的醫術真是高明。”陶萬成此時也忍不住讚歎起來。
秦子陽輕輕一笑道:“你先被急着誇我,你這傷勢起碼還要一年半載才能好。作爲一個集團的董事長,一年半載不能工作,我想會對你的集團造成不小的損失吧。”
陶萬成看着秦子陽,卻是硬生生的道:“我誇你是因爲你的醫術令人歎爲觀止,並不是說我就原諒了你,今天你頂撞我,我會想方設法讓你失去一切,最後也要你來求我的一天。當然,看在你治療我的份上,我不會做得太過分。”
“你還真是死性不改。”秦子陽淡淡的道,並沒有繼續管陶萬成,而是清洗一下雙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又過了十分鐘,救護車終於趕來,跟着醫生一起前來的還有一大羣陶萬成的親屬,一個個都是神色慌張,緊張兮兮的跑了進來。其中三個跟陶萬成長得比較相似的男子,更是一進來就大聲問道:“怎麼樣了,我父親死了沒有?”
陶萬成一聽,差點沒氣暈過去,這三個男子都是他的孩子,一上來居然就問他死了沒有,簡直不孝至極。
四周的人幾乎全都瞪着陶萬成這邊,一個個都有些想要發笑。
當下,救護醫生見到陶萬成身上纏着窗簾布,立刻就嚴厲的道:“這布是誰纏上去的?不知道沒有消毒殺菌的布不能夠接觸傷口的麼?簡直是胡鬧,趕快給我取下來。”
這醫生旁邊的兩個護士就要伸手去拆陶萬成身上的窗簾布。
這時,秦子陽卻適時的開口道:“你們最好是固定了他身上的骨頭再拆,不然要是落下個殘廢,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你是誰,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的,我纔是急救醫生,我說了拆那就必須拆。”那急救醫生見到秦子陽指點,頓時大爲不爽,伸手就吵陶萬成伸手的布條抓取。
陶萬成伸手的傷口被引動,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立刻就慘叫到:“啊……別拆……千萬別拆……”
那醫生見到陶萬成如此痛苦,頓時也是眉頭一皺。不過他還是耐心的解釋道:“陶先生,這些布條都沒有消毒殺菌,如果長時間接觸傷口,恐怕會引發炎症,到時候就麻煩了。還是拆下來,我們有最好的紗布和繃帶,一定可以爲你徹底處理好傷口。”
陶萬成一聽,有些猶豫,不過想到秦子陽是中海市人民醫院的院長,而面前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急救醫生,立刻就搖頭道:“還是別拆了,先把我送醫院,找最好的外科大夫替我做手術吧。”
急救醫生一聽,內心頓時產生了一股挫敗感,頓時有些不爽,拿起的布條往陶萬成身上狠狠一塞道:“不拆就不拆,立刻把陶先生送去醫院。”
但是急救醫生這一下卻是對準備了陶萬成的右邊胸口,一下就將他的傷口戳得裂開,鮮血再度灑了出來。
“啊……我流血了,趕快替我止血。”陶萬成慘叫一聲,連忙大吼起來。
原本陶萬成的三個兒子站在一邊,突然見到自己父親被弄出血了,登時個個都兇性爆發。
“去你媽的,狗屁醫生,叫你別拆你還拆,現在弄出血來了,老子要你的命。”其中一個腳胖的男子破口大罵道。他一把抓住那急救醫生的領口,猛的一拳轟了過去。
急救醫生瞬間就被擊倒在地,接着陶萬成另外兩個兒子也像是找到了發泄口,全都圍上來,對着那急救醫生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躺在移動擔架上的陶萬成卻正在慘嚎,不停的朝秦子陽招手,彷彿是想叫秦子陽過來替他止血。
秦子陽只是輕輕一笑,順手拿出止血膏,走到陶萬成面前,對着他的傷口再度一抹。立刻原本血流不止的傷口就開始產生一層薄薄的薄膜層,接着將陶萬成的肌膚拉緊,巨大的傷口也只剩下小小的一條縫隙。
兩邊的護士看得真切,一個個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子陽手中的神奇藥膏。而這次陶萬成也注意到自己傷口的變化,頓時想到萬一路上再出血了,有了這藥膏也可以止血,連忙叫道:“那……那個藥膏能不能賣給我?”
秦子陽看着陶萬成,搖頭道:“這藥是我最新配置出來的秘密配方,只剩下這麼一瓶,當然不賣。”
“秘密配方?”陶萬成顯得極爲疑惑,接着就留意上了。他生意人的敏銳神經告訴他這藥膏一定蘊藏着巨大的商機。
陶萬成忍着痛,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道:“小兄弟,你看這樣好不好,我保證不傳出去,你把這藥給我,我給你十萬塊錢。”
“做夢。”秦子陽將止血膏收入懷中轉身就走。
“等等,一百萬行不行?”陶萬成連忙大叫起來。
秦子陽頭也不回的道:“一個億都不可能。”
“一個億?”陶萬成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一瓶小小的藥膏,如果真的花一個億去買,除非是自己腦子燒壞了。不過此時看着秦子陽的身影,陶萬成漸漸的發現,秦子陽或許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他到底是誰,剛纔是銷售,救我的時候卻說自己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有這麼年輕的院長嗎?有這麼不貪錢的銷售?”陶萬成此時只覺得秦子陽渾身都是謎團,怎麼也猜測不出來秦子陽的真實身份。
與此同時,他的三個兒子也終於毆打完畢,急救醫生已經不省人事,被另一幅移動擔架擡上車。接着,三人轉過頭來,都是一臉關切的看着陶萬成。
“爸爸,你沒事吧,有沒有感覺那裡不舒服?”微胖男子立刻就跪倒在陶萬成的身邊,其慘兮兮的道。
“爸爸,你還好嗎。咦?你怎麼不流血了?”又一個面容消瘦,長着碩大的鷹鉤鼻的兒子問候道。
“我的老爸,我這次可是把公司都拋下就過來了,你沒事吧?如果你感到不行了,就趕快立下遺囑吧,免得我們兄弟之間發生爭執。”最老的那個兒子道。
“是啊老爸,大哥近幾年生意越做越大,我和二哥都還在你的公司瞎混。你看這樣好不好,遺產多分給我們兩個兄弟,免得我們兩兄弟以後沒着落。”微胖男子也附和道。
“就是啊,老爸,其實先立遺囑沒什麼事的,美國那邊都流行。這樣一方面可以起到平衡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以讓我們兄弟幾個和睦相處啊。”鷹鉤鼻兒子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最老的那個兒子確實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道:“憑什麼父親的遺產就要多分給你們,你們整天遊手好閒。陶先民,陶先錄,我記得上個禮拜,我公司的職工向我報告說在錦繡年華的夜總會遇見了你們。以你們現在的德行,分明是兩個敗家子。可是我也不要求多分你們的遺產,只要平分就好。”
“你們都給我閉嘴!”陶萬成躺在病牀上,最開始還好好地,後來越聽越氣,到最後居然是忍不住大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