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卿趕到前廳的時候。人們已經將說書先生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了。說書先生的聲音很是洪亮。夏傾卿遠遠的站在人羣后面就能聽得很清楚。廚娘王大媽見到夏傾卿便堆着笑湊了過來。“老闆。這說書先生的說的很精彩呢。”
跟在夏傾卿身後的陌南陌北替王大媽捏了一把汗。兩年來大家都是不敢特意提起關於赫連琰的事情。沒想到這個王大媽居然找了個說赫連琰評書的先生。屏住呼吸等着看夏傾卿的反應。沒想到夏傾卿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是不錯的。”
陌南陌北齊齊的呼了一口氣。
廚娘王大媽見到夏傾卿不冷不熱的樣子。第一時間更新 只以爲是夏傾卿不歡喜。熱心的解釋。“老闆是不是不高興先斬後奏了啊。您別看這個先生的價錢高。可這先生可是附近幾座城都有名的呢。這幾日咱們酒樓生意不好。您看招攬了這麼多人過來。一定是會賺錢的。”
陌南見王大媽說的興致勃勃。知道王大媽是一片熱心。可是這樣難免會觸動夏傾卿的心緒。便準備上前找個藉口將王大媽叫走。
可夏傾卿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我不是在想這個。我是想着怎麼賞賜你呢。你這麼爲居樓着想。”說着見到陌南。“陌南。你去將前幾日我帶回來的那瓶好酒給王大媽取過來。”說着目光又收了回來。“帶回去給王叔喝吧。我知道王叔喜歡小喝兩口。”
王大媽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不用了老闆。我是真心爲咱們酒樓考慮的。只要酒樓生意好就行。”說着便要轉身離開。夏傾卿遞了個眼神給陌南。示意陌南去取來給王大媽送過去。陌南便離開了。
陌北小心翼翼的湊到夏傾卿身邊站好。其實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說書先生說什麼。只是擔心夏傾卿會不會忽然激動。然後上臺去把說書心生丟掉門外。
不過還在從始自終夏傾卿都是很安靜的聽着。後來甚至坐了下來叫了茶水和點心。好不愜意。一張臉上平靜無波。就像聽着別人的故事。知道說書先生領了銀子回去了。陌北纔算是結束了膽戰心驚。
夏傾卿竟不知。在這兩年中三國局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說書先生自然不會將東西一天就講完。而且大多是添油加醋將事情說得神乎其神。可是那句赫連琰現在率軍回朝卻是在夏傾卿耳邊盤旋。赫連琰終於凱旋了。他平安的回到了京城。夏傾卿竟覺得放心了。
自嘲的笑笑。赫連琰和自己已經沒有關係了。爲什麼還要去擔心赫連琰的安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聽說書先生的意思。似乎是三國大戰已經告一段落了。雖然夏傾卿很想現在就知道關於赫連琰的事情。。不過礙於面子。夏傾卿纔不會去向陌南陌北打聽情況。反正這幾日那個說書先生都回來。夏傾卿便自己過來聽就是了。
心下煩悶。看着天色還早。夏傾卿便想着出去散散心。便起身向門外走去。感覺到陌南陌北跟在自己身後。夏傾卿止住腳步。“你們兩個幹嘛跟着我。”
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道怎麼回答夏傾卿的問題。“我們。準備出去轉轉。”
知道兩個人是在擔心自己。第一時間更新 夏傾卿瞟了兩兄弟一眼。語氣輕柔。“那既然這樣。你們去吧。我從後門走。”然後擡腿邊走。陌南陌北也趕緊跟在夏傾卿後面。夏傾卿剛一停下腳步。陌北不問自答。“我們也要從後門走。”
夏傾卿笑眯眯的看着陌南陌北。“不用擔心我。不要跟着我。小心我生氣。”
陌北張了張嘴。被夏傾卿瞪了回去。陌南拉了拉陌北的衣袖。“讓主子一個人靜靜。咱們還是回去吧。”
後院出去是鳳城的一個小湖。名叫鳳城湖。經常會有人泛舟於湖上。而佔着天時地利的方便。夏傾卿也自備了一條小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偶爾便在湖上認着小舟隨意遊蕩。好不閒適。見現在夕陽西垂。微風習習。夏傾卿便取了小舟。準備到鳳城湖上漂一會。
許是快到了晚飯的時間。湖上的船隻並不多。夏傾卿本就心情煩悶。更是想着人少的地方蕩去。夏傾卿沒有內力。只能靠着體力划船。尋得一處僻靜地方。夏傾卿也有一點累了。隨意折下一片蓮葉放在臉上。夏傾卿便閉目養神。由着小舟隨意遊蕩。
於是表面上看夏傾卿是睡着了。其實夏傾卿根本就是在放空自己。感覺到周圍有人接近。夏傾卿便防備起來。不過來人似乎一直在暗處打量自己。並未有殺意。叫夏傾卿很是不理解。來人目的是什麼。
似乎是打定了主意。那人現了身。速度很快的想着小舟衝來。說時遲那時快。夏傾卿扔左手扔開面上的蓮葉。右手抓成爪向着來人襲擊過去。那人似乎沒有料到夏傾卿的反應。夏傾卿出手本就是穩準狠快。情急之下。只能躲過這直奔面門而來的襲擊。夏傾卿便抓在了那人的左肩。
目光飛快的掃過來人。見此人竟是帶了面具。不過卻是很別緻的半張面具。上半張臉被遮擋住。一雙眼睛雖然看不真切。可是夏傾卿感受到了目光中的探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手上一片冰涼黏膩的感覺。夏傾卿心中一驚。什麼時候自己功力竟然深到這個程度了。一抓便可流這麼多血。
怔忡見。受傷動作不減。本是極小的船隻。可是兩個人卻在上面交起手來。一時間竟是不分伯仲。夏傾卿卻明白了。並不是自己身手經過摘菜什麼的精盡了。而是面前這個人受了很重的傷。
這時夏傾卿聽到了很多人趕過來的嘈雜的腳步聲。收了攻勢。“追你的。”
面具男很酷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面具沒有擋住的薄脣抿成一條線。很顯然。他在等着夏傾卿表明態度。
“那你還不趕緊離開我的船。”夏傾卿說的理所當然。自己可不想惹麻煩。
“這位兄臺。”面具男終於開口了。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方纔動手也是誤會。兄臺可否幫在下。”
略略掃了一眼銀票。來人出手還真是闊綽。可夏傾卿也不在乎這點錢啊。只是怕麻煩不想惹事。“不必不必。我不是不想幫你。只是...”話還沒有說完。面具男似乎終於支撐不住。直挺挺的向着夏傾卿砸過來。
夏傾卿本能的接住面具男。嘆了一口氣。將面具男的身體放好。然後趕緊揮舞着船槳逃離這裡。也不知道這個人什麼身份。竟然會被人追殺。她是怕麻煩。可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將這個人扔到湖裡還是扔到山林裡。都是死路一條。
嘆了口氣。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夏傾卿安慰着自己。拖着人高馬大的面具男從酒樓後門回去了。
陌南陌北一直在後院等着夏傾卿回來。見到夏傾卿居然拖着一個人。便趕緊跑上去幫忙。還沒等問夏傾卿關於這個人的事情。可看到那人臉時。便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陌北指着面具男。“主子。主子。主子。”一連叫了三遍主子。陌北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陌北。“我在我在我在。愣着幹嘛。還不快過來把人接過去。我都快累死了。”
陌北應了一聲接過了面具男。陌南還是冷靜沉穩的。“主子是在哪裡找到的這個人。怎麼會把他帶回來。”
“可不是我找的他。是他自己跳到我的船上的。可我打了一會就不暈過去了。我見有追兵追他。便一時發了好心帶回來了。”夏傾卿跟在兩人身後說着。“他的傷好像很重。叫大夫過來看看。”
“是。”陌南應道。然後試探性的問。“主子不記得這個人了嗎。”
夏傾卿不解的反問。“我應該認識這個人。”“屬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認錯人了。不過感覺此人似乎見過。”陌北迴憶着。“如果沒認錯。主子和這個人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的。”
“哦。”夏傾卿試圖回憶。可是頭腦中卻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來了。既然是故交。那今日也算有緣。”
安排好了面具男。又請了大夫給面具男細細的包紮了傷口。夏傾卿便叫面具男在房間裡自生自滅去了。她可沒好心到守着面具男叫他醒來便第一個看到自己什麼的。
晚上的時候。夏傾卿抱着無憂在院子中玩耍。然後便見到面具男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雖然臉上還是沒有血色。不過精氣神已經好了很多。遠遠的看到夏傾卿。露在面具外面的脣勾了勾。便向着後院走來。
陌北和陌南一直沒有離夏傾卿太遠。雖然現在的夏傾卿換了面相。換了聲音。可是夏傾卿還是夏傾卿。所以陌南陌北擔心這個面具男來者不善。
因爲這個面具男。好像就是兩年前和夏傾卿致師。並且是夏傾卿偷出軍機圖交給的那個北疆宣國大將軍。沐遙。
現在戰事已經平息。北疆宣國的大將軍竟然出現在了煊赫。還出現自樂離着京城不遠的鳳城。被人追殺受了很重的傷。這一切都閒着太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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