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讓黎燦兒感受和她前世一樣的經歷,她要一步步讓黎燦兒自己,將自己毀掉,而不是借她自己的手。
報復一個人最徹底的不是讓她死,而是讓她生死不能。讓她一步步活在痛苦中,永生永世的掙扎痛苦。
上一輩子他們給了她什麼,她就要讓他們一一親歷。
黎念歌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痛苦和仇恨早就將她的心焚燒扭曲,誰也別想將她從復仇的深淵中拽出來,因爲,她決不能放棄復仇。
她轉身,腳下踩着荒樹枝和落葉,一步步朝終點的方向走去。
而黎燦兒仍舊困在那段多個岔口的地方,她的頭朝天上揚着,想喊叫卻發現自己此刻已經聲嘶力竭。嗓子好疼,氣管也很難受憋悶,彷彿呼吸都變得困難。
荒林裡的霧氣實在是太重,而且林子裡還有一些會散發出毒氣的樹木,這些氣味混雜着潮溼的霧在空氣中沉沉不能散去,呼吸的久了,人就會覺得渾身憋悶難受,有輕微的中毒跡象。
特別是黎燦兒身處的這片地方,那種樹木尤其很多,所以黎燦兒這會整張臉已經憋得紫漲,腦袋也暈乎乎起來。
她那會摔得那一跤雖然不嚴重,可手腕上的定位儀摔爛了,耳朵裡的小米粒耳機也早就掉了,身上又沒有別的通訊工具,黎燦兒覺得自己徹底與外界隔絕起來,如果等不到有人來找她,難道她就要死在這裡嗎?
她越想越怕,腳腕的疼痛也越發明顯。
她吸了吸鼻子,紅着眼看自己的左腳踝,左腳踝的位置已經腫了很高,她輕輕剝下襪子,便看到白嫩的玉足上青腫一片。
黎燦兒氣的捶腿,怎麼能這麼倒黴?!明明是要捉弄黎念歌,爲何迷路的人變成了自己?!
黎燦兒此刻的形象已經狼狽之極,頭髮凌亂的散下來一部分,手臂上的衣服也擦爛一大塊,露出細嫩的皮膚。
她使了使勁,扯着嗓子大喊:“來人啊,救我啊!”
可迴應她的除了空寂,再無其他,連回音都沒有。
宇智波終於筋疲力盡的跑到路牌前,看到朱暮遲仍舊站在那裡,氣就不打一處來,衝過去拽住朱暮遲的衣領吼道:“你居然還呆在這裡?爲什麼不去找燦兒!”
霧氣太大,宇智波衝過來之前她根本沒看清來人是誰,突然被人拽住衣領她嚇得尖叫起來,等反應過來時宇智波已經怒氣衝衝的推了她一把。
朱暮遲一個沒站穩,直接朝後倒了兩步。好在背後有大樹擋着,纔沒讓她狼狽的倒在地上。
宇智波跑的渾身冒汗,一張臉也是紅漲如豬頭,他喘着粗氣,胸腔隨之起起伏伏。
朱暮遲冷靜的看着他,“有話好好說,你這麼不明不白的衝過來,能解決事情嘛?”
她其實猜到了一些,看來黎燦兒真的在裡面迷路了?要不然宇智波這麼急急的跑過來是爲了什麼?
宇智波見她不急不緩的表情就來氣,罵道:“你有沒有人性!燦兒在裡面迷路了!”
朱暮遲聽了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