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鳳香聽了就笑,“黎先生你放心,我既然來,那當然是說明早就將事情考慮周全,畢竟是兩個孩子的大事,哪裡兒戲的起?”
黎德忠聽了沒有說話,一隻手放在沙發的扶手上,手指靜靜的扣着。
安鳳香又說:“黎總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委屈了燦兒。”
黎德忠聽了笑了,區區一個暴發戶,還敢委屈了他女兒?那豈不是不把黎家放在眼裡?
安鳳香是個急性子,見黎德忠遲遲不肯給回覆,心裡也有些按耐不住,急急的問,“黎總,您的意思是?”
黎德忠看了眼安鳳香,沉吟了下說:“你的提議我可以考慮考慮,最遲後天給你答覆。”
安鳳香原本來時還計劃着這件事當下就能定了,心裡還是信心滿滿的,可沒想到還是碰了釘子。不過目前來說,似乎只有這麼一條是行得通的,就算將來兩家中哪一家悔婚,也肯定比現在強。
她想了想點頭說:“那行,我就在等兩天。”
安鳳香是開了很好的條件來提婚的,畢竟他們宇家也財力雄厚,怎麼可能會讓自家兒媳嫁的不風光。現在兩個人還小,先訂婚,等到了法定結婚年齡直接結婚就可以。安鳳香就是這麼想的,並且還打算把他們宇家在海邊買的一千多萬的海濱別墅送給黎燦兒做聘禮,除此之外,只要兩家能結親,宇家分公司的股份可以送她百分之五。
總之,不管怎樣,她也不會委屈了宇家的兒媳婦。
安鳳香帶着宇志波離開黎家後,黎德忠一言不發的坐在客廳裡,仔細思考事情的所有利弊之處。
黎燦兒一直在樓上,她早就聽說了宇志波那個傻子跟他老媽一起來了,少不了是因爲那天的事,她心裡煩躁的很,最怕激起黎德忠的怒火,再把她教訓一頓。
她雖然這麼多年在爸爸面前撒嬌裝懂事,自認爲很得寵,可畢竟那也是父親,一旦犯了錯也是不可原諒的。黎燦兒心裡很鬱悶,明明自己十多年來步步順風,從沒犯過錯,可怎麼最近自己的運氣那麼差,總是在衆人面前丟臉,還惹得爸媽發火。
黎燦兒這兩天腦後勺的傷在漸漸痊癒,可不知道爲什麼腦袋總是隱隱的疼,但疼的又不嚴重,時有時無的。她跟家庭醫生提過幾次,可家庭醫生也沒那麼強大的能耐,也就能治個發燒感冒,可這摔的是腦袋呀!
家庭醫生建議她去醫院看看,不行拍個片子,可黎燦兒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反正也不是多疼,她可不想出去丟人現眼。
她躲在房間裡聽傭人彙報安鳳香來的目的,傭人膽怯的低着頭,老老實實說:“先生沒見我們在客廳,不過我見宇夫人和宇少爺手裡都拎了很多東西,看起來都很值錢……”
黎燦兒恨的牙癢,怒火中燒的說:“我問的是她們都說了什麼!”
傭人很無奈,“燦兒小姐,我真的沒聽見啊……”
“沒聽見?我之前怎麼交代你的?!”黎燦兒氣的擡起腳,一腳踹到傭人的肚子上。
傭人冷不丁被踢了,直接沒站穩,跌跌撞撞朝後退了幾步。
她臉色慘白,捂着肚子苦着臉看黎燦兒,“燦兒小姐……我……”
“我什麼我,你這個該死的蠢貨!交代你的事情都做不到,黎家養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