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跟自己交流談心了,也沒有任性着吵鬧要什麼東西,一切看起來似乎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蔣靜華這樣想心裡便寬慰不少,也不再擔心,“那你好好睡一覺,如果覺得難受千萬別扛着。”
黎燦兒點點頭,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蔣靜華沒有意識到黎燦兒的不對勁,起身走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直到蔣靜華離開很久,黎燦兒這纔不自然的把臉從棉被裡伸出來,她目光呆滯的望向天花板,忽然就覺得心情糟糕透頂。
她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真是見鬼了,爲什麼最後倒黴的總是我?”
是從什麼時候起,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再受她掌控,所有的事情都慢慢朝着未知的方向發展?
黎燦兒忽然有些恐懼,她很害怕,害怕往後上天不再眷顧她,害怕所有的事情不能再如她所願。
也許是因爲情緒太激動,她不住的咳嗽起來,越咳胸口越悶痛,越悶痛,她咳嗽的就越劇烈。彷彿進入了死循環,不斷的持續。
黎燦兒咳嗽了很久才漸漸平息了一些,她感覺呼吸有些困難,整張臉憋得漲紅漲紅的。
她恨得幾乎有些咬牙切齒,明明是要害黎念歌的,怎麼偏偏卻成了自己?
對,黎念歌呢?她在哪裡?!
她這纔想起來黎念歌也一同進入了荒林裡,可是她呢?她有沒有迷路?會不會也跟她一樣?
她想到這裡頓時又恢復戰鬥狀態,完全忘了剛剛的咳痛,立刻翻身起牀,準備出去看個究竟。
可人剛走到門口時又突然頓住,她低頭看了眼身上裹得嚴實的浴袍,心裡暗罵沒趣,要是稍不注意被人看到脖子上的痕跡,臉面往哪裡放?
黎燦兒哼了聲,又不情不願的折回身。
算了,成大事必須要耐得住,反正不管黎念歌到底有沒有事,她總有一天會栽在自己手裡!
這纔是最重要的!
黎念歌從長跑運動會上拿下的第五名其實是有水分的,她並不是跑不動,那麼長時間的體能訓練早就讓她體能超乎常人。但是黎燦兒既然爲她設了套,讓她誤入荒林,她就順水推舟,直接從近路抄道,在靠近終點的地方等了等才跑過去。
第五名不是什麼耀眼的名次,所以也沒什麼人注意到。
黎念歌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還沒打算在衆人面前太過暴露自己。
晚上黎德忠從醫院回來,整個人盡顯疲憊。
女傭被踢流產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那家人果然是彪悍,料定了這樣的大戶人家最怕醜聞,居然不知從哪裡搞來黎燦兒當日party上的果露照片大肆威脅,說什麼不賠錢就把這些都通通抖出去。
前些日子這場風波纔剛剛平息,不想又被蠻婦一家利用,黎德忠大爲火光,他請來的律師也頗感頭疼,打官司不怕講道理,最怕的就是遇上那些蠻不講理,還處處戳到你死結上的人。
其實錢不錢的事情黎德忠並不在乎,只是他實在受不了被人敲詐的感覺。
餐桌上蔣靜華一邊吃着飯,一邊靜靜的聽他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