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燦兒一衝出去,外面伺機而動的記者們蜂擁而上,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指使,連非法闖入民宅這樣的忌諱也不管了,直接朝門口處衝,相機噼裡啪啦的拍着照,甚至連攝像機都搞了一臺來。
黎燦兒被蜂擁的記者給推倒在一旁,腦袋直接撞到臺階旁的鐵藝柵欄,直刺刺的冒血。
風崇元見狀,連忙給自家保鏢打電話。
人命關天的事,也顧不上打發記者們,先把這個瘋女人送去醫院纔是最要緊的事。
蔣靜華瘋狂的掙扎,風崇元沒辦法,就叫傭人弄來繩子將她捆住,這時保鏢趕到了,還沒亮武器呢,那幫記者就作鳥獸散,消失的一乾二淨。
保鏢把蔣靜華擡起,開着車朝島上唯一一家醫院趕去。
趕到醫院後就送進了急救室。島上住着的大部分都是大戶人家,所以醫院裡設備也都是一流,但是醫生資源卻只能說很普通,畢竟有志向、有水平的醫生更傾向於在忙碌的城市醫院中救死扶傷,而不是在島上給達官顯貴的家人至頭疼腦熱。
遠在北方的黎德忠得知消息後心情複雜,不過還是在第一時間聯繫了當地的大醫院,並派人接了幾名醫生過來。
兩個小時候手術做完了,蔣靜華情心裡長期壓抑導致了情緒失控,再加上她那會不停的砸東西,動了胎氣,導致孩子意外流產,是個男嬰。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想不到她還真懷了個男嬰,只可惜,孩子沒保住。
黎燦兒聽到這個消息呆呆的坐在長椅上,頭髮吹着,也不知她此刻臉上是怎樣的表情。
風崇元扶着黎念歌,見她一動不動,小聲安慰道:“別難過,這都是天意。”
黎念歌只覺得腦袋翁翁直響,其實她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明明應該開心的,至少會有那種惡人遭到報應的快感,但她還是覺得心裡一痛一痛的,不知是爲了那個尚未出世無辜的孩子還是爲了這個叫了十多年媽的人?
但是這種心痛並不能改變什麼,她不可能因此而放下仇恨。
幾個小時後,黎德忠也飛過來,神情疲憊,手裡拎了一個黑色的皮箱,身後還跟着助理和蔣靜華的弟弟蔣磊、侄女蔣萌萌。
蔣靜華在蒼木市也就這麼點親朋,能來的也就這三個人了。
蔣磊這些年在黎德忠手下做財務,在賬面上動的手腳不少,黎德忠在經營公司上天分不多,這些手腳也哪怕是發現了也覺得數目不多不是什麼大事也就視若無睹。
但是蔣磊不行,心理素質差,底虛的很,尤其是自己姐姐出了那些醜聞後,更是整日誠惶誠恐,就怕黎德忠會把氣撒到他身上。
所以當蔣靜華的事發生後,他一直都保持沉默的立場,甚至也曾私下裡對黎德忠表態過,這都是自己姐姐不好,懇請他不要遷怒與他。
黎德忠氣性不小,這一次卻沒動蔣磊,完全是因爲自己一時半會緩不過來,沒精力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