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歐陽倩見蕭默看着牆壁,面部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稍一轉念,便知道蕭默現在腦子定是在轉動着某些淫~蕩的念頭,身子便像是避瘟疫一般挪到了距蕭默較遠之處,忍不住輕啐一聲道:“色~狼,不許胡思亂想……”
蕭默回過神來,看着歐陽倩的模樣,忍不住起了開玩笑的心理,於是就跟着坐了過去,正色道:“你可別誤會,我想的絕對都是正事!”
歐陽倩不屑地哼道:“切,鬼才信你呢!你敢說剛纔沒有想過齷齪下流的念頭?”
蕭默微微一笑道:“哎呦,你怎麼猜到我想的念頭齷齪下流?難道你也……”
歐陽倩一聽蕭默的語氣便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麼,不由臉頰微紅,忙打斷他的聲音道:“這還用猜?一看就知道了!”
“歐陽小姐,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蕭默嘆了口氣,驀地兩眼直勾勾地盯着歐陽倩那飽滿豐碩的酥胸,笑嘻嘻的道:“那麼現在呢,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蕭默邊說,身子已邊向歐陽倩湊了過去。
“你……你現在想什麼,關我什麼事?”感受蕭默那炙熱的目光,歐陽倩的芳心都微微地顫動起來,上身不自覺地隨着蕭默的逼近而不停地後仰,眼波開始有些慌亂地左右亂瞟……幾秒後,歐陽倩的身軀已仰到了極限,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牀上。
歐陽倩心中一驚,正要翻身逃離,蕭默的兩手卻突然按在了她的肩側,腦袋快速地出現在他的身體上空十幾公分處。
“告訴你哦,我想的事情不但和你相關,而且還有很大的關係……”蕭默滿臉笑容的道。
蕭默說話時吐出來的氣息一波一波地噴在歐陽倩的面頰上,這溫暖的熱流就像是浪濤一樣衝擊着歐陽倩的心房,令她的呼吸不自覺地變得急促起來,那挺拔峻峭的玉峰也隨之劇烈地起伏着。歐陽倩只覺自己就似身在烤爐之中一般,臉上的肌膚越來越熱,心情也越來越紛亂雜陳,她彷彿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臟那怦怦的跳動之聲……
見歐陽倩不但臉頰,就連那圓潤的耳垂和潔白的玉頸都染上了一層緋紅之色,蕭默心中更有些飄蕩,腦袋幾乎是下意識地朝歐陽倩的頭部靠近。
蕭默和歐陽倩之間的距離愈來愈近,很快兩人的鼻尖都快碰在一起了。
歐陽倩心慌意亂,臉龐紅得都要滴出水來。她想要大聲地喝斥着蕭默的無禮,可話到嘴邊卻變得軟弱無力起來:“蕭默,你……你別這樣……”眸子眨動時,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着,似在暗示着她心潮的翻滾,嘴脣開闔間,吐露出的卻是清新的如蘭芬芳。
蕭默看着歐陽倩那溼潤的紅脣,心神一陣迷醉,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歐陽倩明知道這樣下去是不對的,可身體的力氣卻彷彿完全流失,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盈蕩心間,竟生不起絲毫掙扎抗拒的心思,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雙脣邁向淪陷的邊緣。
然而,就在兩人的嘴脣即將接觸的那一刻,蕭默的嘴脣卻突然從歐陽倩嘴角滑開,說了句:“太晚了,早點睡吧---”然後起身說,“我先把這洗腳水倒掉。”
歐陽倩還很尷尬地保持着接吻的姿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哦,那,那好……是有些太晚了,呵呵!”乾笑。心中卻早把害人精蕭默罵的要死。
這邊,捉弄完歐陽倩的蕭默端了盆子正準備去洗手間,門突然“嘭”地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嚇得牀上歐陽倩猛地縮身子問:“誰?”
“做什麼的?”蕭默也莫名其妙看過去,卻見門外幾條人影撲進來。
蕭默第一反應,端起那盆洗腳水就朝當先一人潑去。
“呼啦”一聲,洗腳水把那人潑的渾身是水。
蕭默緊接着一腳踹向另一人肋部,直接把他踹倒在地,發出“哎呦”一聲慘叫。
另外那些人沒想到蕭默身手會這麼利索,收起輕視心理,不得不亮出電棒道:“不準動,我們是警察!”
蕭默這才發現進來的這幫人果然全都穿着一身綠色制服,胳膊上套着紅色“治安聯隊”袖標。
其中那個被洗腳水潑一身的傢伙竟然是先前被自己痛扁的黃毛。
此刻黃毛一副狼狽模樣,像落水狗一樣抹着臉上的洗腳水,惡狠狠地說道:“就是他們,賣~淫~嫖~娼,快抓起來!”
留着爆炸頭,頭髮像雷劈似的那個櫃檯小妹則手裡面拿着開門的鑰匙,哭喪着臉說:“我真不知道他們是做那個的,他們說身份證丟了所以我就沒檢查……”
“小妹妹,你還是閱歷淺呀,像這種人一開始就該報警,警民合作這可是最起碼的。”一年紀大點的治安員一臉笑呵呵,又對幾個隊員道:“大家辛苦了,等會馬隊就要來了,大家機靈一點!”
蕭默看着那個黃毛微微一笑,這小子肯定是盯梢了很長時間,這才找機會收拾自己。
看着蕭默的笑容,黃毛滿心不舒服,他本以爲蕭默肯定會嚇得和自己求饒,誰知道蕭默卻好像根本不害怕,反而露出這種極爲可惡的笑容,使得黃毛根本沒有勝利者理應享有的愉悅。
黃毛哼了一聲,走到蕭默身邊,臉湊在蕭默耳邊,壓低聲音,惡狠狠的道:“小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等會兒有你好受的!”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非要讓你跪下來叫爺爺不可!”
蕭默臉上還是掛着那副笑容,與他稚嫩的臉龐極不相稱,他依舊沒有說話,使得黃毛又一陣鬱悶,他彰顯的強勢似乎沒起到什麼恐嚇的作用。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只見幾個治安聯隊的隊員扭着一個只穿了大褲衩子的胖男人從隔壁出來,還有一個披着毛巾的女人跟在後面。
胖男子叫喚道:“你們搞錯了,我們很純潔的,只是在聊天,不信你問她,我們連手都沒摸過!”
一個揹着手,模樣像是頭頭的禿頭男人說:“是沒用手摸,是用別的地方摸的!”
胖男人高叫:“你們不要冤枉人好不好,我可是懂得法律的,你們要有證據!”
“證據?證據就在紙簍裡,要不要我讓人幫你拿出來?”禿頭男冷笑。
胖男人泄氣了,賠笑道:“大哥,你看這事兒鬧的,其實我和你們車站大隊的馬三多馬隊長很熟來着,說起來還是一家人。”
“哦,和我們馬隊長很熟?你真的認識他?”禿頭男笑眯眯地問。
胖男人一看有戲,就嬉皮笑臉地說道:“咋能不認識呢,我和他老熟了,經常在一起喝酒,還稱兄道弟……”
禿頭男揹着手呵呵笑了起來,旁邊有人譏笑道:“你說瞎話也不打草稿,這就是我們馬三多馬隊長!”
“啊,什麼?”胖男人瞪大雙眼。
禿頭男冷瞥一眼胖男人,“我可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兄弟!”
胖男人很苦逼地“啊”了一聲,知道這次徹底沒戲了。後面扭着他的人一用力,胖子就被壓得身子一弓,頭也低了下去,像千古罪人般被押解出去。
走廊裡的客人都遠遠閃開,又都好奇的看着這場警察抓壞人的好戲。
蕭默笑着這一幕不禁搖頭,看起來這個馬隊長很會擺譜,把這個胖男人玩得夠嗆。
“笑什麼笑?”那個之前被蕭默狠踹一腳的聯隊隊員用電棒杵了他一下。
雖然沒通電,蕭默的肋骨還是被杵的生疼。看起來這廝在公報私仇,杵的很重。
“你幹什麼呢?”剛好馬三多進來,瞪一眼那人,“我們要文明執法,不能動用私刑!當然,如果對方頑固不化,也可以稍微給他點厲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