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工作室的事宜也穩定了下來,讓她意想不到的是來應聘的人居然有那日認識的顧佳寧。
本着公正的角度仔細的打量過後,白漱寧最終笑着伸出了手,“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合作伙伴了。”
“請多指教。”
過了些日子,墨湛森處理完公司與墨家的事物便空閒了下來,願想着好好休息一下,卻耐不住心裡一直有個身影在浮現,只好抓了車鑰匙開車去往白漱寧的工作室。
車外的景象在不停變換着,墨湛森的心情也出奇的好,他的嘴角掛上了一抹他自己也未曾察覺過得笑意。
直到從後視鏡裡看見自己臉上的笑容,墨湛森才稍微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又恢復了往日的面無表情。
窗外的天氣一反往常的明媚,不覺間化了那張寒冰似的臉。
早已打探好工作室的他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白漱寧的所在地,剛走到她辦公室的門口,裡面便傳來兩個女人的說話聲。
墨湛森皺眉,並未敲門就直接闖入,而白漱寧一瞥眼卻看到了他的身影,被突然造訪的他嚇了一跳,愣了許久,“你怎麼來了?”
工作室成立了也有小半個月了,她從未告訴過他地點在哪,他是如何找來的。
“不希望我來?”墨湛森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透露出危險的光芒來,目光停留在顧佳寧身上,眼神如炬,似是要把顧佳寧給看出個洞來。
白漱寧壓了壓心中的疑惑,繼而道:“不是,就是有些突然。”
“不突然。”墨湛森說話之間,眼神看着一旁的顧佳寧,緩緩的再次開口,“又見面了。”像是同老朋友的寒暄一般,雖面帶微笑卻不達眼底。
顧佳寧往後移了一下,躲開了他的目光,只覺的眼前的人不如往常,好似脫離了她的掌控。
“我們在談工作,你先隨意。”
白漱寧向來是以工作爲重,但卻不知道讓他先隨便坐的舉動在墨湛森看來是對他的敷衍。
當即墨湛森的眸子裡就溢滿了寒光,瞳孔微縮,眼中也帶上了一些危險的氣息,然而白漱寧卻並未意識到。
墨湛森上前一步拉過白漱寧的手,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睛,“和她談?白漱寧,你知道它……”
還沒等話說完,白漱寧便一把推開眼前的人,“和誰談是我的事,好像不用向你交代吧。”
本以爲他已經有所改變,自己對他的態度也變得好了許多,可今天這件事卻讓她有些頭疼,眼前的人好似一點都沒變,一如她剛認識他那般的不可理喻。
眼見着辦公室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顧佳寧突然開口打破了這個氣氛,“墨總,要喝茶嗎?”
“那還真是恭敬不如從命了,你說是吧,顧小姐。”墨湛森走到顧佳寧身邊的沙發坐下,長腿在交疊,端着茶杯,眼神瞥向她。
不論墨湛森說什麼,顧佳寧始終掛着那一抹淡淡的笑意,一點都不曾把墨湛森的話放在心上。
聽到墨湛森的話的白漱寧卻立刻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當初伊潔兒所說的顧佳寧,然而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她早已相信了眼前這人的爲人。
不再理會一旁的男人,徑直的拿起策劃案與她討論了起來,“那你看這個案子……”
白漱寧話還未說完就被顧佳寧打斷了,只見顧佳寧微微一笑道:“既然墨總來了,那我們改日再談工作好了,你先陪他吧。”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我還有工作要忙。”顧佳寧坐了一會便開口離去,墨湛森也禮貌的點了點頭。
顧佳寧前腳剛走後腳墨湛森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他冷冰冰的眼神停在白漱寧身上,讓她很不舒服。
“你拿這種眼神看我幹嘛?”白漱寧瞥了墨湛森一眼,很是不滿。
墨湛森看到白漱寧這番模樣,本就不痛快的心裡更加憋屈。
“顧佳寧爲什麼會在這兒?”冷冷的聲音好似在質問一個犯人一般。
因爲他今日莫名的情緒,此刻自己的心情也十分不好,於是想也未想便出言反駁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顧佳寧本就是她的合作伙伴,而墨湛森也沒必要過問她工作上的事情,今天他闖進來破壞了她的工作也就算了,如今態度還這麼強硬,真是有夠過分的。
墨湛森眸光一冷,吐出的每一個字也彷彿猝了冰一般。
“跟我沒關係?嗯?”
白漱寧顯然是沒注意到墨湛森愈來愈黑的臉色,依舊一根筋的解釋道:“我工作上的事情爲什麼要跟你有關,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同事。”
聽到這句話,墨湛森突然笑了起來,“你以爲顧佳寧心思會這麼單純?別把別人都想的和你一樣。”
“你什麼意思?”繞是白漱寧再遲鈍,也聽明白了墨湛森這話中的意思。
沒等墨湛森回話,白漱寧就立馬說道:“她現在是我聘請的員工,我知道你們當初有過感情,但這與我無關,墨湛森,我請你清楚,我們的婚姻,從來都只是形式婚姻。”
一番話說完,白漱寧的心裡也痛快了許多,一掃了這些日子的不痛快。
聽到這句話的墨湛森眼眸滲出了冰,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不似往常一般。
見他不說話,白漱寧又再度開口,嘴中帶上了一絲嘲諷,“她顧佳寧確實和你有過關係,但那是以前,哪怕你們現在真的有什麼,那也是你的事,於我無關,她現在對我來說,是一個得力干將,如果沒事,請你先走吧。”
墨湛森盯着白漱寧,忽的又笑了:“我們之間,只是形式婚姻?好啊,白漱寧,記住你說的這句話。”
說完,冷不哼的離開了她的辦公室,驀的,不知爲何背影之中帶上了一抹蕭索之感。
辦公室的門被啪的一聲關上,屋裡依舊瀰漫着一股硝煙之氣,而不遠處的茶水間內,顧佳寧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情出奇的,好。
半飲半酌之間,一杯咖啡也已經見了低,饒有興致的勾起了脣,輕輕的放下了被子,倏爾便又回到了那個溫柔知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