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雞絲涼麪之後,傅言敘和夏琰兩人就窩在沙發裡看電視,如果換做以前的話,小夫妻兩人看的不是警匪片就是恐怖片。
但是現在夏琰有了小萌寶兒了,爲了孩子什麼的,小夫妻兩人看的是親子類節目。
妥妥的胎教啊。
不過,都說飽暖思睏意,夏琰原本是盤着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只是看着看着,忍不住併攏雙腿,靠在傅言敘的肩膀上,緊接着看着看着,忍不住躺在了傅言敘的懷裡,最後就打着小呼嚕睡着了。
傅言敘見狀,伸手勾起了一旁的小毛毯,輕手輕腳地蓋在夏琰的身上,還幫她調整好了位置,讓她睡得更舒服。
傅言敘一手輕輕地撫拍着夏琰的後背,一手拿起遙控器將音量調小聲一點,安靜的客廳裡只剩下電視機小聲的聲音,還有夏琰的小呼嚕聲。
良久之後,確定夏琰已經熟睡了,傅言敘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將夏琰連同小毛毯一起抱了起來,然後就抱進了臥室。
沒有人睡的被窩還是冷的,夏琰剛躺上牀的時候,忍不住縮了縮腳,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
傅言敘見狀,將暖氣的溫度調高,然後脫掉了襯衫之後就鑽進了被窩裡面。
傅言敘纔剛一鑽進了被窩,夏琰就像是自動開啓了尋找熱源雷達一樣,快速又準確無誤地鑽進了傅言敘的懷裡,還順便將雙腳往他的雙腿裡面鑽,保證渾身上下都有熱源恆溫。
傅言敘見狀,忍不住無聲地笑了一下,然後伸手將夏琰牢牢地摟在了懷裡,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低聲地說道:“睡吧。”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還是聽到了傅言敘的話,感受到他那熟悉的氣息,夏琰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睡得更香甜了。
等夏琰醒來的時候,臥室裡面已經是一片漆黑了,她迷迷糊糊地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在被窩裡面用力地伸了一個懶腰,整個人清醒了不少,隨即打開了壁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夏琰抓了抓有些凌亂蓬鬆的短髮,整個大腦還沒有完全恢復清醒,她披着小毛毯,打着哈欠就走出了臥室了。
原本夏琰以爲傅言敘不是在書房裡面辦公,就是在廚房裡面做吃的,誰知道整套公寓繞了一圈了,還是沒有看到傅言敘的人影兒。
夏琰披着小毛毯,盤腿坐在了沙發上,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在沉(fa)思(dai),良久之後才得出了一個結論。
嗯,大言出門了,不在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懷孕了,還是因爲是冬天的原因,剛睡醒的夏琰只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的,在沙發上盤腿坐了一會兒之後,身體不自覺地就歪倒在沙發上了,整個人縮在小毛毯裡。
又有點想要繼續睡下去的感覺了。
夏琰打了一個哈欠,忍不住在心底裡想到。
等傅言敘回來之後,進門就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夏琰,頓時間表情囧囧的,這到底是怎麼從臥室一路睡到客廳的沙發上的?
“大言,你回來了?”夏琰聽到了傅言敘那熟悉的腳步聲,所以纔沒有反應,等他進來之後,微微睜開還很惺忪的雙眼,小聲地問道。
“嗯。”傅言敘點了點頭,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朝着沙發那邊走了過去,半蹲在夏琰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開口問道,“怎麼睡到沙發上了?”
“我以爲你在家裡。”夏琰蹭了蹭傅言敘的手,然後道,“到了客廳之後發現回臥室好遠。”
所以就乾脆睡在沙發上了。
聽到夏琰的話,傅言敘有些哭笑不得,他笑道:“都這麼晚了,別睡了,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再睡下去的話,晚上你就不用睡了。”
“困。”夏琰無意識地撒嬌,簡直要萌化傅言敘的心了,但是他的態度還挺堅決的,見喜宴不樂意起牀,他乾脆伸手直接把人抱了起來,搓了搓她的臉,把她的睡意給搓走,然後道,“我特地去翡蘭軒打包了你喜歡吃的鐵板牛肉,確定不起牀來吃嗎?”
雖然說外面大多數的飯店的飯菜都是味精多,而且還不是很乾淨,但是翡蘭軒卻不一樣,所以傅言敘十分信得過。
聽傅言敘這麼搓搓臉,再聽到鐵板牛肉這四個字,夏琰就精神了不少,晃了晃大腦,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就聽到肚子裡傳來咕咕咕的叫聲。
夏琰:“……”
傅言敘:“……”
沉默片刻之後,夏琰面不改色地說道:“孩子餓了,那我就勉強吃一點吧。”
一聽到鐵板牛肉就肚子叫什麼的,感覺特別地囧啊。
忍了一下,傅言敘沒忍住,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了,結果就被夏琰一個抱枕給砸中了。
還能不能配合一點了?
簡直煩!
夏琰一邊吃着飯,一邊對着傅言敘翻白眼,特別地公私分明,該吃的還是要吃,但是這並不能抵消剛剛傅言敘那一聲不厚道的笑聲。
“好吧,我道歉。”傅言敘對着夏琰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夏琰特別冷酷地道:“敷!衍!”
哪有人道歉的時候還笑得這麼嗨森的?確定不是在說反話?想想就非常值得吃多兩碗飯!
於是夏琰就把已經空了的飯碗遞到了傅言敘的面前,霸氣地道:“給我盛飯。”
傅言敘:“……”看着又要生氣又要吃夏琰,傅言敘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感覺有點萌萌的。
原來這世界上有一種萌,叫做我老婆本身就萌。
傅言敘給夏琰盛了飯,然後又問道:“琰琰,你還要再吃嗎?”吃撐了怎麼辦?
夏琰接過碗,剛扒了一口,就聽到傅言敘前面的話,因此不等他把後面的話說完,當即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問道:“你這是嫌棄我吃得多了?傅言敘,你說,你想幹嘛?”
傅言敘:“……”天地良心,他老婆就算再能吃,能把他吃到破產?他分明就是關心她啊!
可惜,對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懷孕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懷着孕又還沒吃飽的女人來說,講道理是最愚蠢的事情。
所以傅言敘就道:“我哪裡是嫌棄你吃得多了?能吃是福嘛,我的意思是,琰琰你還要再吃嗎?要的話我馬上打電話再叫人送來。”
節操和骨氣什麼的,傅言敘是有多遠就丟多遠了,因爲完全不需要那兩樣玩意兒。
聽到傅言敘轉口風轉得這麼快,夏琰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問道:“你的節操呢?”
見夏琰笑了,傅言敘忍不住上前,坐到了她的身邊,笑着親了她的臉蛋一下,道:“節操是什麼?能吃嗎?”
“那老婆呢?老婆是什麼?能吃嗎?”夏琰瞥了傅言敘一眼,笑着反問道。
聽到夏琰這麼說,傅言敘當即就露出了一個不太正經的笑容,壓低了聲音湊到夏琰的耳邊低聲說道:“老婆怎麼不能‘吃’啊?”
那個“吃”字被傅言敘說得又曖昧又色氣滿滿的,簡直讓人忍不住堅挺!
“咳!”夏琰聽到傅言敘的話,忍不住被嗆着了,她轉頭看向傅言敘,笑着道,“說好的胎教呢?”
現在教小萌寶兒怎麼“吃”人嗎?
“怕什麼?就當是提前教小褲衩怎麼成爲一個男人了。”傅言敘笑着說道。
夏琰卻默默地問道:“如果是小棉襖呢?”
提前教她怎麼成爲一個女人嗎?
傅言敘:“……”
沉默了半秒之後,傅言敘開口道:“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教壞了以後的小棉襖就不好了,至於小褲衩?嗯,不在考慮範圍內。
說好的拳拳父愛呢?
未來的小褲衩忍不住QAQ了。
聽到傅言敘這麼說,夏琰也沒有勉強,笑着就轉換了話題,問道:“對了,剛剛大言你出門做什麼?是去找老黑他們嗎?”
因爲傅言敘是八點多才回來的,她不相信對方是去了公司,工作得這麼晚纔回來。
雖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外加傅言敘曾經多次翹班,因此在夏琰的印象中,傅言敘就是那種吊兒郎當,遊手好閒的總裁。
所以現在見傅言敘那麼晚纔回來,夏琰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去找方幼寒他們處理卡爾的事情了。
果然,聽到夏琰這麼說,傅言敘點了點頭,道:“嗯,之前刑州他們打電話過來了,說從卡爾的嘴裡問出了一點東西,當時琰琰你睡得很熟,我就沒有把你吵醒了。”
言下之意,就是並不是他故意不讓她去審問卡爾的。
雖然夏琰之前說過想要去審問卡爾,但是她也知道傅言敘在她睡着的時候沒有魯莽地喊醒她是好意,夏琰也並非是不識好歹的,因此聽到傅言敘這麼說,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問道:“從卡爾的嘴裡問出了什麼?”
“那就多了。”傅言敘見夏琰沒有因此而惱了他,心底裡頓時間暗暗地鬆了口氣,然後起身從一旁將文件袋拿了過來,然後取出來給夏琰,道,“老婆你自己看看吧。”
卡爾作爲DK組織的神秘掌權人,除了和鍾珉,楊副書記以及傅檢察官有過合作之外,其中還不乏一些高官。
夏琰粗略地看了一遍之後,忍不住挑了挑眉頭,開口道:“嘖,真沒想到DK組織的業務範圍還挺廣的啊。”
殺人放火,姦淫擄掠,栽贓嫁禍什麼的,幾乎都幹全了,而且完成率還高達百分之九十五。
夏琰搖了搖頭,道:“想不說一聲‘業界良心’都對不起他們了。”
傅言敘笑了笑,然後道:“有了這份證據,估計官場又得大換血了。”
夏琰卻絲毫沒有半分可惜的樣子,她道:“既然都是蛀蟲,那就應該一個個給滅了,省得禍害老百姓。”
“那也是。”傅言敘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將文件從夏琰的手裡抽走,放到一旁,對夏琰道,“快吃吧,吃完了再看。”
夏琰也沒有拒絕,不過文件雖然被傅言敘給抽走了,但是不妨礙她已經將裡面的名字都記住了,她問道:“不過這上面的人,應該不可能一次性都拉下馬吧?”
畢竟這樣一來的話,會鬧得人心惶惶的,而且到時候肯定會因爲人手不夠而導致癱瘓的。
“那你就放心好了。”傅言敘忍不住笑道,“你知道華夏的政府人員有多少嗎?”
夏琰看了一眼傅言敘,然後瞭然地點了點頭,道:“你的意思是,他們被拉下馬了,就會有人頂上?”
“嗯。”傅言敘點了點頭,又道,“不過水至清則無魚,只要不是犯太大錯誤的話,上面的人基本上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畢竟像包青天這樣的清官,從古至今也沒有幾個啊。
夏琰聽到傅言敘的話,表示瞭然地點了點頭,這個道理她也是懂的,然後她又問道:“這次審問的人也是老黑?”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那麼快地從卡爾口中撬出這麼多有用的消息?
“不然呢?”傅言敘說起這個,就一臉的菜色,上次因爲被DK組織落了面子,對謝靜蓉他們都尚且如此了,更何況如今落到她手裡的是DK組織的掌權人卡爾?
不拿出百分之兩百的“熱情”來招待簡直就不是方幼寒了。
“難怪這麼快就問出這麼多東西了。”夏琰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看到傅言敘一臉的菜色,忍不住笑着問道,“老黑審問的時候大言你又在一旁圍觀?”
什麼叫圍觀?
是被迫圍觀啊!
傅言敘忍不住囧囧有神,他對夏琰道:“老黑審問的時候只會用這一招嗎?”
“怎麼可能?”夏琰白了傅言敘一眼,然後道,“只不過誰讓老黑生氣了,她就愛用這招而已。”
而且對男人用這一招——抽蛋蛋,簡直是百抽百靈啊!
聽到夏琰這麼說,傅言敘忍不住搖了搖頭,一想到方幼寒會的東西都是從夏琰這裡學來的,傅言敘就更囧了——
他老婆以前該不會也這樣對過其他的男人吧?
那畫面簡直不能夠隨便亂想,因爲想想都覺得畫面太美,不敢看!
吃完飯後,傅言敘就去洗碗筷,夏琰就拿着那份文件在屋子裡面一邊走,一邊看。
傅言敘看到了,忍不住道:“怎麼邊走邊看?去沙發上坐着看就好了,沒有看路的,待會兒要是不小心絆倒了怎麼辦?”
看上去就十分心驚肉跳啊,別忘了現在肚子裡還懷着小萌寶兒的好嗎?
“沒事。”夏琰搖了搖頭,然後道,“我順便消消食。”
因爲剛剛吃得略多,然後現在感覺略撐!
聽到夏琰這麼說,傅言敘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過這會兒他不敢明目張膽地取笑夏琰吃得多了,省得她生氣起來罰他去書房跪搓衣板。
“不過現在又是冬天,不然的話就可以帶你下去下面的公園散散步了。”傅言敘一邊在擦着洗好的碗筷,一邊對夏琰說道。
“沒事,我在這裡走走也是可以的。”夏琰頭也沒擡地對傅言敘說道。
等傅言敘將碗筷都擦乾,放進消毒櫃之後,才走出廚房,對夏琰道:“對了,琰琰,媽之前給我打電話,讓我明天帶你回去吃飯,順便談談婚禮的事情。”
之前之所以要先訂婚而不是結婚,是因爲那時候夏琰和傅言敘雖然領了結婚證,但是沒有懷孕,自然可以慢慢來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夏琰肚子裡懷有小萌寶兒,自然得快點把婚禮的事情給辦妥了,否則的話到結婚的時候,肚子顯懷了,或者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怎麼辦?
對此,夏琰表示,就算等他和大言生了幾個孩子之後再辦婚禮也沒有問題,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讓幾個孩子當他們的花童呢。
只不過別的事情他們都可以依着夏琰,就這件事不行,特別傅家和夏家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嫁女兒,娶媳婦這樣的事情不說要公告天下,也得讓別人知道的。
因此夏琰這會兒聽到傅言敘這麼說,也就點了點頭,道:“好。”
見夏琰回答得這麼爽快,傅言敘忍不住挑了挑眉頭,笑着問道:“之前不是還挺抗拒的嗎?”
聽到傅言敘這麼說,夏琰卻道:“因爲幾個月之後我懶得別人問我孩子他爸是誰這樣的問題。”
傅言敘:“……”她這麼回答,竟讓他無言以對。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夏琰這麼爽快地答應了辦理婚禮的事情還是好的,最起碼大家夥兒都是開開心心的,這纔是結婚的樣子嘛。
打鐵趁熱,既然夏琰現在想通了,那麼傅言敘就乾脆從書房將一大疊的資料都拿了出來,摟着夏琰就坐到了沙發上。
“幹嘛?”夏琰扭頭看了一眼傅言敘,後者笑着將資料都取了出來,然後道,“來,我們看看要選什麼樣的婚紗,既然訂婚改成結婚了,而且時間也提前了,那麼我們的婚紗照也得提前拍了。”
夏琰聽到傅言敘這麼說,便靠在他的懷裡看着他拿出來的資料,忍不住挑了挑眉頭,問道:“不是用電腦就可以看嗎?幹嘛要把它弄成紙質的?”
傅言敘道:“這電腦不是有輻射嘛,現在整理出一本來了,我們就可以慢慢看,慢慢選了。”
聞言,夏琰有些哭笑不得,她道:“這不是浪費嗎?”
“你和孩子比較重要。”傅言敘卻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道,“再說了,這也不是一次性的,我們看完了可以送給別人嘛。”
夏琰表情囧囧的,到底誰會要這些東西啊?
不過很顯然,傅言敘完全不在意,見夏琰的重點歪了,便連忙把她帶回來,道:“別說其他的了,你快看看喜歡哪一件吧。”
“我覺得這件不錯。”傅言敘指着一件中長袖的婚紗說道,底層是白色的,外層是煙紫色的婚紗,上身繡滿了細碎的鑽石,看上去十分夢幻又高貴。
“我覺得這件。”
夏琰卻指了另外一件,當然,是同樣的漂亮夢幻,但是卻被傅言敘一口拒絕了,因爲那件婚紗是無袖!裹胸!的。
夏琰也沒生氣,指着另外一件問道:“那這件呢?”
傅言敘看了一眼,嗯,雖然沒有袖子,但是卻不是裹胸的,“可以考……”
那個慮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夏琰指着的那套婚紗的另一張從背面照出來的照片,後背完全鏤空,於是傅言敘果斷拒絕了,道:“這個不行。”
他老婆的美背,還是他自己欣賞好了。
夏琰也沒有生氣,反倒是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了,一旁的傅言敘反應過來了,笑道:“琰琰你是故意的?”
夏琰無辜地看着他,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傅言敘卻笑着將她壓在了身下,很小心地避開了她的肚子,故作生氣地問道:“嗯?連老公也敢耍?”
聽到傅言敘這句話,夏琰笑得更開心了,這語氣爲什麼那麼像小六平時看的那些小說裡面的邪魅霸道總裁?
不行,想想就好笑。
於是傅言敘就看着身下的夏琰莫名其妙地就笑成了小傻子了。
------題外話------
要是誰說看到標題第一反應是言琰是誰的話,我就揍誰,因爲言,是大言的言,琰,是琰琰的琰
這是七天假期的最後一天了,麼麼噠妹子們,盡情地玩耍吧,因爲過了今天,該上學的去上學,該上班的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