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敘和夏琰兩人把秦語和葉沛菡兩人都送回家之後,兩人才準備回家。
因爲在夏教授他們那兒打包了不少飯菜,所以回家之後夏琰就趕傅言敘先去洗澡,而她則拿飯菜去弄熱一下。
等傅言敘吃了一個飽飯之後,夏琰纔開口問道:“大言,在商場有發現什麼東西嗎?”
聽到夏琰這麼問,傅言敘笑着看了她一眼,卻不說話,直把夏琰看得滿頭霧水的,又問道:“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還是你眼睛有問題?”
“如果換做以前,你早就迫不及待地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傅言敘笑着對夏琰說道,“現在琰琰你還會讓我洗完澡,吃飽飯再問我。”
聽到傅言敘這麼說,夏琰愣了一下,然後反問道:“所以呢?有什麼不對的嗎?”
“當然沒有。”傅言敘笑着摸了摸夏琰的腦袋,然後牽着她的手朝着客廳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只是突然發現原來結婚前和結婚後還是有區別的。”
原本夏琰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但是想了一下,夏琰就明白了,敢情傅言敘的意思是因爲現在她嫁了人了,所以更懂得體貼人了?
夏琰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然後道:“那大言你的意思是指結婚之前,我對你特別不體貼?”
“怎麼會?”傅言敘和夏琰兩人坐到沙發上之後,就伸手將她樓入了懷裡,笑着說道,“就算結婚之前,琰琰對我還是那麼體貼的。”
比如經常找他去開房什麼的。
夏琰笑着掐了一下傅言敘的臉,然後道:“快給我說正事兒。”
聽到夏琰這麼說,傅言敘也沒有敷衍,開口就跟她說了他重新回到商場發現的事情。
夏琰當時在商場那裡突然反胃,並不是因爲孕吐的原因,而是走進商場的那瞬間,那股濃郁的腐臭味實在是太重了。
當然,如果夏琰不是懷孕了的話,或許對氣味不會那麼敏感,但是偏偏因爲她懷有小萌寶兒,平時一點兒異味的話,她還可以忽略,但是這次不行,因爲實在是太濃郁了,簡直就像是撲面而來似的,讓夏琰想忽略都難。
“是戕屍。”傅言敘跟夏琰說道。
戕屍?
聽到這陌生的名詞,夏琰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傅言敘,等他解惑。
“是生前被人殘殺,死後因爲怨念不化而形成的惡靈。”傅言敘對夏琰解釋道,“這種惡靈之所以叫做戕屍而不是戕鬼,是因爲它們平時就是依附在自己的屍體上。”
“在沒有活人接觸的情況下,它們只能永遠依附在自己的屍體上,除非有人給它們做法或者它們自己報了仇,纔會離開。”
“正常來說,人死後,屍體會腐爛,最後只留下骨骸,但是戕屍因爲怨念不化,所以死後它的屍體還會保留它死前的慘狀,日積月累,就會產生腐臭味,因此戕屍就算依附在人的身上,也會散發出一些難聞的腐臭味。”
《葬經》中曾有記載,蓋生者,氣之聚,凝結者成骨,死而獨留。
大概的意思就是生氣生萬物,人之所以能夠生,那是因爲生氣的聚合而成的,而凝結的生氣就成爲了人的骨骼,因此死了之後,即使屍體腐爛,還會留下骨骼。
偏偏戕屍不僅骨骼留下了,連皮肉也一併留來,日久天長的,腐臭的味道自然是愈漸濃郁的了,傅言敘又道,“就今天那些戕屍的腐臭味,看來起碼死了有兩百年了。”
聽完傅言敘的解釋,夏琰皺了皺眉頭,然後道:“我記得當時珣珣他們好像沒有聞到吧?而且死了最起碼有兩百年?那他的仇人再長命恐怕也早就死了吧?”
“那是當然。”傅言敘笑道,“要是所有人都聞得到的話,那麼戕屍還怎麼能繼續依附在別人的身上?”
“而且就算是報仇,戕屍也不一定只是找它的仇人報仇的,俗話說我生子,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這不是就子子孫孫,無窮匱嗎?”
“你背誦課文嗎?”夏琰瞥了傅言敘一眼,後者笑了一下,繼續道,“當一個人被戕屍附身之後,身體確實是會散發出腐臭味,但是他身邊的人只會當做是狐臭之類的異味,只有像我們這樣的人,纔會分辨得出那些是什麼味道。”
聽到傅言敘這麼說,夏琰瞭然地點了點頭,不過卻很好奇,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戕屍出現?”
說着,夏琰看向傅言敘,又問道,“大言,你說會不會和滕飛有關?”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傅言敘開口道,“畢竟商場的人氣那麼旺,那些髒東西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會那麼肆無忌憚地往那些地方鑽的。”
而且還那麼剛好在他們去吃飯的時候,在商場裡發現了戕屍,更重要的是,“戕屍依附在人的身上,爲的就是報仇,好端端的,它們跑去商場做什麼?”
“這麼說來的話……”聽到傅言敘的話,夏琰摸了摸下巴,然後道,“那我們假設如果這些戕屍真的是滕飛弄出來的話,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說着,夏琰又看向了傅言敘,問道,“大言你重新回到商場的時候,有抓到那些戕屍嗎?”
“嗯。”傅言敘點了點頭,道,“都是害人的玩意兒,所以我一次性給滅了。”
簡直連渣渣都不剩了,不過傅言敘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他道,“不過奇怪的是,當時我回到商場,那些戕屍也不知道是不動手還是沒來得及動手,商場裡並沒有出什麼事兒。”
當時傅言敘重新回到商場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有人員傷亡的準備了,畢竟他送夏琰他們回去再回來,這段時間裡,如果戕屍的仇人後代真的在那個商場裡面的話,已經夠時間讓它們報仇了。
但是奇怪的是,傅言敘重新回到商場的時候商場裡面並沒有任何的人員傷亡,而且傅言敘抓到那些戕屍,似乎是毫無目的地在商場裡面遊蕩而已。
所以兩者相比較,傅言敘比較傾向於這些戕屍是不動手而不是來不及動手。
“據我所知,戕屍形成的原因,除了它心懷怨恨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埋葬它的地方都是形成主養屍的兇惡之地,例如死牛肚穴,木硬槍頭,土不成土等之類的山形脈相。”
傅言敘一邊把玩着夏琰的手指,一邊開口說道,“這樣的地方,通常很少有人會在那裡活動,更別說主動湊近埋葬戕屍的地方了。”
“如果這幾個被戕屍附身的人是認識的話,那麼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這幾個人素不相識,而且我讓小山查了一下,發現他們都是無端端地消失,又突然回來的。”
夏琰聽到傅言敘這麼說,當即就明白了,這幾個人肯定是被人隨機抓走的倒黴鬼了,但這樣一來,夏琰就更加肯定和滕飛有關了。
當然,夏琰懷疑滕飛,自然和當初懷疑奧拉夫是不一樣的,之前懷疑奧拉夫,完全是那貨長了一張反派臉(奧拉夫:怪我咯?),現在懷疑滕飛,完全是有足夠的理由。
“等等!”夏琰突然反應過來,看向傅言敘,問道,“你們現在不是在查着滕飛的事情嗎?大言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爲我們查的這個方向是對的,順着這個方向查下去,就能夠查到滕飛的秘密。”
“滕飛不能直接出手阻止我們,因爲怕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只好弄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擾亂我們的視線,讓我們將注意力都移到了這些事情來。”
聽到夏琰這麼說,傅言敘沒有開口,而是皺着眉頭沉思了一下,細想一下這個可能性有多大,隨即笑了一下,對夏琰道:“老婆你怎麼那麼聰明呢?”
聽到傅言敘這麼說,夏琰剛想說那是當然的,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什麼叫做她怎麼那麼聰明?她聰明不是應該的嗎?
夏琰微微直起身體,然後又整個人摔進傅言敘的懷裡,直接壓他一胸口的,然後道:“還會不會說話了?”
見狀,傅言敘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道:“我這不是怕琰琰你一孕傻三年嘛。”
趁夏琰生氣之前,傅言敘又迅速地轉換了話題,道,“不過按照你剛剛說的,確實是很有可能的,既然如此,那麼就更應該順着這個方向查下去了。”
夏琰的注意力果然被傅言敘的話題給帶走了,開口道:“可是現在我們在明,滕飛在暗,他要是再是什麼骯髒手段的話,我們也防不勝防啊。”
就像這次的戕屍一樣,它們沒有鬧出人命自然是最好的了,但是換做下次呢?滕飛還會再用怎麼溫和的手段嗎?
“沒事,見招拆招就是了。”傅言敘倒是不那麼在意,他道,“再說了,我們那麼多人如果還弄不死一個滕飛的話,那就活該他稱霸地球了。”
夏琰:“……”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夏琰囧了囧,然後道,“你說的也是,那戕屍的事情怎麼解決?”
“這事兒你也不用操心了。”傅言敘伸手捏了捏夏琰的臉蛋,然後笑道,“我和玄翎去處理就好了,省得你碰到了又不舒服。”
夏琰翻了一個白眼:“說得我這麼嬌弱。”
傅言敘:“那今天都吐了的人是誰?”
夏琰:“……”人艱不拆啊滾! шшш● ttk an●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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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幹就幹,傅言敘沒花太多的時間,就查到了埋葬戕屍的地方,第二天,直接給玄翎打電話了。
比起小龍珠,玄翎要靠譜很多了,聽了傅言敘說的話之後,也沒有怎麼猶豫地就答應了。
下午,傅言敘先把夏琰送去學校考試,夏琰臨下車之後,傅言敘開口道:“琰琰,我也不清楚埋葬戕屍的那邊是什麼情況,今天大概沒有時間過來接你了,等考完試之後你要不先回爸媽他們那兒?”
“行了,我自己會處理的,你自己小心吧。”夏琰開口對傅言敘道,叮囑他辦完事之後就要給她電話之後,夏琰就下車了。
恰好剛一下車,就碰到了同樣來考試的宋璞,於是兩人結伴而行。
“對了,宋璞。”夏琰突然轉頭對宋璞道,“你幫我佔一卦唄。”
“給你佔一卦?”宋璞挑了挑眉頭,看向夏琰,有些好奇地問道,“難不成你也怕考試不及格?”
夏琰翻了一個白眼,她需要擔心這樣的事情嗎?夏琰道:“我是讓你給大言佔一卦。”
“二少怎麼了?”因爲宋璞當初沒少被亂七八糟的髒東西給纏上身,這還得多虧了傅言敘給他“做法”,所以久而久之,宋璞對傅言敘就熟悉起來了。
嗯,類似於醫生和病人的關係。
夏琰就跟宋璞簡單地說了一下戕屍的事情,然後道:“今天他和玄翎兩人去解決這事兒,我總感覺不太踏實。”
聽到夏琰這麼說,宋璞也沒有推三推四,當即就和夏琰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就給傅言敘佔了一卦,宋璞看了一眼卦象,然後對夏琰道:“沒事,二少肯定能順利完成。”
聽到宋璞這麼說,夏琰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只是不知道是她想太多,還是有什麼預感,總感覺有點兒不太踏實的,只是看宋璞的卦象顯示,傅言敘確實是不像是會發生什麼意外的樣子。
只是有的時候,有些事情還真的是說不準的,就好像現在,夏琰考試剛考完,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見周圍的學生對她指指點點的,一見她轉頭看向他們,那些學生就閉嘴了。
夏琰微微挑了挑眉頭,略帶幾分好奇,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將東西收入揹包之後,擡腳就離開教室。
只是剛走出教室,就見何子夕和嚴泰雅朝着這邊跑了過來,一看到她,兩人的眼睛都亮了。
“小琰,幸好你沒早走。”何子夕兩人跑到夏琰的面前之後,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明明現在還是冬天,但是她們的額頭上就已經沁出了不少的汗了。
“怎麼了?”夏琰見何子夕和嚴泰雅兩人這個樣子,忍不住挑眉問道,見她們想開口,就道,“等等,你們先把氣喘順了再說吧。”
聽到夏琰這麼說,何子夕兩人就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等呼吸順暢之後,何子夕才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小琰,你看今天的論壇了嗎?”
“我們學校的?”夏琰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見何子夕和嚴泰雅兩人都點了點頭,有些奇怪地搖了搖頭,道,“沒有。”
夏琰一向沒有怎麼關心這些事情的,但是很顯然,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和她有關的事情了,否則的話,嚴泰雅她們也不至於這個樣子,其他那些學生也不至於對她指指點點了。
“出了什麼事?”
“你看看就知道了。”嚴泰雅見夏琰搖頭,就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點入論壇之後,就遞給夏琰。
夏琰接過嚴泰雅的手機之後就看了一眼,原本她的神色挺淡然的,只是後來眉頭忍不住微微蹙起,越往下看之後,夏琰的眉頭就越皺越緊。
等夏琰看完之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周圍那些人的竊竊私語。
“就是她,昨天要不是她那麼說的話,珍珍又怎麼會死?”
“可是我覺得夏琰說的很正確啊,是張珍珍自己想不開而已。”
“那又怎麼樣?珍珍考試作弊被抓已經夠慘的了,她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這麼羞辱珍珍,這下珍珍死了,她也脫不了責任。”
“不至於到羞辱吧?我覺得夏琰昨天頂多就是教訓了一下張珍珍。”
“你到底幫哪邊的?現在珍珍死了,你還說這樣的話?”
反駁的那個女生聽到這話,表情囧囧的,她說實話而已,哪裡有要幫哪一邊的意思?
“死了?”夏琰沒有把這些人的竊竊私語放在心上,她皺着眉頭看向何子夕她們,嚴泰雅她們點了點頭,道,“嗯,據說是半夜的時候跳樓自殺的,很多住宿的學生都知道了。”
嚴泰雅和何子夕兩人的期末考已經考完了,所以她們已經提前收拾好行李回家了,這會兒還留在學校,是因爲要留下來幫老師處理一些雜事。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嚴泰雅她們纔會知道這件事,跑來找夏琰。
那些學生口中的張珍珍,就是昨天因爲考試作弊,被老師抓到之後受不住打擊,跑去跳樓自殺了,結果沒死成,被夏琰救了,可惜夏琰救了她,卻被她倒打一把。
昨天夏琰義憤填膺地教訓張珍珍那一幕被不少學生拿出手機來錄像,放上論壇了。
因爲夏琰在學校,乃至整個京城的人氣和名聲,再加上這次的事情蠻嚴重的,因此昨天的視頻一放上網,瞬間就引起了熱議。
除了腦殘粉不斷地在下面高呼帥帥帥之外,不少人也非常贊同夏琰的看法,想死可以,但是死之前先把欠自己爸媽的還了再說。
雖然語氣過分嚴厲,用的字眼甚至有些刻薄,但是聯想到夏琰的身份,衆人也理解了。
畢竟醫者仁心,看到一個如此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換做哪一個剛給對方做過急救的醫者都會火大的。
但是也有不少人在唱反調,說夏琰太刻薄,管太多,沒同情心什麼的,甚至有人說夏琰在作秀,不過這樣的評論幾乎剛一冒頭兒,就被人打下去了。
刻薄?
跳樓自殺的女生想過她家中的父母嗎?
管太多?
真要管太多的話,被女生倒打一把的時候就應該跟聖母一樣勸她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什麼鬼)了。
沒同情心?
要真沒有同情心的話,看到女生跳樓自殺就不應該動手急救,而是拿出手機來拍視頻了。
作秀?
呵呵噠,給你一百萬去跳個樓配合人家作秀哦?幹不幹?
所以說那些說這些話的人,分明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滿嘴的仁義道德,總以爲自己高高在上,看破真相。
對此,不少人紛紛表示——
啊呸!
有多遠滾多遠吧,這要跳樓的是他們的孩子的話,別說動嘴了,只怕跳樓沒跳死的,都打算動手教訓一頓了。
所以那些評論一冒頭兒,就被別的人呸呸呸給呸走了,於是留下滿屏的琰女王帥帥噠。
順便留言告訴那位跳樓的妹子別想不開啊,人生還有大把好時光,一次作弊被抓算毛啊?有個自認被抓十次的漢子表示自己現在這會兒還活得好好的呢。
只是這樣的評論風向,在張珍珍第二次跳樓自殺身亡之後,瞬間就變了,那些被人呸呸呸給呸走的,滿嘴仁義道德的人再次冒泡,每一條評論裡都透着一股子老子(老孃)說的纔是真理之類的。
原本支持夏琰的人,在經過一夜之後,很多人都閉嘴了,只有一些堅持認爲夏琰沒錯的人繼續和那些人爭辯,於是現在論壇一片硝煙狼藉。
夏琰聞言,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覺得有些奇怪,昨天那個女生她是真的看出了她是沒有必死的決心的,否則昨天從五樓跳下來也不會傷得那麼輕了。
既然如此,那她又怎麼會再來一次跳樓?而且夏琰剛剛看了一眼論壇和網上的一些評論,發現情況似乎不太簡單。
就好像在V博裡的一個ID叫“簡單一生”的人說:昨天看視頻,夏琰教訓得不是很厲害的嗎?現在出事了,警察不考慮一下把人抓進去嗎?我覺得她就是罪魁禍首啊!
當然,她的評論看上去沒有什麼奇怪,也有不少人有這樣的評論,認爲張珍珍的死和夏琰脫不了干係。
但是這“簡單一生”評論沒多久,緊跟在這個ID下面又有一個ID叫“孤單的我”說:樓上的妹子省省吧,夏琰是什麼身份啊?警察局的人敢把她抓進去嗎?抓了只怕連局長的位置都保不住啊。
然後這兩人就一唱一和的,前者覺得夏琰就該被抓進警察局去,後者就表示夏琰的身份很牛逼,警察局都不敢抓她。
結果到了後面,就有不少不明就地的人詢問夏琰的身份,當得知夏琰的身份特殊之後,紛紛表示現在的X二代簡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夏琰看了一眼這些評論,很顯然,對方的目的應該是衝着她來的,而且網上和論壇的風向一下子轉的很快,突然涌出了很多ID來指責夏琰。
夏琰將手機還給嚴泰雅,這樣一來的話,張珍珍的死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就有些撲所迷離了。
“小琰,現在該怎麼辦?”何子夕和嚴泰雅兩人看向夏琰,上次碰瓷鬧劇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這次牽扯到人命,顯然鬧出來的動靜不會比上一次小了。
夏琰抿了抿脣,然後道:“沒事,你們別太擔心。”
現在她想知道的是,對方這麼多的目的是什麼,僅僅只是爲了詆譭她?
聽到夏琰這麼說,何子夕她們正想說什麼,卻不料就見有身着警服的警察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小琰。”何子夕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夏琰的手,然後下意識地擋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這一幕,夏琰的心裡有些暖,卻搖了搖何子夕握住她的手,道:“沒事。”
身着警服的警察一共有兩個,一男一女的,他們來之前顯然是做過功課了,一眼就認出了夏琰,走到她的面前之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請問是夏琰同學嗎?”
“嗯。”夏琰微微頷首,然後就聽到男警察說道,“夏琰同學你好,京城大學今天發生了一宗墜樓自殺案,我們警方想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大概是因爲知道夏琰的身份特殊,所以兩位警察都不敢態度強硬。
夏琰聞言,微微頷首,道:“沒問題。”
“小琰。”嚴泰雅兩人看向夏琰,忍不住皺眉,顯然是不贊同夏琰這個做法。
“真的沒事。”夏琰搖了搖頭,對何子夕兩人道,“不過汪教授讓人通知我過去找他一趟怕是沒辦法了,你們兩個幫我跑一趟?”
雖然是詢問,但是夏琰的語氣卻十分強硬,因此何子夕兩人只好點頭答應,然後眼睜睜地看着夏琰跟着那兩位警察離開了。
等夏琰跟着警察離開之後,周圍圍觀的學生頓時間就跟炸開了鍋似的。
夏琰竟然真的被人請去了警察局?這事兒該不會真的和她有關吧?
有時候傳言真的挺恐怖的,從剛開始的實話實說“夏琰被兩個警察請去警察局協助調查”,到升級版“警察懷疑張珍珍的死和夏琰有關,把她抓去警察局了”。
再到豪華版“警察確定了張珍珍的死和夏琰有關,拿手銬把她銬回警察局了”,最後到至尊無敵版的“警察不僅確定了張珍珍的死和她有關,而且還懷疑她藉着行醫的幌子到處行兇,十幾年前的全家跳樓案件大概和她脫不了關係,警察來抓夏琰去警察局的時候卻遭到她的負隅頑抗,最後身中數槍,不敵警察而落網了。”
天知道還不滿二十歲的夏琰是怎麼和十幾年前的全家跳樓案件扯上關係的?不過傳言的魅力就是在於此,越傳,就越扯!
“那現在要怎麼辦?”何子夕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顯然有些手忙腳亂了。
“放心。”回答何子夕的不是嚴泰雅,而是從教室裡面走了出來的宋璞,他開口道,“夏琰應該沒有什麼事兒,不過最好你們就是通知一下她的家人。”
剛剛宋璞在教室裡聽到那些人說的話,就忍不住給夏琰佔了一卦,卦象顯示夏琰並沒有什麼血光之災,只是爲了安全起見,還是通知她的家人最好。
聽到宋璞這麼說,何子夕她們連忙反應過來,然後拿出手機就給夏維清和葉沛菡打電話了。
爲什麼不直接給夏教授和傅言敘打電話呢?很簡單,一類何子夕和嚴泰雅兩人根本沒有他們的電話,只能夠曲線救國。
打電話給夏維清,讓他通知夏教授他們,打電話給葉沛菡,讓她跟她大哥葉白說這件事,順便給傅言敘打個電話。
何子夕他們在這兒火急火燎的,但是身爲當事人的夏琰就顯然沒有那麼着急了,因爲她看這些警察的態度,也不像是真的懷疑她什麼,大概只是怕網上鬧得太厲害,請她回來過過場子的而已。
只是夏琰比較好奇的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難不成真的以爲靠輿論就可以整垮她?
不過正如傅言敘所說的,見招拆招,大不了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夏琰猜測的果然沒錯,這些警察並沒有爲難夏琰,到了警察局之後,就態度很好地將她請到了審訊室,跟她說明只是需要她配合一下他們調查而已。
跟夏琰做筆錄的女警詢問到一半,就突然有人敲門,等她去開門之後,就和外面的人小聲地說了幾句,沒一會兒她就先離開了,而敲門的人則走了進來。
“剛剛那位女警沒時間給你做筆錄,不如我來給你做筆錄?”
聽到這話,夏琰擡眸,待看清對方的模樣時,瞳孔微微一縮——
是滕飛!
------題外話------
泥萌要不要猜猜滕飛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