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說自己不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她確實是說到做到,不過是一個熊孩子而已,毛都沒有長齊,能這麼熊,大概除了本性如此之外,還有就是完全被人慣出來的了。
誰慣的,就誰爲那個熊孩子的行爲買單就是了。
對於今天在公園裡發生的事情,夏琰也沒有隱瞞,晚上傅言敘回來之後,就粗略地跟他提了一下,她不是聖人,哪怕和那位青梅以及熊孩子是有什麼姻親關係,但是這並不能表示夏琰可以當粉筆字抹掉。
同樣的,聽完夏琰說完之後,傅言敘也覺得一股火往上撞,他伸手將小奧菲抱了起來,小萌寶兒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被掐的印子,而且咯咯地笑着,看樣子是忘記了下午發生的事情了。
只是小萌寶兒健忘,不代表家長也會健忘的,傅言敘伸手摸了摸小奧菲的小臉蛋兒,小萌寶兒咯咯笑,還蹭了蹭傅言敘的手,顯得分外乖巧。
“琰琰你想怎麼做?”傅言敘一邊哄着小奧菲,一邊擡頭問向夏琰,聽夏琰剛剛的意思,似乎是自有打算。
“怎麼做?”夏琰微微挑了挑眉頭,脣角的笑意似乎帶着幾分邪性,然後道,“什麼都不做。”
什麼都不做?
傅言敘愣了一下,略帶幾分疑惑地看向夏琰,饒是兩人已經心有靈犀了,但是聽到夏琰說這話,傅言敘還是一時半會兒沒能領悟出來。
夏琰朝着傅言敘夠了勾手指,讓他靠過來,後者也很乖地靠近夏琰,然後就聽到夏琰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等夏琰說完之後,傅言敘就明白了,默默地對着夏琰豎起了大拇指,果然聰明啊,只是……
傅言敘看向夏琰,奇怪地問道:“琰琰,家裡就只有我和你還有奧菲,查爾斯,你跟我說事情爲什麼要咬耳朵?”
傅言敘的話音剛落,夏琰就“……”一陣無語了,片刻後,斜眼瞥了他一下,然後道:“我樂意,不行啊?”
看到夏琰這個樣子,傅言敘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開口道:“琰琰,你該不會是沒想到吧?”
聽到傅言敘的話,夏琰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忍不住捶了傅言敘兩拳,開口道:“傅言敘,你說你是不是找死?有你這麼當人老公的嗎?”
完全都不善解人意,根本不溫柔體貼,特別是之前有次聊電話的時候,她從牀上掉了下來,傅言敘做的不是維護她的面子,也不是安慰她,而是……
他!竟!然!笑!話!她!
有見過這樣的老公(男朋友)的咩?現在還那麼不留情面地拆穿她,夏琰磨牙,覺得很有必要跟他談談人生啊。
“哈哈哈哈……”看着夏琰惱羞成怒的樣子,傅言敘笑得更開心了,一手抱住小奧菲,一手將夏琰整個人抱住,然後笑道,“好吧,下次我稍微收着點。”
也就是說,就算真的要笑,也會不那麼明顯的。
“你還說,你還說!”夏琰磨牙,因爲傅言敘的懷裡還有另外一個小奧菲,所以她也不好掙扎得太厲害,省得碰到小奧菲,只是這樣一來,夏琰就跟被綁手綁腳了似的。
不過一旁的小奧菲倒是看得挺高興的,她大概不知道夏琰和傅言敘兩人在說什麼,但是看到兩人的樣子,以爲他們在玩兒了。
於是就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還咿咿呀呀地,似乎在說着什麼。
躺在嬰兒車裡的查爾斯見姐姐小奧菲被爸爸傅言敘抱住了,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嬰兒車裡面就不幹了,於是也咿咿呀呀了起來,還朝着夏琰伸了伸手,一副要抱抱的樣子。
夏琰一邊把查爾斯抱了起來,一邊瞥了一眼傅言敘,開口道:“這事兒還要有下次嗎?”
傅言敘憋着笑,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沒有下一次了。”
見狀,夏琰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然後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話,你就去睡書房吧。”
聽到夏琰的話,傅言敘就道:“咦?不是要跪鍵盤麼?”
“這個對你有用嗎?”夏琰瞥了傅言敘一眼,然後笑道,“大言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跪鍵盤的。”
傅言敘尷尬地輕咳兩聲,然後故意岔開話題,道:“作爲一個合格優秀的老公,琰琰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一錯再錯的。”
嗯,打死也不睡書房,因爲琰琰說的是睡書房,而不是睡一天書房,誰知道會不會就這麼睡上幾個月的?跪鍵盤還好說,睡書房是絕對不行。
見狀,夏琰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一下,而小奧菲和查爾斯也在咯咯地笑着,也不知道是因爲看到夏琰和傅言敘打打鬧鬧的覺得好笑,還是見傅言敘被夏琰“欺負”,站在夏琰這邊笑話傅言敘。
*
夏琰說了什麼都不做,那就真的是什麼都不做,和平常一樣,該幹嘛就幹嘛,帶帶孩子,聚聚會,嗯,不過最近多了一項活動,就是“出山”給人看病。
夏琰的醫術一向高超,爲衆人所推崇,除非是一些急病或者小問題,否則的話,那些大病或者是老毛病的病人,就會排檔期,等到夏琰來醫治。
之前因爲懷有小萌寶兒,傅言敘他們怕夏琰給病人看病,讓自己太過操勞了,所以強制性讓她拒絕給別人看病,特別是傅言敘知道夏琰每次看病,都得消耗靈力,就更加不願意讓她給人看病了。
畢竟這個世界上,每分鐘都有人生老病死,世界上也不止夏琰一個醫生,難道沒有她給人看病的話,那些人都會死嗎?
於是在夏琰肚子大起來之後,傅言敘就堅決不讓她出門給人看病了,後來生了小奧菲和查爾斯,就算傅言敘讓夏琰出門去給別人看病,只怕夏琰自己也不樂意了。
他們家的小萌寶兒纔剛出世呢,她怎麼敢隨便離開他們的身邊?就算要給別人看病,那也得等小萌寶兒再大一些。
現在小萌寶兒一天天地長大,身體棒棒噠,再加上現在又是放暑假的時候,夏爸爸和夏教授他們可以輪流幫忙照顧小奧菲和查爾斯,所以夏琰一天下來,還是可以抽幾個小時的時間出門去病人看病,然後順便賺點奶粉錢的。
聽完夏琰說的話之後,小龍珠一邊幫夏琰收拾藥箱,一邊開口問道:“琰琰,我怎麼覺得你最後一句話纔是你出門給人看病的真正理由啊?”
夏琰的這個藥箱是她今年生日的時候,傅言敘特別讓人給她打造的,從外觀上看上去,就跟一個小箱子差不多,看上去不太大,但是打開之後,卻發現裡面的空間十分實用。
而且它的材質看上去似乎很堅硬,但是實際上卻十分軟乎,就像是在鋼鐵外層包裹了一層棉花似的,當夏琰背起來的時候,並不會覺得笨重或者硌得難受。
不得不說,傅言敘的這份禮物送得真的是走心了,外觀不僅好看,而且還實用,夏琰收到之後,對這個藥箱是愛不釋手的。
這會兒聽到小龍珠的話,夏琰顧不得對藥箱“愛不釋手”了,瞥了他一眼,然後道:“那又怎麼樣?畢竟我是一個需要養家的人。”
哪像你,光吃不做還考不及格!
後面那句話夏琰沒有說出口,但是卻用眼神準確無誤地傳達給了小龍珠。
“你你你……”小龍珠氣得咬牙切齒的,伸手指着夏琰的手指就不停地哆嗦,只可惜夏琰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藥箱收拾好了之後,就趁着小奧菲和查爾斯兩個小萌寶兒還沒有醒過來,就偷偷出門了。
別看小奧菲和查爾斯兩個小萌寶兒很乖很聽話,但是那得建立在夏琰在場的時候,否則的話,就連傅言敘也得費勁兒才能把他們哄住呢。
只是夏琰不知道的是,她纔剛前腳出門了,後腳小奧菲和查爾斯兩個小萌寶兒就醒來了,小伏羲和夏珣兩人是在旁邊看着他們兩個的,因爲夏爸爸怕小奧菲和查爾斯醒來之後,沒人在身邊的話沒有人知道。
小奧菲和查爾斯兩個小萌寶兒醒來之後,黑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着,透着一股子機靈勁兒,小奧菲還“啊~哈~”一聲,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沁出了一絲生理眼淚。
“好可愛喲。”夏珣趴在嬰兒牀旁邊,眼巴巴地看着躺在嬰兒牀上的小奧菲和查爾斯,然後轉頭看向身邊的小伏羲,開口問道,“風風,我們要不要把爸爸喊來?”
夏爸爸說了,小奧菲和查爾斯要是醒過來的話,就要喊他,只是現在小奧菲和查爾斯醒了,可是他們沒哭沒鬧的,夏爸爸要工作,他們還是不喊了吧?
夏珣眨了眨眼睛,心裡面這麼想的,臉上基本上就把他想要說的話都刻在臉上了,於是小伏羲看了夏珣一樣,也默認了他這個打算。
在夏家住了幾天,小伏羲看上去真的比以往要多了幾分人氣兒了,要說他以前只把夏琰的話聽進去的話,那麼現在他至少把夏爸爸和夏珣他們的話也一併聽進去了。
至於小龍珠?
嗯,因爲太不靠譜了,所以小伏羲一向是繼續忽視的。
只是小伏羲纔剛認同了夏珣的這個打算,就見嬰兒牀裡面的小奧菲和查爾斯兩個小萌寶兒因爲沒有看到夏琰,就忍不住皺着小臉兒,哼哧哼哧地想要哭起來了。
哎呀,要糟糕了!
夏珣和小伏羲對視一眼,前者連忙蹦了起來,跑出去就要找夏爸爸,而小伏羲就留在房間裡手忙腳亂地哄着小奧菲和查爾斯——
可千萬別哭啊!
去找夏爸爸和哄着小萌寶兒的小伏羲都只有這個念頭了,只可惜兩個小萌寶兒完全沒有給面子給他們的小舅舅和小哥哥,嘴巴一張,就直接哭了起來了。
比起查爾斯哇哇大哭的豪邁,小奧菲就哭得含蓄一點,在一旁嚶嚶啜泣起來了,小伏羲見狀,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啊!
“別,別哭。”小伏羲這句話說得挺磕磕碰碰的,伸手學着夏琰一樣,撫拍了一下小奧菲和查爾斯,只是他對自己的力度根本掌控不好,所以不敢用力,這導致了拍了跟沒拍似的,小奧菲和查爾斯兩個小萌寶兒依舊哇哇直哭,嚶嚶啜泣。
“嚶嚶嚶……”小奧菲一邊哭着,一邊鼓着包子臉看向小伏羲——這個哥哥好奇怪,人家都哭成醬紫了,竟然不來安慰人家,還沒有奶奶喝,差評!
“哇哇哇……”查爾斯哭出了死了都要愛的勁兒來,一覺醒來,沒有看到媽媽,簡直不星湖啊!
小伏羲手忙腳亂的,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好在,沒一會兒夏爸爸就回來了,小伏羲當場鬆了口氣,哥哥不好當啊。
“乖哦。”夏爸爸好歹是照顧過夏珣的,見小奧菲和查爾斯兩個小萌寶兒都哭了,連忙身上先把小奧菲抱了起來,然後讓夏珣和小伏羲兩人哄哄查爾斯。
怎麼哄?
小伏羲一臉茫然,不過夏珣就特別有經驗地跑到嬰兒牀的另一邊,然後伸手一下一拍地撫拍着查爾斯,開口說道:“查查乖哦,乖孩子要聽話話哦。”
“奧菲乖,媽媽出門了,很快回來,不哭哦。”夏爸爸平時就是個挺溫和的人,這會兒哄起小孫女小奧菲來,那叫一個溫柔啊。
一邊哄着小奧菲,夏爸爸還一邊讓小龍珠去準備溫水和奶粉,待會兒要給小奧菲和查爾斯衝奶粉喝。
小奧菲伸手抓住了夏爸爸的衣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小爺爺好好哦,會哄她,還會給她奶奶喝,然後就咿咿呀呀了兩聲——弟弟,別哭啦,等下就有奶奶喝了。
是是是醬紫咩?查爾斯哭得太狠了,這一時半會兒地停不下來,不斷地抽噎着,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哄住了。
“查查好乖哦。”夏珣在一旁拍了拍手掌,笑眯眯地說道,完全不知道是因爲待會兒有奶喝了,還以爲是自己把查爾斯給哄住了呢。
家裡發生的事,夏琰是一點兒也不知道,這會兒她正在給病人看病。
*
餘樂柔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大學生,恰好她和夏琰一樣,就讀於京城大學。
半年前,餘樂柔還是一個青春活潑的妙齡少女,精神奕奕,氣色紅潤,但是半年的時間,餘樂柔的神色疲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看上去就跟病怏怏的病秧子似的。
每每看到這樣的餘樂柔,餘家父母就十分痛心,明明半年前還健健康康,沒病沒痛的女兒一眨眼就變成這個樣子,換做是誰也受不了。
夏琰給餘樂柔把着脈,一旁的餘媽媽緊張地時不時看看夏琰,又看看餘樂柔,神色帶着幾分擔憂。
對於夏琰的大名,餘媽媽是有所耳聞的,哪怕他們並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但是架不住夏琰的名聲大,再加上夏琰還和餘樂柔是同一個大學的,那麼知道夏琰就更加不奇怪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也沒打算找上夏琰的,畢竟在他們看來,夏琰那樣身份的人,應該只會給有錢人家,或者有權人家治病,他們這些小康家庭,哪裡請得起夏琰這樣的小神醫?
但是後來還是餘樂柔的舍友看到她一天比一天要憔悴,才忍不住偷偷地跑去找葉沛菡他們,嗯,因爲夏琰休學在家,在學校她根本找不到夏琰,而且就算知道夏琰的地址,也不可能找的上門。
葉沛菡知道了餘樂柔的事情之後,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因爲她不是夏琰本人,而且小奧菲和查爾斯還那麼小,所以她只當一個傳話的人。
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葉沛菡也就這麼一提,夏琰也就這麼答應了,葉沛菡當時的表情是=口=這個樣子的。
等她把夏琰的答覆告訴餘樂柔和她舍友的事情,她們的表情也是=口=這個樣子的。
當然無一例外,餘樂柔的父母在餘樂柔告知夏琰會來給她治病之後,表情也是統一的=口=這個樣子。
對於他們=口=這個表情,夏琰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會答應很奇怪嗎?而且她也從來沒有說過,她只給有錢人,有權人治病。
沒錯,在很多人看來,夏琰所醫治的病人基本上不是有錢的,就是有權的,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夏琰也給很多沒錢也沒權的人治過病。
只是因爲那些人沒有錢,也沒有權,因此根本沒有什麼人注意他們所以纔會造成這樣的誤解,說實在話,夏琰治病還真的是不分男女,更不分窮富。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小龍珠的影響,還是受江老爺子的影響,總之現在對夏琰來說,救人似乎已經成了她的一種本能和使命。
等夏琰收回手的時候,餘媽媽忍不住開口問道:“夏同學,我女兒怎麼樣了?”
“你是不是每個月的月經量多,而且時間延長了不少?平時吃的東西不多,經常感覺到很疲憊?”夏琰沒有回答餘媽媽,而是問向餘樂柔。
聽到夏琰的話,餘樂柔點了點頭,眼睛稍微多了幾分亮光,她沒有跟夏琰說過她的病情,她都一點不錯地說了出來,是不是代表她有得治了?
“時間維持多長了?”夏琰問道。
“有半年了。”餘樂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夏琰給了她希望,所以整個人看起來不那麼蔫蔫了,開口道,“有一次我來月經,可是月經還沒走,我就去打籃球了,結果從那天開始,我的月經量就突然變多,而且一次月經就來了十幾天。”
剛開始餘樂柔還因爲害羞,不敢隨便告訴別人,只是後來情況越來越嚴重,只好跟餘媽媽說了,只是當餘媽媽提出要去看醫生的時候,餘樂柔又不願意,害羞麼,於是餘媽媽只好找一些偏方來給餘樂柔治治,可惜都沒有什麼效果。
“拖得越久,對你越不好。”夏琰看餘樂柔一眼,就知道她的情況爲什麼那麼嚴重了,開口道,“你這是脾不統血證,是因爲在經期期間過度運動,損傷衝任,耗傷脾氣所導致的脾氣虧虛,統血無權,衝任不固。”
在這樣的情況下,餘樂柔自然會月經過多,經期延長,且經色淡紅,脾氣虛弱,運化失職。
又因爲食少便溏,化源虧少,經血過多,肌體失養,機能衰減,所以臉色蒼白,舌淡苔白,細脈無力,這些都是脾氣虛弱,化源不足的症狀。
聽到夏琰說的話,餘樂柔和餘媽媽表示——雖然聽不懂,但是感覺好牛逼!
“你先躺下吧。”夏琰對餘樂柔道,然後從藥箱裡面取出打火機和艾條,道,“我先給你用艾條灸一下你的穴位。”
餘樂柔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問道:“會疼的嗎?”
夏琰聞言,瞥了她一眼,淡笑道:“你說呢?”
餘樂柔忍不住QAQ,她哪裡知道啊?只是不管知不知道,餘樂柔還是乖乖地躺下了,眼睜睜地看着夏琰將艾條點燃,然後朝她的身體移了過來。
餘樂柔忍不住閉上眼睛,暗暗咬了咬牙,心想該不會燙死她的吧?只是片刻後,只覺得肌膚有一股溫熱的感覺,卻絲毫沒有半分灼痛感。
見狀,餘樂柔偷偷地睜開了一隻眼,然後就看到夏琰手裡拿着的艾條並沒有完全貼近她的皮膚,而是距離她的皮膚有大概兩三釐米左右。
見此,餘樂柔忍不住偷偷地鬆了一口氣,夏琰見狀,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頭,帶着幾分笑意。
艾灸其實是中醫鍼灸療法中的灸法,利用點燃的艾條或者艾柱來燻烤人體的穴位,以達到保健治病的一種自然療法。
但是現在很多人提起鍼灸,多數都是指針療而已,很少包括艾療的內容了。
夏琰這會兒給餘樂柔用的是溫和灸,將點燃的艾條對準她的腧穴部位進行燻烤,大概五到七分鐘左右,餘樂柔被燻烤部位的皮膚就已經慢慢地變紅了,這會兒夏琰纔將艾條收起來。
“哇。”餘樂柔伸手摸了摸自己剛剛被艾條燻烤過的地方,然後開口道,“好神奇啊,暖暖的,我覺得舒服了好多。”
餘樂柔說的暖暖的,並非只是單純地覺得自己的皮膚被燻烤過,或者溫度升高覺得很熱的那種暖暖,而是彷彿有一股熱流慢慢地流入體內,流向四肢百骸,只覺得渾身都舒服起來了。
餘媽媽知道只一次艾灸,根本不可能治好餘樂柔的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餘樂柔的氣色比剛剛要好多了。
“柔柔,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餘媽媽連忙開口問向餘樂柔,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嘛。
“媽,我覺得舒服了好多了。”餘樂柔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笑眯眯地看向夏琰,道,“謝謝你,難怪別人都喊你神醫,果然是醫術高明啊。”
聽到神醫這個稱呼,夏琰只覺得羞恥度滿滿的,忍不住囧了一下,然後就給餘樂柔寫了一張藥方,開口道:“每次的量是多少我已經寫清楚了,這段時間吃喝最好清淡一些,最好就是吃一些比較好消化的,多吃新鮮水果和蔬菜,油膩辛辣的東西最好不要碰。”
除此之外,夏琰還叮囑了餘樂柔不少需要注意的事情,一邊說着,夏琰一邊收拾好藥箱。
等夏琰叮囑完了之後,餘媽媽就開口問道:“我們知道,我會按時叮囑柔柔喝藥的,這次真的是麻煩夏同學你。”
說着,餘媽媽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紅包,然後塞到了夏琰的手裡,道,“這是小小意思,夏同學你收下吧。”
說完,餘媽媽還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給的不夠,畢竟夏琰什麼身份?醫術如何?用她女兒的話來說,那可是大神級的醫生了,請她看病誰知道得花多少錢啊?
夏琰手裡被硬塞了一個紅包,不用打開,從這厚度就知道里面少說有一萬了,夏琰的表情囧囧,她是神醫,但是又不是神棍,看個病哪裡需要這麼多錢?
夏琰將紅包打開,從裡面抽出一張一百,然後剩下的就還給餘媽媽,道:“不用那麼多,看診費二十,艾灸費五十,加起來才七十,我還得找你三十呢。”
一邊說着,夏琰還真的一邊掏錢出來找回給餘媽媽了。
餘媽媽和餘樂柔兩人見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加起來才七十塊?真的這麼便宜?
夏琰將三十塊塞回餘媽媽的手裡,然後對餘樂柔道:“你這病主要靠吃藥和調理,不過如果你想再艾灸的話,可以找我。”
說完,夏琰背起藥箱就往外走了,等餘媽媽和餘樂柔兩人回過神來之後,夏琰已經離開了。
餘爸爸剛剛一直在外面,畢竟女兒大了,又是女人病,不好在裡面待着,這會兒見夏琰走了,就連忙進來,誰知道就看到他老婆和女兒呆呆地站在那兒。
“你們這是怎麼了?”餘爸爸開口問道,“難不成是那些錢不夠?”
“你瞎說什麼呢?”餘媽媽瞪了一眼餘爸爸,然後道,“人家夏同學那是良心醫生,才收了我們七十塊呢。”
餘爸爸的表情是=口=這個樣子的,七七七十塊?夠不夠讓人來回打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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嫑捉急,渣渣會虐噠,先讓琰琰治治病唄,畢竟……書名叫鬼手毒醫啊QAQ我都快忘了這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