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兩個道具師傅小心翼翼的又想了想,過了好幾秒,纔不確定的開了口:“那個女孩子身形挺普通的,穿的衣服看上去也不貴,要說和……和之前那個砸花瓶的羣演相比的話……應該是差不多……”
身材普通所以相似,但卻不能肯定是否一定是她這個人。
但對司月來說,有這些話就夠了。
她認識的女孩子裡頭,樂莎莎的身形算是最普通的,一米六左右的個頭,穿着大衆,放在人羣裡一秒便能被淹沒,不是個當演員的料。
“行了,我問完了。”司月吐了口氣,“導演,這事兒應該就是私仇了,不過沒證據我也不好說。”
“你心裡有數就行了。”侯導也鬆了口氣,“你們兩個收拾東西走人吧。”
私仇,那是最好的結果。
尤其是司月似乎知道對方是誰,那就是可以解決,不至於鬧得整個劇組亂糟糟。
二人還想再求一求導演,但看着那張嚴肅的可怕的臉,頓時也熄了火,一臉悔恨的走了出去。
司月沒準備繼續追究他們,畢竟壓根不需要。
做出這種事兒,壓根就不可能密不透風,侯導不攔着他們去別的劇組,不代表這事兒就傳不出去。
那麼多道具師傅呢,總有幾個在其他劇組有同行的,在道具組這個大圈子鬧開只是時間問題。
這輩子她從來就沒準備做一個盲目善良的人,還不可能傻到要替他們說話。
有句話說的好,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們能爲了錢做出這種事情,那就證明品性根本不夠格,留着也是個禍害,畢竟誰又能保證下一次還會不會有同樣的情況發生?
“司月,砸花瓶的那丫頭……”侯導皺着眉頭看着她,說到一半,又將話嚥了下去,“算了,你自己看着辦吧,現在這些年輕人,下起手來心裡都沒點數,害人害己,那種人幸虧是沒進這個圈子裡來,要不然禍害的不止是你一個。”
司月抿了抿嘴。
她想說,更厲害的害羣之馬已經簽約潤天了。
只不過,她沒有那通天的手臂,現在對付宋懷昂,不會有什麼效果,即便讓他慫了一時,她也相信,宋懷昂會有其他的路子東山再起,到時候反而更麻煩。
她不希望給自己留一個看不見的毒蛇,所以她纔會選擇盯着宋懷昂,眼睜睜看着他崛起。
只有讓他爬到人人皆知的高點再讓他摔下去,纔是絕他的後路。
眼下司月留了個心眼,而這邊的外景也拍的差不多了,一起回了影視城。
不過回去沒兩天,她還沒找樂莎莎,樂莎莎就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樂莎莎的身上帶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臉色有些蒼白,黑眼圈嚴重,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看上去有些脆弱。
“司月,六百萬!給我六百萬,否則我就將你的把柄告訴所有人!”樂莎莎一出現,便直接了當的說道。
不遠處,劇組還在拍戲,司月坐着曬太陽背臺詞,周邊也有人,不過都是些不太熟悉的配角,都在休息等活。
“瘋了就去瘋人院,來這裡鬧什麼?”司月擡頭瞥了她一眼,眼中劃過一絲厭惡。
她給過樂莎莎一次機會了,原本她可以安安分分的繼續追着宋懷昂,但偏偏她卻要選擇當一個執迷不悟的纏人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