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心現在的接受程度遠比剛下上的時候強多了,慕寂白表面上的確是總坑徒弟,但在司月看來,倒也還算外冷心熱,最起碼他把那些瓶瓶罐罐的標本收起來了不是嗎?
司月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因此天大的事兒也得等飯後再說。
只瞧着淳心滿懷心事的享用着今天的齋菜,小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小月媽咪,夏老師爲什麼和我之前見到的不太一樣?”淳心心裡有些疙瘩。
“你之前見到的她是什麼樣?”司月慢悠悠的給他佈菜,一邊說道。
淳心考慮了一會兒,道:“很好,對我總是笑眯眯的,愛講好聽的童話故事,會畫畫、聲音好聽,將我和小胖同等對待,她教我小孩子要會分享要會同甘共苦,有的時候,我覺得很開心。”
“爲什麼是有的時候?”司月動作頓了頓。
“因爲夏老師總說我和小胖是好朋友,所以讓我要寬容,小胖喜歡玩小月媽咪你給我買的玩具,他笨手笨腳,有的時候還會將東西弄壞了,這個時候夏老師就會告訴我,東西壞了可以修,但朋友沒有了就再也沒有了,可我覺得,好朋友應該不會碰對方喜歡的東西,就算是寺裡的師叔們,也從來不會胡亂碰我的經書和木魚,哪怕是我開墾的菜地,師叔們用之前也都會說一聲的。”
司月聽完,詫異的看了淳心和慕寂白兩眼。
慕寂白的神情更不善了。
“淳心想的是對的。”司月安撫了他一句,又道:“你的夏老師性格有些天真,她說的東西的確不算是錯的,朋友是要互相分享,但前提是要相互體諒和理解,而且並不是一起相處就算是朋友的,即便是朋友,也會分爲很多種。”
“再有就是,我和你師父都很希望你有朋友,但並不希望你容忍朋友所做的一切,而且,夏老師雖然是個長輩,但她是你師父和傅叔叔花錢請來的人,她的職責是教書,而不是鳩佔鵲巢、毫無主客觀念,她做錯了。”司月又道。
司月說着,又看了看慕寂白,似笑非笑道:“不過呢,其實都是你師父不好。”
慕寂白嘴角抽動了一下。
“爲什麼?”淳心好奇的擡起頭,星星眼望着司月。
“夏老師之所以這麼對你,是因爲她覺得你師父喜歡她,這樣的話她就不僅僅是你的老師,將來還會是你的師母,所以有權利安排你這個孩子的一切,她覺得那樣做是理所當然的。”司月又道。
淳心張了張嘴:“師父是破色戒了嗎?”
司月臉上瞬間佈滿笑意,幸災樂禍。
“少聽她胡說,你忘了我答應過你什麼嗎?”慕寂白麪不改色道。
淳心一聽,眼神一亮。
師父答應過他,如果給他找師母的話,那就找小月媽咪這樣的!
司月一愣:“什麼?”
“沒什麼。”慕寂白不動聲色,嚐了口的糖醋排骨,“今天這醋放的有點多,一股子酸味,你沒嚐出來?”
醋?
司月怔了怔,又過了幾秒,頓時明白慕寂白的潛臺詞了!
這是再說她今天在吃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卓濘知道一定會砍死她,她哪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