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聽着慕寂白這張清貴無比的臉賣窮訴苦,恨不得在他臉上貼上“不要臉”三個大字。
可偏偏,她真吃這套。
慕寂白平時太愛裝大尾巴狼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偶爾犯慫起來,樣子不要太可憐。
“傅房東那邊能行嗎?你要知道跟着我的話,有的時候白班夜班都不確定的,甚至連續幾天趕戲的情況也是有的。”司月又道。
“傅華那邊沒問題,他也不付我工資。”慕寂白裝的一副老實樣。
司月眼睛一瞪:“這麼不地道?那你現在生活來源呢?警局那邊不是也辭職了嗎?”
“用的都是從山上帶來的錢還有之前的工資。”慕寂白實話實說。
御庭是慕氏旗下的產業,雖然一直由他管,而他也的確有收入,但那些收入他從來沒動過,不過呢,他在無相寺的時候,偶爾會下山賺錢,賺來的錢再做些投資,這麼多年了,也有不少,只是自己沒數過。
“我可以給你開一個月五千塊,但伙食一般是跟着劇組吃,可能不太好……你怎麼辦?”司月有些猶豫道。
開太高了的話不合適,太低了,她怕慕寂白真把自己和淳心餓死了。
“你吃什麼我吃什麼。”慕寂白皺着眉頭,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差點忘了,他這挑食的毛病。
不過那些東西不是不能吃,只是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他不去委屈自己而已。
這會兒既然要裝可憐,自然要裝的徹底一點。
“你行嗎?”司月稍微有些擔心。
這挑食大王會不會餓瘦了。
“不要隨便問男人行不行。”慕寂白有些不爽。
司月嘴角一抽:“好吧,我現在的確也需要一個跟上跟下的保鏢,你就是長得帥了點,其他的我還是很滿意的。”
“那我現在算是正式上崗了?”慕寂白眉頭一挑。
“嗯,是。”
“保鏢兼貼身助理,對吧?”慕寂白確認道。
司月又點了點頭。
她身邊人手不多,偶爾是需要慕寂白做一些助理的活。
慕寂白滿意的挑了挑眉,“拿來。”
“什麼?”司月有些不解。
“藥。”慕寂白直言不諱,“後背能抹勻嗎?既然我是助理,該做的還是要做的,最起碼要爲我的僱主負責,不是嗎?”
話一落音,司月身體一蹦。
後背?
不提還好,他一提起,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又來了。
“我不用!”司月直接搖頭。
“這種持續性燙傷對皮膚危害很大,明天到了劇組你還要換成戲服,戲服這種東西,布料一般都比較差,到時候你會更不舒服。”慕寂白十分淡定,“而且只是後背而已,我當法醫的時候,什麼屍體沒看過?被燒成黑炭也沒少見,所以即便你被燙的皺了點、醜了點,我也不會嫌棄你。”
司月恨不得一杯水潑慕寂白腦袋上。
什麼叫皺了點醜了點?
她只是被燙紅了而已。
“你竟然拿我和燒焦的屍體比?還是不是人!”司月翻了個白眼。
“如果你想今晚睡個好覺的話,乖乖躺下,不要妨礙助理的工作。”慕寂白麪無表情,那樣子,真像是在看一塊簡簡單單的人物模型。